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虞看到万表被五花大绑,一脸萧索地跪在程允帐中的时候,就知道高平城的失守时间只是看程允什么时候想动手了。
程允对南宫虞很有兴趣,他没想到羌人之中竟有这种文武双全的人,也让他更警惕夏侯胜了,南宫虞这么有本事,夏侯胜这个被马腾委以重任的,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先不理会颓丧的万表,程允敲着桌按,“南宫虞是吧?不知是应该称呼你为南首领还是称呼你为南宫头领?”
南宫虞打量着程允,对这个年轻人颇为敬佩,南宫虞的汉人老师是在前年才去世的,正好对程允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和朱王允等人的强烈抵触不同,南宫虞的老师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官职,所以对程允近乎白手起家十分艳羡,多次和南宫虞说程允的事情。
南宫虞知道程允年轻,但并不了解程允竟然才不到二十岁,程允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王霸之气,长得只能说不难看,眼神中也没有那种鹰隼般的锐利,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赤子般的好奇。
程允咳了一声,“我说南宫头领啊,你别老盯着我啊,你有什么想法该说就说,不用顾虑自己的身份。”
南宫虞脸色一黑,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顾虑什么身份?阶下囚的身份吗?
见南宫虞不说话,程允挥手,示意华雄把南宫虞的束缚解开,华雄一愣,扭头假装看不到,黄忠莞尔,亲自动手把南宫虞的绑缚解开,程允神色讪讪,“南宫头领,不是我不想亲自给你松绑啊,我实在是敬佩南宫头领的武艺,不敢随便过去。”
南宫虞舒整了下筋骨,“骠骑将军少年豪杰,南宫佩服,但是要是让我背叛族人,背叛我羌族大王,还请骠骑将军免开尊口。今天落在骠骑将军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程允哦了一声,对此毫不在意,饶有兴致地问道,“南宫首领似乎饱读诗书,胸有沟壑,不知道是师从何处?”
南宫虞也没隐瞒,说出了自己的就学经过,也向程允说到了自己的姓氏是跟随了汉人老师的姓,程允心里对他竖起大拇指,这年代敢自己随便改自己的姓氏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那南宫头领既然有老师教过,可知道羌族出自何处?”
程允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是询问而不是考验,南宫虞对接地气的程允低看了几分,“不曾知晓。”
程允点了点头,沉吟半晌,“南宫将军是单纯的想跟着武可大王,负隅顽抗到底,还是想为羌族族人尽自己的一份力?”
南宫虞微笑,“人传骠骑将军智计百出算无遗策,今日一见,骠骑将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将军这离间计用的可太粗糙了,连我这种粗人都能一眼看穿。”
程允摊了摊手,“用计?那是我的长史参军做的事情,我不擅长用计的,最多是善于听取别人建议罢了。”
“我想说,羌人和汉人本就源出一脉,没有必要针锋相对,我们两个民族融合是历史大势,不会因为武可大王的个人意志而改变。”程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示意南宫虞落座,南宫虞也不见外,程文应看起来没有杀自己的意思?
“氐羌发音来自于姬姜。”程允见万表还戳在大帐中,挥了挥手让华雄带万表下去,“南宫头领出身羌族,文化传承因为游耕的原因缺失太多,可能并不了解这两个字代表什么,你的老师或许知道,但没有来得及传授给头领便驾鹤西去了,惜哉痛哉。”
南宫虞对此不置可否,“姬姜又如何?氐羌又如何?从我出生到现在,除了愿意归附我羌族的汉人们,没有汉人不歧视我们羌人的。这是哪里来的优越感?总有一天,我们羌人会站在巅峰,让你们汉人追悔莫及。”
程允点点头,“不排除有一些汉人思想偏激,觉得汉人高人一等。事实上,大汉强盛近四百年,汉人有这种优越感是正常的,这是民族归属感。”
“但我可以跟南宫头领说明,我是觉得汉羌一家人,没有谁比谁高贵。姬姜,这就是皇帝炎帝的后代啊,和我们汉人一样的祖先,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兄弟姐妹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南宫虞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怎么还攀附起关系来了?我是阶下囚你是高高在上的骠骑将军,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说什么好听的话骗我又是为了什么?
可能看出南宫虞的不可置信,程允咳了一声,“南宫头领也看出来了,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是没有必要骗你的。我也看的明白,没有你的存在,高平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所以我不用说谎骗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说什么假话,汉羌本就是兄弟民族,一切阻碍汉羌两族融合的,都是让兄弟阋墙的罪人。”程允露出了属于自己的峥嵘,“我身为大汉的骠骑将军,可以代表大汉朝廷、汉人来迎回自己的兄弟,武可大王执迷不悟,与马腾想要把我们的兄弟分裂出去,那我只好和他刀兵相见,手底下见真章了!”
“企图分裂我程允同胞、分裂我大汉领土的人,即使他远离中原,也势必会被我诛杀!勿谓言之不预!”
南宫虞见程允说的信誓旦旦,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对不对,不过无论如何,南宫虞是羌人,程允是汉人,南宫虞不可能轻易地帮助程允对抗武可大王,于是摇了摇头,“骠骑将军无论是想要除掉大王,还是除掉马寿成,都不用和我言说,我虽说成为阶下之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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