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狗贼,你穷凶极恶,厚颜无耻,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你做出了这样卑鄙无耻之事,竟还敢狡辩!诈降?朝廷雄兵百万,对付区区八万蛮兵,需要诈降么,需要付出数十万儿郎的性命来诈降么?”
“你,你如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朱序惊惧之下,口不择言,说出口后才顿然醒悟自己无意承认了。石越等诸将与在场士兵听了朱序做过的事情,又见朱序亲自承认,无一不怒。看向朱序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如果不是裴盛秦父子还在场,说不定他们现在就会冲上去结果了朱序。
朱序咬咬牙,色厉内荏道:“哼,你们知道了又怎样!本官乃大秦正二品度支尚书,你们没资格处置本官!就算本官有罪,也只有陛下有资格处罚!”
朱序心中暗想,秦皇苻坚宽厚无比,实在是千古第一圣主仁君。只要眼下保住小命,等见到苻坚时大哭一场,待惹出苻坚的恻隐之心,便可逃过一劫。
裴盛秦嗤笑,将长剑从桌案上抽出,剑锋直指朱序,眼中杀意浓浓。
“你要杀我?不行,你不能杀我!你一个太守之子,怎敢擅杀朝廷尚书,这大秦朝还有没有王法了!”朱序受惊,手脚并使往后面爬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裴盛秦,生怕裴盛秦突然暴起发难,韩氏也跟着朱序向后爬。
裴盛秦绕过桌案,朝朱序母子逼去,凛然道:“我若不杀你,梁帅魂不能安;征南大将军魂不能安;数十万大秦儿郎,魂亦不能安!”
裴盛秦不再给朱序狡辩的机会,提剑,刺下,生涩地将长剑刺入朱序体内,再拔出。
“好!”包括父亲在内,秦军将士都看得心中畅快,皆为裴盛秦叫好。
这是裴盛秦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人,精准度实在难以把控,这一剑刺的是朱序的左腹,似乎并没有刺到要害。拔出后,朱序虽血流如注,却明显还十分地有精神。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惊惧地继续向后爬行。
又是一剑起落,这次刺的是大腿,朱序吃痛,仿佛更精神地继续哀嚎。他倒是不敢反击,一来裴盛秦手持利剑他手无寸铁,二来就算他能凭借武艺夺了裴盛秦的剑,也势必会立即被周围的秦军镇压。所以他只能够在厅中左窜右跳,试图躲过裴盛秦的一剑又一剑。
十来剑下去,朱序躲过大半,却还是中了五六剑,浑身染血,显得肮脏无比。不得不说,朱序终究是武将出身,若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硬拼,十个裴盛秦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朱序每一次往一个方向窜跳,都会惊起那方位的东晋官绅一阵尖叫躲避,似乎生害怕沾染上这浊物。这一次,朱序慌不择路,竟滚到了裴元略脚边,却见父亲抬脚便朝他脑袋踢去,直接将他踢飞,然后撞到了柱子上。
这一下脑袋遭了重击,朱序终于窜不动了,裴盛秦气喘吁吁地走到他面前:“狗贼,你倒是继续跑啊!”
裴盛秦这具身体之前从未习武,此刻连续用力挥剑刺杀十多次,竟已有了些力竭之感。没能成功像想象中那般威风凛凛对狗贼朱序一剑封喉,这让裴盛秦的心情变得非常不美好。期间雍建岚等人多次想上前帮裴盛秦结果了他,都被裴盛秦眼神阻止,裴盛秦要亲手杀了这千古罪人。此刻见朱序逃不动了,裴盛秦二话不说便又是一剑,这一剑直接削掉了他一只耳朵。
“裴公子,饶,饶了我吧!”朱序再次告饶,已明显中气不足。
裴盛秦不语,又是一剑,这次竟削下了他的鼻子。
朱序惨叫连连,声音都不清晰了,此时他心中已经后悔到了极限。
今日便不该来参加王凝之这狗屁宴会,不对,先前就不应该私通东晋。在前秦享受着高官厚禄多好,为何当初偏偏不知足,贪得无厌,反误了卿卿性命,只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啊!
他明知必死,便不再告饶,转而道:“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满足你!裴盛秦心中暗道。
用力一剑,便要割断他的喉咙,谁知方向偏得有些大,竟削到了他的左臂上。这剑也实在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朱序一支胳膊就这样齐根断落。裴盛秦自然不肯承认失误,便冷笑道:“你罪孽滔天,我偏不让你死得痛快!”
如此又是反复几剑,朱序在经历形同凌迟的乱剑之后,终于咽了气。不是裴盛秦杀的,是失血过多加上惊吓,活活把他给吓死了。
韩氏瘫坐在一边,撕心裂肺地惨叫道:“我的儿啊!”裴盛秦回头对她笑着说:“不要急,下一个就到你了,老妖婆。”
对朱氏母子这样无耻之人,裴盛秦实在是起不了丝毫同情。
且不说他是为了私欲害死了数十万将士,就算他当真是为了所谓大义,当真是顾念旧主,这难道就是他叛国的理由吗,这难道就是他害死几十万秦军将士的理由吗!若是各位其主,战场厮杀,那也就罢了。但朱序此人,却反复无常,降而复叛,让无数大秦热血儿郎死于阴谋,死于了背后的冷箭!他的母亲韩氏同样无耻之尤,当初大皇子攻襄阳时,就是这韩氏主持修筑了夫人城,那小小一瓮城,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生灵血。其后朱序的一系列阴谋,也有这韩氏参与其中。
这对败类母子早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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