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我走进了一家戏楼,本是打算看一场戏,希望自己可以融入戏中,从此想的便是戏中的故事,而不是我自己所经历的,自己的故事说给别人总是耐人询问的,可是自己反复品读自己身上的故事只能越发的伤心难过,因此我来欣赏他人的故事,希望走入其中,便将自己的故事淡忘。
一场戏看下来,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也许再看个把遍,我便真的入戏了。然而,当戏尾谢幕之时,戏班子的老板却上前来招募些会独到特技的人,我转而一想,自己若是想常在这凡间呆下去,势必要有活下去的能力,而我乃上神,随便捏个诀,使个法,糊弄些凡间的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后的结果便是,我去同老板交涉了一下,给的工钱还算不错,于是我成了这戏班子的一个演员,当然我并不唱戏演戏,我是在几台子戏中间的空场上去变个戏法。
起初老板看着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年岁又不大,很是不愿意让我加入戏班子,生怕我是去白吃白喝的。我并无不喜,是驴是马要拉出来溜溜的,虽然我不是驴也不是马,只是一只猫。
于是我便当场为客官们变了个法术,大家无不叫好,就连戏班子的老演员都看的瞠目结舌。
我却淡然的问老板:“敢问我可以加入了吗?”
结果戏班子的老板和所有的人一同鼓掌欢迎着我的加入。于是我成了戏班子有名的“花魁”当然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这样的日子平淡如水,同他们在一起混着也不无乐趣,只是我忘了从何时起,我再为发自内心的笑过,即便是最让人发笑的戏,我也是淡淡的一笑而过,每当有人问起我为何这般,我边说自己天生便不会笑。
丰泽的离开,带走了我所有的悲喜,我的性子也一定是变了,遗忘,我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这么久,每日循规蹈矩的以不变应万变。
十年了,丰泽离开我已经十年了,我在大平国呆了十年,不曾想这十年夺走了多少人的青葱年岁,我却还是未变一分一毫,而我这十年一直是跟着戏班子在变戏法,喜欢我戏法的人越来越多,期间还被些皇亲国戚请过去表演过。戏班子也因为我的戏法而越发的火了起来,甚至有别的地方的人,前来大平国看我们戏班子的戏。
可是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再多的人喜欢我又能怎样,我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十年如一日,是日,阳光一片大好,万里晴空无云,我站在戏楼的外廊中,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戏楼,今日,我准备了一个“失而复得”的戏法,需要来的客官配合方能变幻,而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便惊动了整个大平国,据说上到高官国戚下到平民百姓都想与这戏班子的头号“花魁”搭上一场子戏法。
时间差不多,我将发鬓的碎发绕到耳后,正欲从外廊中回去,便听得翠竹的喊声:“故儿姐姐,快到你的戏法了,今日来的人多,都是奔着你,老板说让你先出场呢。”
我回头,看了看十五岁的小丫头翠竹,摸了摸她的头,不急不缓道:“是了,我这便去。”
随着翠竹回到了戏台上,我一身雕花长裙,发髻高盘,嫣红的唇微微启开:“今日思故为诸位客官带来的戏法有个名字,叫‘失而复得’,不过雕虫小技,献丑于诸位。”
没错,从我入戏班子的第一日起,便告诉大家我叫思故,只是因为心念已经随丰泽离开了,剩下的是一个不愿意想起过去却没到夜深人静时淹没于过去的回忆汪洋的人,我唤她作思故。
话语一落,台下掌声响起,震耳欲聋,我瞥了一眼站着坐着的人们,徒手一捻,便用三指掐住了一颗不大的翡翠,周身碧光清泛,这便是当时丰泽送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嬉水翡翠,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将这嬉水翡翠保存的好好的,再不会弄丢了。
“思故会将眼睛蒙上,然后将这翡翠丢出去,诸位可以随意的藏起,一炷香之后,思故会将眼上的遮挡去了,仍可以找出这翡翠。各位客官便不用给思故留情面,尽管藏得隐蔽。”说完,我侧头看了一眼翠竹,小丫头一蹦一巅的拿着个黑色的布条上了戏台,方要为我系上,却被我制止了。
“且慢,台下哪位客官愿意上前来检查这布是不是真的可以遮住眼睛,若是,便有这位客官帮我系上吧。”话语一落,大家便争抢着要上来,翠竹是见多了这种情景的,她立即用她的办法制止了,随即选出了一位男子上来检查,我自己不发一语的立在戏台上。
待一切完毕,我已站在台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翠竹再次上得戏台,笑嘻嘻道:“一炷香时间已过,接下来由思故为大家找出这翡翠,若是各位客官觉得这戏法好看,便多给思故些掌声!”
我眼上的布被拆下,我轻轻揉了揉眼睛,待重新看清了事物之后,我浅浅一笑,这帮人还真是有意思,我朱唇微启,念了个诀,右手一伸,这翡翠便从一个男子的靴子中飞落回我的手中。
三指捏着嬉水翡翠,我幽幽问到:“诸位鉴证看看,是否是之前的那个。”话语未落,如雷如电的掌声不约而同的响起,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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