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茂密的西南小镇——溉县。
胡迪文:“爷爷,这就是你年少时破解那个案件的地方吧”
胡逸闻:“小文啊,这个案件已过去这么多年,但我还会梦到腐烂的尸体、别墅窗外会飞的鬼头和岛崖上的杀人密室……而这一系列恐怖事件的开端,都源于那个前世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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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五年,西南重镇——锦府城,黄昏。
天衣茶馆聚满了清一色男性,长衫短褂露膀子的都有。关二爷的供桌摆于茶馆正堂,前方三炷香,中间一张四方桌,桌上三个盖碗茶,茶馆里的其他桌子都已搬至两旁。这是锦府城的“天礼社”将要在这里“吃讲茶”,目的是以边吃盖碗茶边谈判的方式解决内部矛盾。
中间四方桌上有三人落座,中间主位是主持“吃讲茶”的天礼社圣贤二爷莫问春,桌子右侧坐着的身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先开口:“二爷,今天这个事情肯定是他不对,我在我摊子上算命,他跑来杠一脚。”还没等二爷开口,坐对面的商贩打扮的胖男子吼起来:“你娃算命给别个乱算,我不砸你摊子砸哪个!”看两人架势就快吵起来之时,莫二爷打断两人:“黄半仙,朱二娃,你两个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两个为了那个摊位扯皮不是一两天了。另外你两个各自都是管事级别的人物,今天既然来吃讲茶,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二爷,既然你开口了,你说咋办就咋办,我相信你。”朱二娃抢先说。
“二爷,我也没问题。”黄半仙立即跟着说。
“好,既然大家这么说了,那我就说一句。既然你们今天起因是朱二娃说黄半仙乱算命才砸了你的摊子,那朱二娃只要能拿出黄半仙乱算命的证据来,那黄半仙你就要认哟。”莫二爷这句话看似公允,其实对朱二娃却是一个难题,算命准不准这事儿还真难得找到证据。谁知朱二娃却说道:“要得!”
黄半仙本来还怕朱二娃反对,一听朱二娃自己先说了,随即说道:“好啊,证据拿出来,各位兄弟也都来评评理。”
朱二娃嘿嘿一笑,“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你在算命的时候我早就站在你后头,把你给别个说的记下来喽。”
“嗯,既然我说了肯定准。”
旁边的人也在议论“确实是,算命都是算以后的事,怎么证阴不准呢,难道还要等一段时间看么?”
朱二娃说“各位不要着急,我还带了一个证人。”
“硬是得行哦,还带了证人。”黄半仙随口说。
朱二娃:“证人是个外地来的女学生,正在算命的时候我在后头听到了,黄半仙给别个乱说。目前那个女学生就在门口,我堂客陪着的。我现在把他们喊进来。”(堂客:四川方言,妻子之意)由于吃讲茶通常没有女性参加,所以只能等在门外,但要作为证人,也是可以进来说话的。
女学生提着个皮箱怯生生走了进来,一眼看去估计二十岁左右。她披肩的黑发,整齐的刘海,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色,粉红的口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含着晶莹的泪花。
莫二爷:“你叫啥子名字?”
女学生:“程户织…”
莫二爷:“陈胡子?”
程户织:“不是…是禾口程,‘木兰当户织’的‘户织’。”女学生可能没见过这阵势,回答声音又小,说的也慢。
“你是北方来的?”
“我从杭州来…”
“但听口音不像啊。”
“…我是奉天(今沈阳)人,在杭州读书…”
朱二娃见状,急道:“二爷,你这样问要问到啥子时候去了哦。我已经问过了,我来简单说哈。”众人一听,方知朱二娃是有备而来,故意砸黄半仙摊子的。二爷默许。
朱二娃开始了他的描述。程户织家境殷实,程户织从小喜欢画画。四年前她父亲把她送到杭州一所她伯父所在的美术学院去学习。其伯父以前曾是清廷的画师,一直独身,对侄女也是非常照顾,视若己出。但好日子没多久,东北沦陷,程户织的父母失去了音讯,程户织一直则由伯父照顾,也视其为唯一的亲人。
“哎哟,讲了半天也不是重点,我对这个学生娃儿的过去没啥子兴趣。”二爷埋怨道。“对头对头”黄半仙也跟着起哄。
二爷转头问程户织:“你到底来我们这里干啥子呢?”
程户织:“找一个人。”
二爷:“我阴白啰,你是找不到人就去黄半仙那儿哇。”
朱二娃:“二爷,那是她路过黄半仙那儿,被黄半仙三言两语豁过去的。”
二爷:“我晓得,找人就好办啰,黄半仙给你算的在什么地方?我们过去看在不在不就晓得算的对不对啰嘛。把你要找的人的资料给我,包括姓名、年龄、性别等等,最好是有照片。”
程户织:“我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更加没有这个人的照片,甚至连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二爷一听,皱了皱眉头,慢慢说道:“那就有点难办了,果然需要黄半仙啰。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呢?”
程户织:“这个人…我欠这个人的一条命。”
“什么!!!!”在场的人惊讶的叫出了声。
程户织:“准确的说,是我的前世欠这个人一条命!”
二爷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位少女,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精神问题。但却觉得她的话很有精神问题。
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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