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庸:“徐哥,不往下看吗?万一后面有什么关键线索呢。”
我说:“别扯犊子,非礼勿视。咱现在把所有的摄像都放回原位,然后让田蕊把电费交上。”
周庸:“守株待兔?”
我说:“是,而且还得给他们来点反侦察。”
我和周庸在对着田蕊卧室门的地方,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然后让田蕊交了电费。
19日、20日,我和周庸一直在玄寺嘉园附近晃着,两人轮流守夜,二十四小时看着手机上针孔摄像传过来的画面。
21日凌晨3点,周庸推醒了我:“徐哥,你看看,我不确定有没有人,我感觉有个人进了田蕊的卧室。”
我仔细看了会儿,田蕊的卧室里好像有微弱的光晃了一下。我说:“走,有人来了。”
我和周庸拿上准备好的钢管防身,不坐电梯,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走防火梯到了田蕊家门口,迅速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长发男人,站在田蕊卧室的门口,头上戴着一个微型防爆头灯,背对着我和周庸。
我让他把双手举起来,然后转过身。
他没按我说的做,双手仍然放在下面,但是缓缓地转过身,冲我无奈地一笑:“徐浪。”
周庸:“徐哥你认识他?”
我说:“把钢管放下吧,这是老孔,你管他叫孔哥就行。”
微型防爆头灯
老孔伸手过来和僵硬的周庸握了握:“这就是你这两年新带的小兄弟?你好,我是孔大志。”
周庸:“徐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老孔是燕市最棒的私家侦探,也是器材大师,有几次咱追踪手机什么的,都是老孔帮忙解决的。”
然后我转向老孔:“你怎么接了偷拍小姑娘的活儿了?”
老孔:“哪儿啊,我接的就不是这活儿,白干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富商的媳妇,正跟她老公闹离婚,找上我,让我帮她拿到她老公婚内出轨的证据,好多分点钱。然后她给了我个地址,就是咱现在这屋,说这房子是她老公给二奶买的。”
周庸:“田蕊是二奶,不可能吧!”
我说:“你别打岔,听他接着说。”
老孔一拍手:“然后我就趁没人,开锁进来,安了几个针孔。结果啊,一个月过去了,她老公没来,你来了!”
“然后我就意识到不对了。我一查,这房子被那二奶租出去了,里面住的人根本就不是二奶。我正琢磨着把设备收回去呢,结果第二天全灭了。我还以为你给我点了呢,寻思着哪天找你要。结果过了两天,针孔摄像又有画面了。”
“我上楼看了下电表,接近整数。我判断之前应该是没电了,电费才交上,然后我就趁晚上没人来取设备了,结果中了你的套了。”
周庸:“真是一场误会!”
我点点头:“老孔,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上道儿了,连几百块的电池针孔也用。”
老孔一愣:“我没用过啊,我就装了六个实时传输的摄像。”
我说:“你别吓唬我,你抽南京十二钗吗?你在这屋里抽烟了吗?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小姑娘牙刷弄湿了?”
老孔没听明白:“什么十二钗和牙刷?我怎么可能干活儿时在这屋抽烟?那也太不专业了。”
周庸:“徐哥,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我说:“我也是,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我给老孔解释了一下花盆里的烟头和多出来的针孔摄像,老孔点点头:“你说那中介抽烟放跳蚤,我看见了,就13号下午。那天下午,还有个男的进了屋。但他俩都不是那富商,我就没在意。”
我说:“你这偷摄录像还在吗?”老孔点点头:“都在我家硬盘里存着,还没删。”
我问方便去那儿看看吗?老孔笑了:“别人不太方便,你还是挺方便的,毕竟咱行业类似。”
老孔住在胡家庄附近的万红小区,他住的是一个大开间,床靠着窗户,屋子中间的桌上,十一台电脑拼在一起,其中有三台放着一些监控画面。
周庸感慨:“孔哥,我觉得和你一比我们档次好低啊。你这儿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块小黑板,一台笔记本。”
我说:“咱要那么多设备干吗?有病啊?还费钱,有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吃点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报中心”前,说:“冰箱里有水有烟,自己拿,我调一下录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烟后,老孔找到了13日的录像,把电脑屏幕转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电脑前,慢慢地向后倒,先是中介刘哥进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床上洒,然后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又把烟掐灭在花盆里。
刘哥走了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长发的青年男子抽着烟,走进田蕊屋里。吸完烟后,他四处找了找,大概看见花盆里有烟头,将自己的烟也掐灭在花盆里。
然后他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会儿纸巾盒和门把手,从田蕊的衣柜里,翻出田蕊的内衣放在脸上闻。
接着,他又去洗手间弄了弄沐浴露,然后他看见田蕊的牙刷,拿起来给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后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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