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阳呼了口气,沉默的数息,坐回南岩主殿椅上,平日的平和收敛了去,剩下的只有冷冽,冷声道:“真武迢迢,玄真之道,自真武帝君以来,我武当还未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十四代武当七侠听令,我以玄真披发祖师授教,第十七代武当掌门身份命令你等,前往十八盘险道。”
“对方乃三大洗浊八大一品,是时候让天下枭雄知晓,道士不仅仅只会观相算命,也是会拔剑杀人的!”
“去吧,江湖庙堂人士入武当不往解剑池者,诛!”
“是!”七侠即刻隐去。
……
“妈的,早知道便知难而退了,这一林接一林,如何上得去武当?”一名粗扩的男子拎着一把铁斧,一拳打在树杆上,震下一片片茂绿的嫩叶,顶得头顶一片碧绿。
领头的一名长相普通的男子握手握青锋,怒骂道:“蠢货,安静些,形势不利,寻道反回,再嚷嚷就自己留下。”
一名女子却是无声,仿佛厌烦了此三言两语的废话,身后则是八位五十多岁的便衣老者,手握快刀。
长相普通的男子突然停下,眼前出现了七个身着道袍之人,四男三女,以一字排开,粗犷男子大笑道:“这不是到处逃窜的四只耗子么?怎么,以为带了几个人来,便可以胜得了了?”
“董寿,你个无脑之人,对面如今三大洗浊,不比我等差,加上此处为武当地盘,对我们不利,赶紧撤!”
对面那名为费尧,长相无奇的男子的大声叫喊道,而女子与其身后之人早已往后撤去。
“杀!”一个无情冷酷的字眼,从张虹口中吐出,牧阳、洛歆、与黄文厚率先踏步而去,截住了三大洗浊,另外七侠的四人绕后而去,张虹与陈赋袭向左右,形成了围赌之势。
费尧一阵暴怒道:“既然撤不了,那就拼了!什么臭道士,装神弄鬼!”
十一人各自拔刀而出,那不曾言语的好也是如此,七剑对十一刀,七侠却是不曾畏惧,反是战意磅礴。
五大持刀一品高手持刀而跃,各自把刀翻斜袭向赌住自己的那人,武当七侠中四位一品,皆是拔剑应对,更为人惊叹的,则是七侠的领头张虹,即便对上两个同境界的对手,也依旧游刃有余。
牧阳则连剑也不曾拔,仅是半出剑鞘,靠左手与双腿便对上了费尧,其双拳舞动,带起阵阵拳劲,虽是可怖,可却被一掌掌化去,更被击中胸口,吃了口闷气,连内力运转也稍感沉缓了去。
十一人皆是靠背,第一次交手,武当尽占了上风,道门正统的底蕴如何,可见一斑。
女子也终是开了口道:“不愧为武当七侠,七法门相辅相成,真是强大呢,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牧阳不由冷笑,旋即放高声调道:“虹姐?”
闻此声,除去张虹外,七侠其于五人皆是全神贯注,张虹笑了笑道:“随你。”
仅是这个语风,十一人皆是不敢放松,反倒握刀的力度重了几分。
这七名道士的身形开始变幻起来,仿佛嵌在了各自的方位之上,如同七条丝线拧成一股麻绳一般,仅那么一瞬间,皆被融为一线,仿佛若有若无,被衔接而上,却不互噬,反以剑基而哺,环成一圈,将那十一人围住。
七剑内指,内力愈发澎湃,一股莫名的气机荡漾开来,牧、黄、洛三人皆从洗浊化为伪洗浊,但这却不是此阵的劣处,反观陈赋、许欣桐、吕灵真、张虹等四人,也皆达到至伪洗浊,虽为暂时,但质量却是不同,如今却是七大伪洗浊。
费尧也是察觉,但也恍然,大不了一死罢了,从本意上来说,今天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那个人的指示?否则谁会蠢到,去一位天下第六的家门口撒尿?反正都是被抛弃的棋子,生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七侠出手了,七人几乎同时出手,剑招却各不相同、挑、刺、旋、斜、划、斩、绕,七个法门,六个方位,皆是不同的剑招。
三大洗浊境再次对上三人,却比原先更加吃力,吕灵真挑剑上前,被一名一品高手挡下,反而一拳打出,继而绕腰划过,便刺入其腹中,剑气一绞,即便其想后退,却也被剑气捣烂了五脏,令人作呕,抽剑而出又袭上一人。
牧阳等三大原洗浊,剑招与身形,宛如同步了一般,划、绕、挑,尽显太极剑之精髓,洛歆持剑而刺,在剑阵的加持下,剑气更胜于原先的气机,女子即便御轻剑全心对敌,也不免被一次次划伤见血。
一柱香间,已过七个回合,七侠再次回至剑眼,三人又回洗浊之境,另外困于阵中之人,只留负伤受创的三人,其余一品,对上四大伪洗浊,皆已死绝。
牧阳轻笑,将剑回鞘,双手握拳起步作势。
其余六人六位一变,以黄文厚洛歆二人为基,其余四人分立于兑澤、艮山、巽风与震雷四大位,内力又是一朝而起,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一同连贯,而是全部接于牧阳体内,一股不曾拥有的气机加持而来,阵法的运作也被逆转了去。
无异议的是,此时的牧阳境界与气运层面上对比,已是迈入了一个极深的层次,这层次更可以谈得上是洗浊之秘也不为过。
气机在七人身上轮转了二十八周天,这是法门的大阵的特点,同样也是阵眼之人的质变。
一口气机刚落,牧阳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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