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灰气,余怀隐也跳了下来,和我在密室内躲了一天。”漓王身上的气息开始减弱,语速也放缓了一些,“太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夺走了余怀隐的身体!”
听到这里,秦十六的眉毛耸了耸,心里有些焦虑,虽然天盛城内发生的事情他也好奇,但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萧暮雪与御霄山的关系,可偏偏漓王回忆起来的全是长篇大论,挑不到重点。
就在秦十六准备再次打断漓王,提醒他小郡主的危机之时,漓王又恰好说道了“御霄山”这三个字!
“太子,不,应该说是李炽的神魂,他就是从御霄山回来的。余怀隐好歹也是大宗师级的人物,那些灰气奈何不了他,但只要触碰到了灰气,就会被李炽感知到,所以李炽来了,以神魂的姿态出现在了这密室之内。”
闻言,秦十六又是一惊,赶忙回头看去,拿着灯木四处晃悠,想看看那诡异的皇帝李炽现在何处。
“别找了,他已经跟着余怀隐上去了。”漓王并未抬头,他也没力气抬头,只是感觉到了四处摇曳的灯火,这才提醒了秦十六一句。
挠了挠头,秦十六有些尴尬的问道:“王爷,还是先说说郡主与御霄山的事吧,她还等着我回去救她呢!”
“御霄山,就是一个牢笼,一个针对我盛歆皇族的牢笼!”漓王的语气变得有些颤抖,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其中,“我被骗了,李氏一族也被骗了,我们都是御霄山豢养的牲畜。”
秦十六顿时一愣,但却没有再次打断漓王的说话,他知道对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只能选择静静地听下去。
“御霄山是凡俗界与修真界的入口,而我们凡俗界的帝王家族,全都是被修真界中的各大势力所瓜分的牲畜罢了,他们让我们成为这凡俗的帝王,无非是想吸收我们的帝王之气,用来修炼。
可笑,可笑啊,先祖争了个你死我活,才得来的皇位,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长肥了的羔羊罢了。你可知为何每次御霄山公然招收杂役弟子,我们皇家从未参加,反而是将名额让给了那些朝廷大臣,宦戚权贵?
根本就不是我们皇家看不上,而是我李氏皇族本就有直通御霄山的弟子资格,只不过这皇家进入御霄山的弟子资格,必须用在正统的皇族血脉身上罢了。
历任皇帝也都不是正常死亡,而是在登上皇位的若干年之后,被御霄山的修士直接擒走,至于什么时候擒走,要看他们的心情。最可笑的是,每一代继位的皇帝还都以为自己的父皇,是跟随修士修行求长生去了,还千方百计的帮着那群修士隐瞒着真相!”
“这些都是太子告诉王爷的?他的话可信?”秦十六邹了邹眉头,忍不住开口道,他觉得漓王已经疯了,盛歆的皇帝要是被公然擒走了,朝中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怎么可能这几百年来一点动静也没有,“秦某可从未听过盛歆的历史上,有皇帝失踪的事件发生。”
“哼,你秦家一个小小的天师府,都能给你整出个一模一样的替身,我皇家又岂会没有!”漓王有些不屑的说道,“那李炽就是从修真界逃回来,我盛歆皇族的其中一个老祖,可他杀了我父王,所以我不尊他为祖。
历任的盛歆皇帝在被擒走之后,都被修真门派喂下了延年益寿的丹药,囚禁在一处监狱中,每隔几日便要受那抽血扒皮之苦,身体受创后,修士又给他们喂食灵丹,让他们血肉重生,然后再次抽血扒皮......
先祖们不堪重负,生不如死,但修士在他们的脑中设下了禁制,令他们连自杀的念头都无法产生,只能在痛苦与疯魔中徘徊,等待着修士的欺辱。
李炽的话我自然不会亲信,但他拿出了先皇帝们的血书。先祖们不堪受虐,又求死不能,只能将所有的屈辱摹刻在监狱的墙上,十几代下来,已刻满了墙面,李炽就是用其中一位先祖的血步,印下了墙上字迹,证明自己身份的。
被一同关押在监狱之中的,除了现代的皇帝外,还有我李氏祖上一些被送往御霄山当弟子的族人,其中就有我二皇叔的名字和字迹在其中,否则我又怎能轻信我的杀父仇人。”
秦十六越听越心惊,御霄山与盛歆皇族之间的牵扯,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最为关键的是,被送去御霄山的弟子,居然都成了修士们的牲畜。咦!小郡主不也才说过她被收为弟子了么?
“那郡主呢?郡主岂不是也要沦为修士的阶下囚?”一把抓住漓王的衣襟,秦十六满脸焦虑的对他吼道,他已经猜到那桐州城外的修士为何要对萧暮雪出手了。
面对秦十六粗暴的摇晃,漓王也没什么力气抵抗,只是闭口不语,等待着对方发泄情绪。
半晌之后,秦十六才稍微平复了下来,再次看向漓王之时,面带愧色。经过这么一折腾,漓王的生气又流失了好些,恐怕是连一刻钟的时间都坚持不到了。
见秦十六折腾够了,漓王再次垂下了脑袋,沉声道:“二十多年前,李炽大肆屠杀皇室血脉,并勒令我们改换姓氏,就是为了切断我们李氏一族与御霄山的关联。
我的父辈那一代基本都被杀光了,从我这一代开始,我们都已不是李氏的族人,就算御霄山想在凡俗之中寻找皇族的后裔,恐怕也只能找出几个李姓的平凡百姓来。
李炽是我的杀父仇人,所以我恨他,但他这样做却是为了令我李氏后人脱离囚笼,所以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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