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去,出了怀休县,刘景舟没再一个个县城去看,而是径直去了余霜县。
农历十月末,小县城气温几乎都在十度以内,有时刮风下雨,早晚更是到了零下。
到了余霜县时,夜里八点,路边儿绿化带果真覆上一层霜,也正是应了这余霜县的名字。
找了一处酒店登记好之后,刘景舟便带着三人往那个城隍庙去。
今天咱们这位女剑客当然穿回来了正常衣裳,不过人长得好看,在大街上回头率就是高。
走到城隍庙前面的那条街,刘景舟跑去买了一包烟,回来时就骂骂咧咧的。
“这他娘的,青棠市一包黑兰州十八,这里卖二十你敢信?娘的抢钱呢?”
正说着,胡柚儿忽然皱起眉头,刘景舟顺着胡柚儿的眼神看去,就瞧见了人长得不咋地却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冬天露脚脖子,穿的比綦凉快多不了多少。
那女孩儿自然也看到了胡柚儿,老远就喊道:“唉!这不是我们的胡大美女吗?”
张绿果低声道:“这人谁啊?”
胡柚儿苦笑道:“高中同学,念书的时候特别瞧不起我的那种,老是阴阳怪气的说我爸不是好人。”
说话间那女孩儿已经走到胡柚儿面前,故意撩起袖子露出个手表,还撩起头发,把戴的金耳环亮了出来。
女孩开口道:“胡柚儿,一年多没见了,怎么样了?听说你去了青棠市那个野鸡大学?我就纳闷儿了,你学习那么好,怎么去那破地方?我一直以为你出国留学了呢?”
胡柚儿忍着没翻白眼,挤出个笑脸,轻声道:“赵瑶,你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不过你还打听过我去哪儿了,也是有心了,我都没注意你去哪个学校了。”
被胡柚儿叫做赵瑶的女孩儿又取出手机拿在手里,今年刚刚上市的,一万多的手机。
赵瑶显摆了一会儿,笑呵呵说道:“我啊?进了电影学院,不过我辍学了。前些日子刚刚拍完第一步电影,女二就是我呢。导演说了,下部戏,我一定是女一号。”
胡柚儿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恭喜你啊!”
张绿果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心说这女孩儿装什么呢?别的真的假的我不知道,那耳朵上挂个假货,有什么好显摆的?
刘景舟轻咳一声,开口道:“芝泉,庙里我就不去了,你把那老头儿喊一下吧。”
说着,刘景舟看了看胡柚儿,轻声道:“有事儿呢,聊两句走吧,明天还要去你家。”
赵瑶眨了眨眼睛,扭过头,一脸嫌弃。又看了看胡柚儿,然后轻声问道:“我说胡美女,二十岁你有了吗?这就要带女朋友回家?还有,你这男朋友什么衣品啊?”
刘景舟只是笑了笑,然后拉起胡柚儿就走了。
跟人攀比?有什么意思?
张绿果对着赵瑶摇摇头,叹气道:“我说这位姑娘,下次买假货买高仿的,丢人现眼的。”
刚刚返回的徐芝泉明显一愣,他心里的张绿果可从来不带这样的。
城隍庙前的扁食摊儿,几人坐了一桌儿,各自要了一碗扁食。
没过多久,有个老道士颤颤巍巍走来,徐芝泉只是斜眼看去,那老道士整个心肝儿打抖,都不敢坐下。
扁食摊儿老板一扭头瞧见了老道士,连忙拽过一只凳子,硬是把老道士按坐下,然后开口道:“道长,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个儿过来,怎么都得吃一碗洋芋扁食。”
老道士一脸苦笑,刚要说话,扁食摊儿老板却一把拉住老道士的手,诚恳道:“我家那瓜怂儿子,多亏了道长啊。道长好好坐着,不许跑啊!我这就下一碗扁食。”
老道士浑身不自在,旁边这俩人上次对战还历历在目,说不怕那是假的。而且青棠市那惊天一战,华夏炼气士圈子里都传开了,说是青棠市有个猛人,一脚踩碎了五十丈高的法天相地。
别人不晓得,他老道士知道啊!青棠市能有什么厉害人物?除了那个一手剑术吓死人的大人,还能有谁?
坐了半天,没人搭理他,老道士只好硬着头皮传音道:“不知大人跟小真人驾临,老朽有失远迎了。可……我哪儿做的不好,烦劳开口,我一定改,别这么吓唬我行不?”
好家伙,你要是上来就是噼里啪啦几巴掌,我反倒是心安。可这算怎么回事?话也不说一句。
胡柚儿开口道:“传说我们余霜县的城隍庙,是天下第二座城隍庙,每年七月半的庙会,次次人山人海的。这位老庙祝我小时候见过,听说他开的药房很有用。”
老道士连忙摆手,“谬赞,谬赞!”
这四个人,两个老道士见过,两个女的没见过,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哪儿晓得人家在憋什么坏水儿,万一二话不说把我老家伙打一顿,找谁说理去?
正好儿那老板端着一碗扁食过来,听见胡柚儿说话,便插嘴道:“余霜县的城隍庙,灵验的可从来不是城隍,而是我们的道长。小女娃儿年纪小,不知道,咱们这座城隍庙,代代庙祝是一脉单传。上一任道长,也就是咱们这位道长的师傅,可是救下咱余霜县半城人的老英雄呢!”
说着,这位老板看向徐芝泉,笑呵呵说道:“想来拜师的人多的是哦,只不过我看你还年轻,好好念书去吧,相当道士道长也不会收的。”
说完就扭头儿去揉面。
徐芝泉嘴角抽搐,老道士脊背发凉。
刘景舟挪了挪椅子,腾出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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