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并未因此而停手,出招更加凌厉,一个伸手,已点了妙空飞几处要穴,叫他动弹不得。凌枫说道:“妙空飞,你偷盗无数,自认天下无敌,今天你落在我凌枫的手中,也算是报应。妙空飞,受死吧!”他一挺玄奇剑,猛地朝妙空飞胸口刺去。
“不,他不能死!”千面郎君一声尖叫,顾不得许多,身子晃去,挡在了妙空飞身前,任由玄奇剑朝她自己胸口刺来。
妙空飞大喊着:“千面,快让开,这样会伤到你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千面郎君叫道:“你妙空飞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与你同生共死,别了!”玄奇剑就在咫尺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脸上有不舍,有眷念,更有悔意,她以为自己今日就要丧身于凌枫的剑下,最后呐喊着:“妙空飞,我爱你,我愿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不……”妙空飞凄然地叫着,奈何身子被点穴,见到剑锋下的千面郎君,他竟什么也顾不得,用尽内力,去挣开去冲破被点的穴道,“啊!”
妙空飞一把拉过千面郎君,将她推倒在地上,自己却又卷到了玄奇剑底下。劲道逼在在周身,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他没有害怕,没有怯意,最后说道:“千面,至死时刻,我才恍然觉醒,若是有来生,我一定和你好好相处,不误会不斗气,不怨不恨……”
这时,妙空飞倏地打住了话语,因为周身劲道已消失,他竟说了很多话,完全没事。他惊愕地瞪大了眼,凌枫早已退到了一边,且收了玄奇剑。
千面郎君首先回过神来,爬起,扑向妙空飞,哽咽道:“妙空飞,我以为我们死定了……”
她的身子在颤抖,显然是心有余悸,妙空飞抱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恍若隔世,又恍如劫后重生。
妙空飞抬首,望向凌枫,抖声道:“凌兄弟,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虞紫彤走上前,笑道:“妙空飞,你还不明白么?凌大哥哪是真的要杀你,只是为了你二人能重归于好,所以使了个妙计,唱了回黑脸。”
千面郎君喝道:“凌枫,想不到你……”
凌枫作揖道:“千面郎君,你曾扮做柳絮菲的模样,戏耍了我数日,现在,我也捉弄了你一回,咱们两不相欠,如何?”
“你……”千面郎君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凌枫唱黑脸,无疑是要她和妙空飞危难见真情,要成全他二人,是出自好意。而千面郎君假扮柳絮菲接近凌枫,是因为要传递一幅万象沟的地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到底,是千面郎君亏欠凌枫。
千面郎君心虚无言,妙空飞已拉着她的手,说道:“千面,咱们应该好好谢谢凌兄弟,若不是他……我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和你……今生就要错过,因为方才生死那一刻,我才正视了对你的情意。”
妙空飞认真的表情,千面郎君听了,既是羞涩,又是喜悦,不知不觉间,脸颊悄悄泛红,有了一丝女子的娇态。她讪讪道:“其实……我也没有真要责怪凌枫的意思,只是……只是……好了,凌枫,多谢你今日出手,让我们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说着,千面郎君朝凌枫作揖施礼,凌枫笑道:“千面郎君不愧是女中豪杰,行事直率,毫不扭捏。妙空兄弟潇洒风趣,你们当真是一对璧人,凌枫在此祝福二位。”
妙空飞和千面郎君相视一眼,彼此有又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妙空飞首先道:“我和千面本是同门,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她擅长易容,我擅长偷盗。师父过世的早,就我们相依为命,慢慢地,自然而然一起过日子了。我带着千面制作的人皮面具,洗劫了很多贪官污吏的家,之后,我们会将银两播散给偏远又穷苦的村民。”
妙空飞眼中带着笑意,慢慢地回忆着昨日往事,凌枫四人则静静地听他讲着他们的故事。
“出任务时,我有了惟妙惟肖的面具,也等于就是换了一个身份去偷盗,所以,即使我这次被官家抓到,下一次也认不出就是我,因为我又换了长相打扮。说实话,江湖人都说我妙空飞劫富济贫有多厉害,其实我全赖于那一张张精美的面具,让我变换着一个个长相,所以,我才能安安全全。”
听着妙空飞如此说,千面郎君忽而道:“妙空,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分开的这五年,你没有人皮面具的帮助,你一样安然活的好好的。”
妙空飞苦笑了一声,徐徐道:“我们因为一个女子,闹翻了。她是一家老员外的小妾,那员外平时仗势欺人,地方一带的姑娘都被他糟蹋了遍。有次,老员外还要强娶一农家女子,做他第十七位小妾。女子抵死不从,在一个夜里准备上吊自尽。那夜,我刚巧偷到老员外家,便将她救下,她父母都被员外所杀,我便暂时将她带回了家。我了解到,这老员外欺霸相邻,曾逼死了几个农民,鞭打家丁和丫头更是家常便饭,一怒之下,我便杀了那老员外。”
听到这儿,一旁的阿漠忍不住说道:“员外仗势祸害众姑娘清白,残害农民,为取小妾,杀人父母,的确是该死。妙空飞,你的确是干的漂亮!”
妙空飞淡淡一笑,愁苦道:“我杀了员外,为女子报了仇,又救了她性命,让她脱离小妾的命运,女子感激我,竟要以身相许,在我身旁侍候。”
倏地,就听的虞紫彤“噗嗤”一笑,甚是兴奋。却因此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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