站在院子入口处的皇甫无邪一眼认出了那块玉佩,是他送给纳兰馨雨的鸳鸯玉佩,他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花纹不一样。他眸中的笑就加深了几分,看来他在纳兰馨雨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位置。
纳兰馨雨挑了挑眉,看着手中那块被水淋湿显得更加剔透的玉佩,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良久,纳兰馨雨才抬起眼眸看向唐渊嗣:“嗯,算是吧!因为这是王爷送给我唯一一件看得上的东西。”
“王妃,原来您在这啊!”独孤天海从院子入口处走了过来,看了眼愣在湖水里的二皇子,目光透着同情神色,才这看向纳兰馨雨,“王妃,王爷被送回府了,怕是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话同时,脸上表情着实逼真。
纳兰馨雨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她才抬头看向独孤天海,眯眼道:“你确定他快不行了?”
被她这么一问,独孤天海神色闪过慌张之色,想起王爷千叮万嘱不能透出半丝破绽,否则就将他剁成肉酱喂给蟒蛇吃,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太医是这么说的。”
纳兰馨雨没再问下去,大步往王爷的寝宫方向走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独孤天海视线中,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儿被王妃看出了破绽。
独孤天海缓了缓紧张的心情,便走了,只留下被湖水淋湿得狼狈不堪的唐渊嗣。
他输了,他不是输给纳兰馨雨,而是输给皇甫无邪!
彼时,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下来,走廊上悬挂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着。
走进屋内,只见屋外大厅内坐满了穿着朝服的官员,他们静静坐在那等待太医公布消息,绝大多数人都巴不得皇甫无邪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就此除去祸害,但是……万一邪灵王真倒下了,对鲜卑朝来说绝对是有害无益,因为彼时鲜卑朝正面临周边邻国的虎视眈眈。
邪灵王这死也不成,不死也不成,官员们脸上要纠结就有多纠结。
纳兰馨雨走了进来,众人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的叹气,有的直接上前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邪灵王妃,节哀顺变吧!”
这不轻不重的话传入了皇甫无邪的耳膜里,他脸色沉了沉,看向蟾鱼道:“去,看看这句话出自谁口中,本王今晚就让他女人节哀顺变!”
“王爷三思,应与大局为重。”蟾鱼低声道。
皇甫无邪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渐渐压下心头的火气,躺了下来。
良久,只见太医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紧接着十数名官员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追问王爷的伤势。
得出一个结论是:“王爷伤势已缓解,暂无生命危险,只是……”
太医故弄玄虚停顿了下来,可把他们给急的,眼瞅着周边邻国已经虎视眈眈的做好备战准备,连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只是王爷伤及骨髓,怕是不能带兵打仗,否则会终身残废,没三年五载是好不了的。”
卧躺在床上的皇甫无邪眼中掠过满意神色,孺子不可教也,对着蟾鱼道:“你的人干得不错,赏!”
“谢王爷!”蟾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余光不经意落在从大堂外走来的纳兰馨雨,连忙捂嘴轻咳:“咳咳……”
皇甫无邪迅速反应了过来,连忙躺下身闭上了眼眸。
“王爷怎么样了?”纳兰馨雨步伐轻盈的走进床边,察言观色的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病态,薄唇红润,只是下巴多了青涩扎人的胡渣,但却不觉得颓废,反倒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蟾鱼低声道:“回王妃的话,王爷他刚刚喝了点药就睡了。”
“哦,那我明天再来看他。”
正当纳兰馨雨转身要走时,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扣住,耳边传来一声熟悉温润的嗓音:“雨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眉心微皱,转身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睛闭着,像似在说梦话。
蟾鱼眼中露出一丝不明笑意,虽然一闪而逝,纳兰馨雨却看得很清楚,恐怕王爷病重只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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