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丹和延年丹也不管用吗?”
那粉衣男子的说话,似乎更加印证了言长老的想法。
黄连摇了摇头,说道:“治标不治本,事倍功半。”
“如果加上十全大补丹呢?”那粉衣男子问道。
“这不是胡闹吗?”听到那粉衣男子,企图再度糟蹋悬壶楼的丹药。爱丹心切的言长老顿时怒不可遏,传来一声大声的呵斥。
而悬壶楼主黄连诧异地将目光投向言长老,言长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般不问医者,自己胡乱用药,万一害了人性命怎么办?那十全大补丹活络气血,那小姑娘未必受得了”
黄连也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见到自己师弟这个解释,赶忙打圆场道:“师弟所言有理。不过现如今是救人心切,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小姑娘伤得太重,若不及时救治,怕是会夜长梦多呀。”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了。事实上,言长老觉得,若再不有所行动,这小姑娘说不定今天夜里就会香消玉殒了。
“你们有几分把握?”
“说来惭愧,若是家师二人在此,他们艺术出神入化,妙手可回春,相信当有八九分把握。如今我们悬壶楼师兄弟联手,怕是不会超过五成。当然,这还得要金意楼的全力配合。”黄连如实答道。
“两位神医现在到底在何处?”
那声音依旧是冷淡,言长老没有感受到一丝威严。
眼看这粉衣男子不相信自己,本着救人为重的黄连依旧是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只知道家师在北冥,具体在何地,恕我不知。”
言长老则是见到琴帝迟迟不肯现身,只有这粉衣男子在此招待,顿觉被琴帝看轻,不由得有些气恼。
“告诉你这后生也没有用。实话和你说吧,据金意楼上个月的消息,我师父在西漠灵州露过面。至于,现如今在哪,恐怕只有天知道。”
且不说西漠灵州与北冥之地距离金意楼迢迢万里,两位神医更是踪迹飘渺,要找到他们本身就不易,犹如大海捞针。而找到他们之后,赶回这金意楼,哪怕是在金意楼的驿道之下,恐怕至少需要一月的时间。而这少女危在旦夕,眼下找他们悬壶楼,似乎才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便是最好的办法。不然,这粉衣男子有得选么?
此时,门外有声音响起。
那人自报姓名,不复之前骄傲模样:“琴帝陛下,金意楼沈御求见。”
来者正是沈御,此时他弓着身子,身边再无一人。
黄连不由得摸了摸胡须,看来这作为生意人的金意楼楼主,着实有一些可取可称赞之处。不久之前,被琴帝落了面子,杀护卫数百人,不过些许功夫,那沈御竟然放下身段,主动求见。
言长老的眼睛依旧盯着那道黑帘,他就不信,金意楼主这般阵仗,琴帝还不出声吗?
下一刻,一道更加清幽的声音在言长老耳边响起。
“孤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沈御立马回答道:“能为琴帝陛下效命一二,乃金意楼之幸。”
“保寰宇阁之安宁。”
“沈御必倾尽金意楼之力达成。”
这一下,言长老和悬壶楼主黄连都是目瞪口呆。
倒是悬壶楼主黄连先反应过来:“恕老朽眼拙,不识琴帝大人本尊在此。”
“无妨,孤给你们两个时辰准备。”
其后,二人出阁而来。
言长老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寰宇阁的,他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仅剩的几个念头在脑海中回绕:他怎么会是琴帝?他怎么可能是琴帝?琴帝不该是无比威严的吗?
待到下楼处,言长老左脚落地不稳,一个踉跄,险些从楼梯之上滚了下来。
亏得黄连眼疾手快,一把扶起这个六神无主的师弟,大呼道:“师弟,师弟,你当心点。”
言长老这才如大梦初醒,咋舌说道:“师兄,他真的就是……”
“一人孤,自称孤,琴帝陛下无疑呀。”
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言长老赶忙低着腰,连带着声音也低了下去:“师兄,刚才我说话,没有太过失礼吧。”
难得见到师弟如此窘状,黄连打趣道:“岂止呀,声如洪钟,一番训斥模样。不知晓的,倒以为是父训子。”
“那琴帝陛下动怒没有?”
黄连反问道:“你说呢?”
“不对呀,也没感受到传说中的杀意呀。”言长老自言自语,惊叹道,“莫非,琴帝是想秋后算账?”
“万万不会。”黄连见到师弟惴惴不安模样,不忍再恫吓他,而是安慰道,“琴帝陛下行事光明磊落,若真想杀你,你当是走不出寰宇阁。”
“可是……”
见到言长老还是不安,黄连赶忙打断了他,好声道:“师弟,我们还是回去做好准备吧。切莫耽误了琴帝陛下的正事。”
自金凤楼兜兜转转,二人最后选择从铜雀台大门离去,不曾想没有走出金意楼的大门,只见金意楼沈御早已在一楼等候。
沈御此时满脸笑意说道:“两位神医辛苦了。”
黄连也是陪笑,嘴里却是推辞说道:“哪里是什么神医,沈楼主切莫打趣小老儿了。”
“一个悬壶楼主,一个悬壶长老,皆是医世一门的高徒。那两位是老神医,那么阁下两位都算得上是小神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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