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死路啊!”没了去路,李混连忙惶恐道。
堪堪爬入屋内的云阳道长,闻言一怔,旋即他指了指酒坛堆积之处,急道:“臭小子,快,下酒窖!”
原来胡乱堆积的酒坛后方,地面之上还有一块木板,而木板之上有个铜制拉环,显然是个地窖所在。此刻趁孙远尚未下来,躲到其中倒不失为一种打算啊。
说时迟这时快,师徒二人急忙拉开酒窖,顺着木梯爬了下去。
踏足酒窖,一眼扫去,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这酒窖不算太大,其中间由一根碗粗的木梁支撑着窖顶,周遭方圆三丈左右尽皆整整齐齐排列着酒坛。
此刻酒窖之内,正有一个妇人端着一根大木勺,酿制着酒水。她察觉有人下来,不禁惊讶道:“你们是干嘛的,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进来逃命岂有出去之理?师徒二人显然没有理会妇人的话语,李混自顾自的瘫倒在木梁跟前,兀自气喘擦汗,倒是云阳道长浑然没了前一刻的惊慌,而其抹了把鬓角汗珠,抚须嗅鼻,枯皱红润的脸上尽是陶醉。
“快出去,不然我叫官了!”见两个道士无视自己,妇人晃动着手中的木勺,略显恼怒的威胁道。
“哎呀呀,好酒好酒……”云阳道长并未理会酿酒妇人的威胁,径自撩着长眉,眯着眼痴醉的品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香。
少倾,他竟是挽了挽袖袍,抠开一个酒坛,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李混见状亦是眼前一亮,他咽了咽发干的舌唇,紧接着也掀开一坛老酒痛饮了起来。
酿酒妇人气得掐着腰,红着脖子不停的叫嚷着。奈何师徒二人只顾品尝甘醇美酒,浑然将其当作了耳旁风。
“哇呀呀,好酒,师父,我为民除害,先干了!”李混痛饮一番,须臾,他擦了擦面颊的酒水,砸吧了下嘴巴,咧嘴一笑,继续喝了起来。
云阳道长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赞道:“混儿愈发有为师当年的风范了,哈哈。”
师徒二人畅意对饮,一副美酒当前生死靠边的模样。有了美酒舒爽疲惫的身心,哪怕是孙远追来又如何,且让他尝尝打魔剑法的厉害。
这是两人以酒壮胆,以酒作气?不,这是两人醉了……
须臾,许是酿酒妇人的叫骂动静太大,孙远果然察觉动静来到了酒窖之内。
“偷我乾坤袋罪该万死,我要活剥了你们!”孙远跳进酒窖,看到两个道士兀自饮着美酒,略显苍白的脸上尽是愤恨。他不待两人反应,手中折断的风旗桅杆已然朝着二人的脑袋抽了过来。
桅杆化作残影横扫而来,李混浑然不怕,而其酡红着脸,踉踉跄跄,朝着后者扔出了酒坛。
酒坛飞出,又闻其曰:“一坛竹叶青,豪言壮气斗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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