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
在那瞬间,赵柳思看到燕然和柳笙的表情全部都变了。
“谁,谁在外头!”柳笙厉声问道。至于燕然,他更迅速,直接带人追了出去。
小院不大,因为挤了好几派人,熙熙攘攘的,连院子里的地都被踩成烂泥地了。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见着里面冲出来的人,都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好奇的问道。
赵柳思和柳笙晚了一步,柳笙当下指挥自己的侍卫,“跟上去看看,然后找个大夫和仵作过来。”
“是。”身边的侍从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离开,一部分则保护着柳笙和赵柳思。
“我们先进去,等他们回来。”柳笙复朝屋内走去,看着赵柳思没动,忍不住蹙眉,“你还在发什么呆,外面很危险。”
他们都看到刚才那一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凶手很有可能混在外面这群人中,他不放心把赵柳思一个人留在这里。
“里面也没有多安全。”赵柳思淡淡的回应,扫视了一圈院子,低声跟柳笙说,“你没发现外面的人比我们刚才还多吗?”
柳笙扫了一眼,仍然是那睥睨的目光,“那又如何?”
“你先进去,我想在外面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赵柳思的话一说出来,就遭到柳笙的否决,“不行,太危险了。”
赵柳思见柳笙满脸铁青,又想到他过人的保护欲,只能放软了声音,几乎是哀求的说,“你就让我查查吧,我想帮你做点什么。”
燕然的面容浮动了一些特别的情绪,他没有说话,但隐约可见挣扎之色。
“你留个人给我。”赵柳思提出了权宜之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可不可以?”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燕然,原本做好了奋力一搏的打算,却不料燕然忽然对旁边喝到,“飞羽!”
一直跟在他身边,刚才帮他搬桌子的侍卫应声而道,“属下在。”
“你陪小姐再外面。”柳笙深呼吸了一口,极其沉重的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了,要少一根汗毛,你提头来见!”
“是。”飞羽大声应和道。
柳笙看了一眼赵柳思,然后强迫自己转身,走进了屋内。
“跟我来。”赵柳思也顾不上跟飞羽多寒暄,只紧急的吩咐了一声,然后就走进人群中,拉住了一个看上去像是混混的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刚才来时可没看见你。”
“我是胡阿牛的兄弟,今天收到信说阿牛哥死了,要来帮他办丧事,”那混混看着带着帏帽的赵柳思,有些畏惧的说到。
这地方出现一个女人是不同寻常的事情,但这个女人既然能反常的出现,就代表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背景,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惹得起的。
“那他们呢?”赵柳思一指后面。
“那是街头买糕饼的王婆,阿牛以前经常去她那儿吃饼,今天有人说阿牛这里有顾客,照顾她生意,让她送饼过来。”
“那边那个是阿牛的干娘,跳大神的,说是阿牛不舒服,让他过来驱驱邪……要是出事,还能顺便出个殡。”
“那边是糊纸人的赵巧手。”
“那边是跟阿牛一起倒夜香的阿土。”
“那边是赌坊的老板,阿牛之前在他那里欠了钱,说是过两个月来还,兴许是来要账的。”
混混老实的顺着赵柳思所指的地方,将她点到的人一一道来,赵柳思越听,眉头便越锁得死紧。
这些人没什么出奇的。
职业五花八门,年龄参次不齐,关系也是远近亲疏各有。
再加上自己和燕然。
仿佛是一场毫无目的的人员召集。
不对,并不是完全毫无目的,至少所有的人,都是为了“胡阿牛之死而来。”
赵柳思在这里,一个个人挨个问去,具体确定他们的来由。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她以为是出去找人的燕然来了,没想到来人却是自己的父亲——赵奇。
“让让,让让,”赵奇的护卫们从人群中挤开了一条道,赵奇拿着汗巾子,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往里走,一边叨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多人?都是疯了吗?怎么往这儿挤。”
赵柳思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赵奇,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喊出了口,“爹爹,你怎么来了。”
“你,”赵柳思带着帏帽,赵奇刚才并没有认出她,这会儿听了声音才知晓,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赶到她跟前,“思思,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怎么这么多杂碎!你,把他们都赶出去!”
“不能赶出去,这边有命案发生,事情还没问完呢。”赵柳思赶紧叫停赵奇的糊涂做法。
“命案?”赵奇看着显得十分迷茫,跟赵柳思对视片刻后,一拍大腿,当下嚎啕大哭起来,“哎呀,怎么没赶上!怎么这人就死了!”
听赵奇的意思,似乎他是来阻止的?赵柳思在心中想到,难道他接到的消息不一样?不过这会儿实在是没有时间问,她当下抓住赵奇拍大腿的手,“爹爹,你带来的人多不多?”
“多!”赵奇擦干了眼泪,有些无精打采的说“我原本是在去乡下收粮的,带了不少兵丁,现在都挤不进来。”
“好。”听到人多,赵柳思松了口气,当下抓着他的手,“爹爹,我求你帮个忙,去隔壁借个院子,把这些人都赶到那里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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