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怎么办?”
“我很乱,什么都别问我。”
三个人之中,文娜是最聪明的,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成绩都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于是,我问她应该怎么办。哪知道此刻的她一反常态完全处于恐惧与无助中,如果硬逼着她想法子,真担心她会崩溃。我又看了看许悠悠,她倒是相对比较平静,却好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句话不说背对着我和文娜。眼前的状态实在是不容乐观……
该怎么办好?
该怎么办好?
该怎么办好?
……
我心里起急不自觉地把手指放到了嘴里开始咬起手指,咬着咬着我好像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疼!猛地我想到前一天晚上的梦,也是因为咬手指没感觉,才意识到是个梦!可我们明明刚经历过惊险,正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怎么可能睡觉做梦呢?
“文娜、许悠悠!”
我腾地坐起来,满腹狐疑地喊两人的名字,我的心脏砰砰地直跳,我在心中鼓励自己“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但结果,却令我感到头皮发麻:文娜抬起了头,我期待的那张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脸并没有出现,反而那张我见犹怜的容貌就好像夏天里融化的冰淇淋,不断地溶解、滴下地上,片刻之后她似乎发现自己的变化,用那双不断融化的手把掉在地上的碎肉捡起来往露出的头骨上贴,可这样做的唯一用途就是我已经“哕哕”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她看到我的神情变化似乎有些不满,阴森森地问:“知默,你怎么了?我不漂亮了么?”
我勒个去,我后背的脊骨都要迸出来了!“大姐,你还好意思问?”当然,这是潜台词,我不可能说出来,嘿嘿地应付着:“好看,好看。”身子却向许悠悠的方向挪去。
我悄悄地抓住许悠悠的手小声道:“许悠悠,准备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我的印象中,许悠悠绝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人,她的手握起来能让人感到安心,可为什么此时摸着如同啃过的鸡爪子呢?我惯性地低头看去,赶忙松开了手!
这,这,这哪是人手!这不就是白骨么!再看许悠悠的脸,倒是没有像文娜那样融化掉,可脸以下身体怎么变的破破烂烂的?她那颗像桃子一样的心脏和肚子里那段蠕动的肠子是怎么回事儿!
“知默,你说我沉么?“许悠悠用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瞪着我,那头金毛就好像枯萎的稻草一般随风飘摇。
吓的我不断后退,终于退到一棵松树下。我瞧了瞧刚刚被自己咬破的手指,心里明白这不是真实的情境,却无法让自己静心。文娜和许悠悠不断逼近,让我更加慌乱。我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干爹,干爹。您要是真的灵,就救救干儿子吧。我这要被折腾死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吧。
“知默,我美么?”
“知默,我重么?”
文娜一只手托着脸上掉下的碎肉,一只手伸向我;许悠悠边把掉在地上的肠子往肚子里塞,边像《生化危机》中的丧尸拖着腿向我走过来。她们从两个天生丽质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变成了两坨面目可憎人见人嫌的怪物!
这两个怪物每靠近一分,我的呼吸就变的紧促与混乱一分。眼前的一切明知不是真实的,但带来的恐惧足够诱发一个正常人的心脏停止!“干爹呀干爹,您要是真的灵,就救救我吧。”我心里的祈祷却抵不住两个怪物的步伐,转眼间她们已经到了我的面前!算了,死就死吧!我闭上眼睛准备好迎接我的命运,即便心有不甘,即便觉得美好的未来还在等着我,可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
有句话怎么将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对,就是这句。在我以为即将死在非现实的空间里,耳边突然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你还闻不到么?”这个声音空洞而低沉,冷静而威严,正是那个在梦中提醒我的声音,如同一支强心剂扎在我心上,那颗近乎于停止的心脏又“扑腾扑腾”的跳动起来,由慢到快,再由快变得剧烈,最后简直就变成了十六缸的发动机在轰鸣!
在“轰鸣”之中,我勉勉强强地睁开双眼,身体好像被打了麻醉而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地上,透过眼镜片看到文娜和许悠悠也躺在不远处才松了口气,庆幸刚才是在幻境里,要是文娜和许悠悠真的变成怪物,那绝对是我人生的遗憾。我努力地眨眨眼,尽量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不经意看到了腐烂树叶下,长着密密麻麻地红白斑点的毒蝇伞,这东西也只是在生物课本上看到过,它本身就带有很强的毒性,能够让人产生幻觉,是天然的麻醉剂,同时也有非常强力的毒性很容易造成人员伤亡,六七十年代时人们吃不上饭,上山挖野菜常发生误食事件,基本上是九死一生。有记录显示,2001年9月1日江西永修县有1000多人误食毒蘑菇中毒,堪称建国后最大的毒蘑菇中毒事件。
我们三个并没有吃这东西却也变得如此狼狈,估计是因为这里常年阴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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