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走出一对身穿军装的夫妻,妻子看着跑走的小男孩笑着说:“在勋可比他哥淘气多了,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丈夫也看向跑走的儿子,脸上带着得意而宠溺的笑容:“淘气好,淘气的小子长大才能有出息。”
两夫妻经过少女苏惟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衣着打扮可能是感觉怪异,走过去后两夫妻又回头看了一眼。
几天后,两夫妻在二楼露台上喝着茶,看着楼下花园里疯玩的儿子正在跟一个穿传统韩服的小姑娘说话。
丈夫笑着说:“你看在勋,这么小就知道喜欢小姑娘了,遇到个姑娘都不淘气了。”
妻子也笑了起来。
而此时楼下四岁的小南在勋,仰着小脸儿看着面前的小姐姐,他很讨好的说:“姐姐,我叫南在勋,你叫什么呀?”
小姐姐说:“我叫苏惟,南在勋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南在勋摇着头,还伸出小短手抓抓大头:“姐姐你认识我吗?”
小姐姐火了:“别管我叫姐姐,看你还这么小,就叫我小惟就行。”
“小惟姐姐,咱俩玩呀?”
“都说了叫小惟,不要叫姐姐啦。”
“小惟,小惟咱俩玩呀?”
少女苏惟不耐烦的问:“玩什么呀?”
四岁的小南在勋小眼睛顿时亮了:“玩泥巴呀。”
然后苏惟就不忍直视的看着小南在勋,他脱掉裤子往一处土地面上撒尿,之后提上裤子指着他尿过的地方说:“小惟,我厉害吧,我们玩泥巴吧。”
“厉害你个头,南在勋你可气死我了,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远远跟着的保姆可能太熟悉南在勋了,见他指着尿在说话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啥,赶紧跑过来把他抱回去了。
小南在勋在保姆怀里还朝苏惟挥着手:“小惟,你玩泥巴吧,我的泥巴给你了。”
苏惟咬牙切齿,小姑娘气的涨红一张脸:“鬼才要玩你的尿泥巴,混蛋南在勋你恶心死了。”
少女苏惟离开了,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撒尿和泥的小南在勋。
九岁的南在勋已经像十二三岁男孩那么高,他时常冷着一张小脸儿,却在篮球在手时又像个疯小子一样。
少女苏惟在酒店后院里找到他,正在一个人玩篮球。苏惟递了瓶汽水给他:“嗨,南在勋,我是苏惟,你还记得我吗?”
南在勋看着这个比自己没高多少的小姑娘,喝掉半瓶汽水后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混蛋,你怎么把我忘了?”
两人在篮球场边坐到太阳落山,九岁的南在勋始终不明白,这个小女生为什么一直骂他。而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好像很喜欢被她骂。
第二天打篮球时她又来了,又在给他一瓶汽水后问:“南在勋,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苏惟呀!”
可他真不记得呀,苏惟到底是谁啊,谁能来告诉他?
两个人又在球场边坐了一整个下午,她总是很生气,经常瞪着他问:“南在勋,你为什么要把我忘了?”
整个暑假她都在,每天下午两人都坐在球场边,九岁的南在勋还没法儿理解爱情,但已经隐隐的感觉自己很喜欢这个叫苏惟的女生。
过了这个暑假她就再没来,很久也没来。直到他十六岁时她才来,她还是他九岁时的样子。
十六岁的南在勋还会在整个暑假的下午都在篮球场上,她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汽水,远远的朝他挥了挥手:“南在勋,过来喝汽水了。”
他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汽水瓶,喝掉半瓶后看着她又愤怒又悲伤的眼睛说:“苏惟,我记得你。”
苏惟的泪夺眶而出,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南在勋,你终于想起我了。”
十六岁的少年尴尬又害羞,他僵硬的说:“我九岁那年你在这里待了一个暑假,每天下午都陪我坐在球场边直到太阳落山。”
正喜极而泣的苏惟愣住了,随后在高大又青涩的少年胸口猛捶了两下:“南在勋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好吧,整个下午她都在哭都在骂,骂他不记得她了,可他明明记得呀,不就是他九岁那年她来过吗?难道不是吗?
被骂了一整个下午的少年夜里失眠了,他好像是喜欢上了那个女生,她哭她笑她骂人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第二天下午他又去打篮球,她又带来一瓶汽水。两人坐在球场边直到太阳落山,她又问了无数次,埋怨了无数次:“南在勋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这个暑假每天她都会来,在球场边的夕阳下少年给了少女初吻,那同时也是他的初吻,青涩又甜美。
初吻后的苏惟消失了,再没来找过少年南在勋。
20岁的南在勋在年末被父母叫回来,说让他跟李氏10岁的小女儿李允恩订婚,这是家族联姻不容他反对。
在订婚前夜,十八岁的苏惟敲响了201室的门,南在勋打开门时说:“苏惟,好久不见。”
苏惟幽怨的看着他:“南在勋,你都不记得我。”
把她让进屋,他从冰箱里拿出汽水给她,她说:“你明天要订婚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只想吃冰淇淋。”
他说:“你等我,下楼去给你拿,很快回来,一定要等我。”
冰淇淋放到她面前,她每挖一勺放进嘴里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虚的躲闪着她的目光,却又关心她,怕她吃多了冰淇淋会不舒服。
早知道不给她那么一大盒了,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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