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震满眼放光,磨掌擦拳,兴奋的叫道:“那还废什么话,赶紧来吧!我的金丹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酒鬼钦佩不已,没想到方天震已经修炼到无物不把,妙语连珠信手拈来,连罡风这种东西都不放过的地步。
猜想揣摩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则是另一回事。
方天震这下可算是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元神修士才能出入自如的罡风层,而且只是最简单的一层罡风。
整个人就像浸泡在粘稠的水中,还是深深地海底,无处不在的压力似乎要把自己压成一颗肉球,连骨头带血肉都粉碎,体内小世界也在这股压力下颤动收缩,从而全方位的压缩金丹,剔除杂质。
金丹是修士一身法力凝聚,稳定和提升小世界的基础,去芜存菁提纯金丹,对任何一个金丹修士来说,都是莫大的好处。不过普通的金丹修士没有能力出去罡风层,而能力达到的金丹修士自然有其他的办法,胜过在罡风里吃苦,一样能提纯林丹,故而在罡风层修炼是很少的事情。
若非沈彦秋接手立花千代的防护,也不知道罡风层还有这个功用。
只用了半个时辰,方天震和酒鬼就大汗淋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萎靡不振的倒坐下来,眼神中却满是兴奋。
只这一个时辰的收获,便抵得上他们数年的苦功。
欣喜之余,方天震也是一阵感慨:“可惜这等好事不能天天有,纵然每日住在罡风层里,也如同吞服丹药一般,愈到后面抗性愈大,除非再深入更高的罡风层,否则便无用处。”
酒鬼也是连连感叹:“那是自然!倘若日日精进若斯,那凤鸣城的修士该是何等的修为?只怕同等级的情况下,法力也要凝炼深厚数倍不止!借助外力修炼总有限度,能有一分收获已是一件幸事,莫要贪心不足。”
沈彦秋无有金丹在腹,故而比之他们几个的收获而言,只有提纯法力一项。然则十方魔道总纲和水火太极每日所做,也只这么一件事情,而西摩子灌注的法力本就是最为本源的纯属性,更不需提纯一说,结果方天震三人都得了好处,他只落个劳累。
不过这事儿旁人劳累都可埋怨,唯独他不行。毕竟此行是去抢回自家媳妇,和方天震没什么好客气的,自然是要把魔山的大旗也借来抗一抗。魔山如今大一统,正是如日中天挑战天道十三宗位置的时候,孔雀一族不是双皇一王的对手,难道就是偌大个魔山的对手?
纵然他和方天震几个修为低下,入不得孔雄飞的法眼,但就凭大悲宗和魔山派这六个字,孔雄飞就得好生掂量掂量,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若论能屈能伸大丈夫,孔雄飞当首屈一指。虽然那时的他还不是孔雀王,但丢面子这种事儿,孔雄飞也不是头一回接受,能忍辱负重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有了应付罡风压力的经验,几人顿时轻松了许多,沈彦秋和立花千代轮番上阵,方天震也和酒鬼联手施为,一团五色云霞在罡风层极速穿行,紧紧追着纸鹤。
玄天法祖不愧是飞升过的人物,纵然有整个玄天剑道的积累做后盾,又借助天地之力施法,但是能够布置出覆盖大半修行道的九层罡风,分割天地两界,这般手笔业已是仙人手段。
罡风层里神念也是无用,几人也不知飞了多久,估摸着总有数万里之遥,忽而上升忽而下潜,忽而向左忽而向右,脑袋都要绕昏了,这才瞧见一点亮光。
罡风层里尽是雷火飙风,非但神念无法散开,便是目力也有很大的阻隔,往日里能看千里之外,此时也看不出十里距离,入眼尽是混乱一片,唯有一点亮光真如不动,无论雷火如何纷乱,也遮不住它的光芒。
“凤鸣城到了!”
几人精神一振,连忙合力提速。
这般又前进了半个时辰,那一点亮光依旧是拳头大小不变,方天震吐了口气,忍不住骂道:“都说望山跑死马,也他娘的没有这种跑法吧!凤鸣城也不派几个接引使者,就让客人自己乱跑,碰运气么?”
本是一句随口的抱怨,不见得方天震真就这般烦躁难耐,哪知先头引路的纸鹤听闻此言,却似有灵性一般陡然加速,倒像是前头有人施法牵引一般,霎时间将几人抛在身后。
方天震当即郁闷无比:“咦?不过是一头纸折的半拉畜生,毫无灵性的东西,也知道听人说话?”
沈彦秋此时也顾不得不保留,将心光遁法加持在五色云霞,紧紧吊住纸鹤:“若无高人灵识牵引,它只该平稳飞行,哪有突然加速的道理?你抱怨几句也就算了,却骂它怎地?如今惹了那施法的高手,却不是我来受罪?”
方天震打了个哈哈:“你看这话说的!我想凤鸣城名震修行道,又有云岭尚书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断然不是这般待客之道。”
一道光华如瀑,破开重重罡风雷火,如一条笔直大道延伸过来,停在四人面前。
“小子,你夸的忒晚了些!莫说我凤鸣城无礼,贫道以流云妙道相迎,有胆的尽管上来!”
方天震眼珠子一转:“敢问可是云岭尚书当面?魔山方天震,奉掌门师兄法旨,前来恭贺鹤王嫁女!”
又小声对沈彦秋道:“这什么流云妙道像是流云飞瀑,七杀手的起手式,咱们就这么上去?”
沈彦秋道:“果真是云岭尚书前来,你还能躲得掉不成?若是在外面,咱们几个联手还能周旋,如今身在罡风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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