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连数日,费无极每天早出晚归,办什么事他也从来不跟孔婉儿说。一开始孔婉儿还能理解,刚到城父自会有些事情要办,可是如此多天,办什么事也应该有个眉目,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一直空唠唠的。
终有一日,孔婉儿再也忍不下去。那晚费无极回来后,孔婉儿问道:“自从来到城父以后,你每天早出晚归,我们也说不了几句话,你也不告知我你去做什么。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我不该过问,但是我们即为夫妻,这几天你每次出去,我心中总是担惊受怕,生怕你那一天不再回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没人理。”说完眼泪扑簇簇的滚下衣衫。
费无极握住孔婉儿的手说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为我担心,没成想反倒弄巧成拙,我今天都告诉你:我们从郢都来,并没有带多少钱币,在城父生活不比在郢都,我有俸禄。可是在城父我却什么都没有,到处都需要花钱。我们既然要厮守终生,我就得挣钱养家。前几日我终于找到一个武师的活儿,在一个商贾大家给人家看家护院,每个月给的钱币够我们俩在城父生活的。这几日我早出晚归就是在那家教授拳脚功夫。”
孔婉儿听费无极如此说,心中甚为欣慰,知道自己多心错怪了他。于是少女心起,又不愿主动认错,便嗔怒道:“谁叫你不早说,害得人家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太过辛苦了,不如明天我也出去找一份活儿干,就算给人家洗衣织布也行。”
费无极道:“我费无极的女人怎么能干那种粗活,你就待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干,我养你。”
孔婉儿感动的又流下了眼泪,说道:“你一个人在外奔波我于心不忍,费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自己的家呀!”
费无极道:“婉儿,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的。过几天那大商家要我护送一批珍奇货物去秦国,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在城父足够买一处大宅院,到时候我再娶你一次。”
孔婉儿又喜又忧,说道:“费大哥我不需要什么豪华宅院,只要在山林中有一处茅屋,前面小河流水,绿草青青,每日粗茶淡饭,只要有你在我就满足了。”
费无极道:“话虽如此,但是我说过再给你一次婚礼,一定要比在郢都的好,没有钱币是办不到的。我们成亲以后,你若不喜欢在城里住,我们再搬去山林也不迟。”
孔婉儿道:“费大哥我听你的。此去秦国路途遥远,一路上危机四伏,你一定要小心,可要平安回来呀。”
费无极道:“我的武功你还不知道吗,就凭我手里的这柄承影剑,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奈我何,你放心吧,等我回来。”
孔婉儿道:“我知道你武功了得,还是要小心为好。何时动身,我给你准备些一路上的应用之物。”
费无极道:“三天后出发,少则十五天,多则一个月就能回来。”费无极拿出两袋钱币放在桌上,又道:“这一袋是楚币,这一袋是齐币,足够你两个月的花费开销,期间有什么事就叫店家,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
孔婉儿看着费无极,这个人又要远去,自己又要独守空闺。突然一阵凄凉涌上她的心头,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费无极,哭诉道:“我只希望你早些回来,以后永远不要再走了,不要离开我了。”
费无极抚摸着孔婉儿的秀发,轻声说道:“不会的,以后永远不会了。”声音有些哽咽,费无极第一次掉下了泪珠。
费无极走后,狂婉儿终日待在客房,百无聊赖。这一日窗外阳光明媚,云淡风轻,南雁高飞。看着如此好的天气,孔婉儿的心情畅快了许多,她梳洗打扮一番,便上街去散散心,顺便买些应用之物。
城父虽然是边陲小城,但是它小而精,交通便利,商贾云集,城中街道纵横,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孔婉儿走在街上,看看这,看看那,看着什么都新鲜,甚是开心。
突然街上一阵骚乱,人群纷纷躲闪一旁。孔婉儿看到,有十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少年,从大街中央走来。此少年不过十五六岁,面容干瘦,身穿华服,两只眼眯成一条缝,看着两边的人群,甚是不以为然。
孔婉儿心道:在这边陲小城也有这样的纨绔子弟。心中更是瞧不起,她就想转身走开,却听到身后那少年嬉笑道:“小美妇,哪里走?我怎么没见过你,不是本地人吧?!”孔婉儿听他的嗓音尖锐如豺,心中厌烦,也不答话,径直就走。刚走两步就觉左肩一沉,似是被什么抓住。孔婉儿回头一看,正是那少年的嬉皮笑脸,甚为轻慢的抓住了自己的肩头。这一抓,孔婉儿就觉力道不轻,此人必是练过功夫,刚才不然也不会距自己数丈远,瞬间就到了自己身后,自己还未觉察,以致被他抓住肩膀。
狂婉儿不敢怠慢,左肩顺势下沉,同时右手扣住那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拉,身体回转,右脚就蹬在那少年的小腹之上,再以左腿为轴,一个风车旋转,把那少年甩出七八丈远,正好是他来的地方。周围人哄堂大笑,孔婉儿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十几个大汉见主人被摔出,纷纷上前又拽又扶,你推我搡,好半天才把那少年拉起来。那少年则指着孔婉儿恨恨地道:“给我上,一定把这小美妇给我拿下,伺候本大爷。”众大汉听主人发话了,呼啦啦一下子把孔婉儿围了起来。孔婉儿自幼学习家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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