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的形势越来越紧张,白家和九星门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似乎就只差一个契机。
城南的极风堂摇摆不定,没有表现出倾向于哪一方的迹象,但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自己会保持中立。
头疼的自然是城主府,尤其是那些在大街上巡逻的城主府士卒,他们现在几乎是白天黑夜无时无刻都穿着铠甲、手握兵戈以待命。
以洛倒是没什么事做,所以便一个人出了城,去到白宇的墓前,呆呆地坐着。
在离岩城不远的叶村山坡上,也有着一个简陋的墓,但以洛仍然有些不愿意接受叶欣死亡的事实,所以不敢前去。
也不知坐了多久,不远处一道娇小的身影乘马而来。
“以洛!”那是白璇,她踉踉跄跄地翻下马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
以洛站起身,长呼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极风堂的人...找上门了,说...你闯了他们的...禁地!”白璇面色有些苍白,还没有缓过气来,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
“啊?”以洛一脸茫然,扫视周围,疑惑道,“我闯了他们的禁地?”
这里……好像是白家的墓地吧?怎么成极风堂的禁地了?
“先回去吧,人家都找上门了!”白璇一急,拉起以洛的手就要上马。
然而她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姑娘家,不便与以洛同乘一马,于是撒开以洛的手,翻上马背。
马鞭一扬,娇声喊道:“我先回去了,你赶紧回来吧!”
随后疾驰而去。
以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深看了一眼白宇的墓碑,转身向岩城的方向走去。
白府会客室中,一位威猛大汉站立中央,穿着并非白家服饰,在其左肩分明写着一个“极”字,料想应是极风堂之人。
此人面相凶恶,握紧了的拳头,显示着他的愤怒。
大长老则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拄着手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洛回来了!”
会客室外,有仆人高声叫喊。
不久,一位仆人领着以洛,轻轻推门而入。
“以洛!”以洛刚跨进室内,那威猛大汉直接两步跨了上来,高大的身躯拦在以洛身前,“你竟敢闯我极风堂的禁地!”
大汉怒目圆睁,愤愤地瞪着以洛,捏紧的拳头看上去随时都要砸过去,好在他忍住了愤怒,没有出手。
“我这几日从未去过城南,一直在城外,如何去你极风堂禁地?”以洛疑惑地问道。
自从回了岩城,以洛便经常独自一人前往白宇的墓前沉思,根本不可能去闯极风堂禁地。
“你还要狡辩?”威猛大汉愤怒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被烧毁的木块残骸。
那残骸被烧毁得很彻底,只有些微的地方还残留着细微的痕迹,而且这痕迹分明就是附火咒所造成的。
“这……不是吧......”
以洛有些惊讶,瞬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附火咒乃是凡安的自创绝技,整个岩城,恐怕除了以洛,就只有凡安才会这一招。
而且这木块残骸上的痕迹比较温和,与以洛那金色烈焰的霸道有所不同,除了凡安,怕是没有他人。
大长老也认得这木块残骸上的痕迹,比如白家的擂台战、岩城中央的两家决斗之战,以洛的金色烈焰都留下了这种痕迹。
“以洛,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
大长老皱起眉头,看着以洛。
此时正是关键时期,白家和九星门都在拉拢城南极风堂,一旦极风堂偏向于哪一方,这方势力胜率怕是得增加三成。
可以说,极风堂没准是一个涉及成败的关键点,大长老可不想在此时因为以洛,而得罪极风堂。
“我真没去。”以洛有口难辩,即使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正在这时,凡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禁地是我闯的,不是他。”凡安十分嚣张,直接坐在了主位的位置上,挥着纸扇,笑着看向威猛大汉。
“你!”威猛大汉被气得咬牙切齿,看向大长老,强忍着怒气,“这就是你白家对我极风堂的态度?”
“他不是我白家之人。”大长老握紧了手杖,看了一眼凡安,甚是无奈。
白凡泽警告过他,千万不要去招惹凡安,此人实力远超化风境,绝非普通人。
“不是你白家人?”威猛大汉只认为大长老在护短,立马指着凡安,向大长老怒喝,“那好!既然不是你白家人,老子现在就扭了他的脖子!”
话音刚落,一道气劲直接从凡安的纸扇面上射出,弹在了威猛大汉的腹部。
“啊!”
威猛大汉倒退数米,抱着剧痛的腹部,弯腰跪下,脸色变得极度难看,额头也因剧痛而汗流不止。
“指着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凡安挥着纸扇,淡淡地说道。
“好!好!好!”威猛大汉缓了好一阵,才说出话来。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语气依旧趾高气昂:“既然你白家这般无礼,那就别怪我极风堂不客气!”
“极风堂的兄弟,”大长老连忙劝道,“此人不能代表我白家,还请见谅。”
“见谅?见谅个屁!”威猛大汉直接甩手,本来想指凡安,但一想到刚才的遭遇,便把将要抬起的手放了下去,“白家人多势强,哪里看得上我极风堂!”
说着威猛大汉便转身要走,可凡安却叫住了他:“慢!”
随后凡安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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