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疑惑地看向陈弘身后:“跟在你后面的这家伙是谁?”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正是号称为“九头蛇”的陈弘,陈弘后面站着王崇和弥赛亚。弥赛亚仍旧穿着宽松的长袖,唯有长袖才能掩盖住她的机械手臂,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漂亮小姑娘。她脖子上经由死水固定的伤口和陈弘以及王崇的均不同,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腐肉,仍旧保持着皮肤原本的细腻光滑。
有关这一点曾让陈弘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胡狼之水本身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作为生理学教授以及胡狼之水的发明者,陈弘自己都无法描述出胡狼之水发挥效用的具体过程。至于和王崇所作的“在有机结构的分子链之间打结以固定组织”的解释,那是胡说八道的,也就骗骗初中生而已。事实上,胡狼之水本就和异种一样,是现有的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在前苏联学习的时候,那些科学家来家里作客,谈起异种每每会用起“变异”“诱导”“辐射”之类的词汇,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想,那些著名的物理学家化学家生理学家没有人能够具体地解释异种的形成机理。换个角度而言,如果异种的形成机理可以被科学所解释,那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生活在暗处了。
人类所害怕的,其实一直都是他们所无法解释和掌握的东西。
所以对于弥赛亚的伤口没有出现腐肉,陈弘只能简单地将其归结为体质特殊,并没有多想——这是件好事,不是吗?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如果像他一样满背嶙峋丑陋的腐肉,那该是多么不美好的一件事啊。即使是有,那也是只能是男生来扛嘛,男生可以不英俊不潇洒,他只要勇敢地扛起那些倾覆的倒塌的东西,就仍然是个顶天立的男子汉。可女孩子不一样,女孩子都爱美不是嘛,女孩子就该一直美下去,不管命运对她而言是多么不幸。
从这个角度来看,王崇和弥赛亚都是好样的。虽然目前看来,王崇似乎是个废柴……练习了一个星期的格斗没有见到一点成效,刚才自己去练习室的时候王崇刚被弥赛亚一拳打倒在地上。他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没想到王崇向他现身说法了如何挨揍以及挨揍的一百种方法……他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才打断他们带他俩来参加谈判的。其实带他俩来也没什么用,弥赛亚不会说话,王崇……大概是带来吓人的?虽然对面的陆吾可以变成老虎,可是老虎也只不过是国家保护动物,见到木乃伊大概也会怕的吧?
“法老王。”陈弘笑道,“是我的学生。”
王崇透过两个小洞仔细观察面前这个长相阴柔的长发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扮的男性。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不是剃个光葫芦头,就是留着一大坨厚厚的刘海,总之大概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初中生的那种发型和长相。原来初中毕业或者高中毕业后就可以留这样的发型,让人看一眼就会过目难忘……可能是整天接触陈叔叔贫瘠的头顶,让他忽视了很多残酷的事实,比如其实没有鼻子和拉链嘴吧真的是一件很令人觉得耻辱的事情,无论你怎么想都不可能摆脱这样的事实。
王崇又开始痛恨起那场火灾了,他低下包裹着绷带的头颅。现在的他已然不能以真实面目面对世界了,他所努力的,仅仅不过是包裹上绷带后的自己,冠之以行为艺术的名号,就像一副面具,绝不允许有人看到面具背后的丑陋和悲剧。
所以人的脸到底有多重要?这个问题只有让没有脸的人回答才有意义。
“法老王?”陆吾倒也见怪不怪。看来对方喜欢取外号,什么九头蛇什么法老王的想必边上这位少女就是生命女神吧。他倒也不是随口胡说,面无表情的弥赛亚在他看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就像……生命一样。
“啊?”王崇以为在喊他。
陆吾也没想到自己的语气偏向疑问以至于对方以为他在喊他而接了话这导致他现在只好往下接但是又不知道接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只好努力地想啊想到了“很酷的名字!”
王崇本以为对方会对他调侃甚至是嘲笑一番,没想到就听到了对方的夸赞,突然就有点热泪盈眶,“谢谢,谢谢。”
陆吾朝他微微一笑。他没有去多想有关的事比如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在绷带里为什么嘴巴上要缝上一条拉链之类的,反正他已经见识过太多奇怪的东西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不是吗?
“只来了你一个人?”陈弘有些不安。如果只来一个人,那往往就已经意味着对方拒绝合作了。
陆吾笑了。他用手叩击桌子,背后的墙面突然慢慢消散,里面竟然还坐着五个人。
那面墙壁竟然只是幻术!
陈弘快速扫过那五个人。居中的是一位老者,老人的头发灰白,但脸上少见皱纹,一对眼睛里竟然充具着青年人的活力。老人左手边是一个容貌妩媚的少女,少女鼻如璞玉,唇如朱砂,柳叶般细嫩的眉毛之下眼波流转,竟让人觉得如同神女一般。少女左边则是一个长相凶狠的大汉,大汉比少女整整高了一个半身,虎背熊腰,肌肉仿佛要在背心中炸裂一般。老人右手边则站着一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姑娘,银灰色的头发扎成了辫子,很随意地搭在肩上。姑娘右边则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蓬松的头发上反戴着一只白色的棒球帽。
“除去外出的两名成员,所有在北京的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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