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们这位大小姐送到她姑爷那边厢房去睡,省得现在我被她缠得脑仁疼!”
※※
焚着点点香烟的另一间厢房中,齐瑜因为明日要辰时早朝,翻了会书便早早躺下来了。刚脱了袍子中单,眼看就要睡着,忽然,一双小手在他后背挠痒痒似地来来回回轻轻摩挲。这双小手又嫩又滑,柔软的触感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齐瑜依旧阖着睫毛,闭着眸子睡他的。“这小妖精,她就不怕这样来撩拨他会惹出祸事么?”
齐瑜不动,依旧闭目沉沉睡去的样子。
明珠忽然有些生气,一手扯开男人身子的被子,想她在老娘那里口是心非地说什么“才不要去呢”、“我就喜欢挨着娘”、结果一路上却“嘿嘿,齐三,三三宝宝我来了”这样一副嘴脸……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对她的突袭很激动嘛。一时气不过,干脆慢悠悠下了床榻,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冷言冷语挖苦着:“得了,我看人家也不稀罕嘛,算了,我还是回母上大人那里去算了。”说着,就要边打呵欠边趿鞋。
当然,明珠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而且,这件事让明珠永永远远记住一个血的教训:千万别去挑逗闷骚男,像他们这种闷起来很闷,骚起来很……很……怎么说呢?
——总之,明珠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嘴巴是肿的,两只手又酸又痛,几乎一块棉花团都要举不起来了!
“记住,你这是欠我的!欠我的!相公,你明白吗?”
明珠脸红脖子粗,口里气喘吁吁,几乎恨不得找块地缝钻下去。
“好,我欠你,为夫记着了,以后等你生了孩子,我伺候你三天三夜如何,嗯——?”
那个“嗯”字,拖得又长又沙哑又急促,简直可以说比春/药还猛,撩拨得人火烧火燎也就算了,关键是明珠纵有破天本事也顶不住。
“相公,够、够了没有?……老娘、老娘我不想干了……”
被窝里,各种混沌的香气暧昧灼人得人都散架了,尤其外面开始细细飘起了雪,雪珠子打在轻薄的茜色纱窗上,窗外有多冷,房里相形之下就有多么燥热。
齐瑜不吭声,只轻轻抚了抚被窝里明珠的脸,说了声“乖”,就闭着眼睛大汗淋淋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明珠想,她得快点结束才好,为了肚子的孩子不受影响,必须得快点结束!
“唔——”明珠忽然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齐瑜顿时吓极,情急之下匆忙结束,赶紧将被窝里的明珠给拉拨出来:“乖,怎么了?娘子,你哭什么?”或许是明珠从未干过这样丢脸的事,人虽然外放,骨子里却相当古板保守,他记得自己以前要去亲亲她那里的时候,她两只手挡着,仿佛就像要把她送上屠宰场一样,齐瑜又是气又是笑,又是无奈又是头疼,自己憋着周身的热潮,满头的大汗,赶紧柔声软语地一边亲吻一边低哄:“好了好了,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咱们不来了,不来了。”
明珠越发哭起来,又哭了半响,才捶着男人胸口抽抽噎噎地说:“我觉得我娘说得对,我们……我们真的要分开睡!你倒是爽了,可我、可我难受死了!”说着,便把身子一偏,背对着齐瑜,两只粉白小耳垂红得如滴血的一样,看样子,恨不得马上又缩回被窝里去。
“娘子,你真美。”
明珠一愣。
齐瑜温温柔柔把明珠掰过来,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宝贝儿,我爱你。”
※※※
听差荣贵按照齐瑜的吩咐去掘明菊的棺木之后,荣贵顿时也大吃一惊。棺木里空空如也,荣贵头一晕,差点又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荣贵不知怎么从明府田庄跑回来的,下了马,脚还没站稳,就神色惨白地跑来告诉齐瑜说——
“三少爷,您……您料中了!您真的料中了!我猜那明家府上的二小姐,真的是死鬼还阳,回煞炸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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