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笑着问道:“那人是谁?”
那人答道:“禀楼主,据客卿们说起,起初并无见人影。而之后九楼之绝,灯如白昼,隐隐有人影。属下派人前去确认后,这才来禀报。”
“那人的身份如何?”
那人低下头,答道:“属下,属下也不知。”
沈御豁然站起身来,笑意不减,惊讶道:“哦?还有这样的事?”
那深感失职的管事将头垂得更低了。
“那管事就随我一起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管事只觉得那话语冰冷,似冰山之下蕴藏着怒火,一时之间,额头汗珠直冒。
三人出门,就来到铜雀台的六楼。沈御抬头望向对面,只见那金凤楼九楼之绝灿若明珠,将整个金意楼照得若白昼。再看楼下,亭台之上聚满了人,不少客人也忘记了享乐,皆是仰首抬头以待。
见状,沈御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就说今夜是金意楼欢庆之时。让歌坊的那些婢子们将那霓裳舞曲拿出来,亮亮那些客人们的眼,总之,一定要将那些客人都拉回房去。”
那管事如蒙大赦,赶忙点头,快步下楼而去。
处理完这件事,沈御脸色依旧如冰。施美人无言,二人就此跨过一条长长的廊桥,只见又有一位灰衣老者走上前来。
“拜见楼主。”
来者一头白发,一身灰衣,头顶玉冠,说不出的潇洒,正是悬壶楼的长老。
沈御笑着打趣道:“言长老不在悬壶,来这金意楼凑什么热闹呢?”
言长老讪讪一笑,说道:“楼主说笑了。不是言长老爱凑热闹,而是悬壶有事,特来禀告。”
“这不打巧么,什么事都赶着在今儿夜里来凑热闹。”沈御怒火中烧,一拍栏杆道,“都来吧来吧,本楼主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
场面一僵,施美人轻轻拉了拉愤怒的沈御,然后赶忙搭话道:“言长老不要介,楼主最近有些火气上涌,正事要紧,请您老快说吧。”
“就在方才不久之时,悬壶楼顶悬的那一方药王宝鼎被人揭开,鼎中名贵丹药被尽数夺走。”
“什么?”沈御闻言又是一惊。
悬壶楼,取义医者悬壶济世。济世者,不仅包括那行走天下,走街串巷的郎中,还包括那垂堂坐诊的大夫。而悬壶楼在金意楼的有意扶持之下,规模空前壮大。那楼中保管的不仅是天下数不尽的珍稀药方草药,还悬有无数的药鼎,鼎中所藏,无一不是名贵丹药。当中最为珍贵的,就是那尊药王鼎。药王鼎中所藏丹药,乃是有价无市的天下珍宝,当中不仅有延年益寿的延年丹,还有着能医治死人,活白骨神奇功效的活死丹,其余者,随便一粒,皆是有价无市。
“我也是方才回楼,才闻此噩耗。也曾仔细盘问过悬壶楼中丹童小厮,他们都表示,没能看清楚那人模样。”
沈御来了兴趣,眉头紧锁,又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
“确有此事,那人速度太快,丹童小厮只见一道影子。”
“莫非白日里见鬼,那人还能飞了不成?”沈御不解问道。
这话中有质问的意味,言长老行走江湖,哪里能不明白当中含义,只能咬牙说道:“确实如此,我也确认了多遍。药王鼎这等大事,谅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有丝毫逾越隐瞒之举。”
“言长老说笑了,本楼主没有这般猜忌。不过是有些担忧,那药王鼎中丹药乃是头等大事,非我一人可以承担下来的。”
言长老也是一叹,这堂堂的金意楼主都担当不下来,那么悬壶楼的长老哪里能独善其身呢。此事,看来金意楼和悬壶楼都不能轻易善与了。
或许是想起了某些事,言长老说道:“楼主,听闻金凤楼九楼之绝也来了不速之客。”
沈御皮笑肉不笑,嘲讽道:“言长老真是消息灵通呀。都这般时候了,还来关心我金意楼的事务。”
这沈楼主一番话语夹枪带棍,倒是惹得人好生不舒服。好在言长老向来心里宽敞,此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楼主,普天之下,只有九楼之绝有疗伤之用的玄玉床和那续命之用的回天珠,那人夺走丹药,来到九楼之绝,想必是为了救人。”
施美人接话道:“以言长老之说,此二者乃是一人所为。”
一阵冷风传来,沈御顿时清醒了许多。施美人的话,倒是提醒了沈御。他在一旁低头沉吟,心里细细盘算,看那悬壶楼颇大,与金意楼也并非是依附关系,当中势力盘根错杂,非他一人可以轻易处置。
而这言长老不过是传话之人,白白得罪他,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若卖他一个人情,自己日后也好有个说辞。
“如此甚好,请言长老和我一起去九楼之绝看看吧。”沈御回头过来,抬手邀请道,“言长老,请。”
霓裳舞曲起,楼下宾客断断续续回屋,不再理会那如皎皎明月落人间的九楼之绝。只是一些才子佳人,偏偏对着这九楼之绝,吟诗作对起来,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金意楼上下一片欢庆,九楼之绝却是另外一番处境。
九楼之绝,高耸入云,月夜之下,群星依稀灿若火烛。
富可敌国的金意楼客卿级别的长老仅仅十位,可是记在名下的客卿打手不计其数。当然,金意楼也非慈善之地,入得客卿之席,非意境级别不可。是以,江湖之中,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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