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悠然闲哉,秋风疏影,湖畔宜景,饶人满怀画卷。
渡口,停泊三两船只,码头人群攒动,熙熙攘攘,好不拥挤,好不热闹。
苏漓若兴趣盎然,轻盈地跃上一艘极致的船帆,她踱步船尾,眺望粼粼波纹,一江秋景临湖面,微微秋风拂容颜,惬意盈盈。
她触目远方湖边隐隐塔影,奋然惊呼:“小唯,你看,寒枫塔!果然暮堰湖畔有宝塔,不枉此行…”她遂牵住身边伫立的人。
纤细嫩柔的玉指触及一掌暖意,她惊措回眸,愕然:一身月白衣裳,尽显玉树临风,俊美面容冷若冰霜,蹙眉略带微意。
苏漓若慌恐后退,抽离他的掌心,一脸茫然道:“你…你是何人?”
眼前是一娇小身躯,惊慌失措的倾城容颜的少年郎。
目光收敛,他的冷漠稍微缓解,却仍然注视着苏漓若,沉思不言。
苏漓若被他锐利冰冷的目光盯着,似有重重压迫感扑面而来,她颤恐惊吓,不知这人为何如此冷漠傲慢?
此时,他身边出现一个随从,一身黑衣,面带严谨。俯首道:“庄主,属下方才离岸之际,应是他错登游湖船舟。”
他俊美面容淡然,目光微微,终于开口道:“小兄弟,你似乎登错船了?”
“啊!”苏漓若愣住,举目望去,果然,另一只船舟上,小唯焦虑不安的拼命地挥舞双臂。
苏漓若顿时茫然,她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深邃墨黑眼眸微瞥示意身边黑衣随从,随从点头领会,命令船老大靠近小唯船边。
两船拢靠近了,苏漓若疾步上前,道:“小唯,快过来!”
黑衣随从一怔,看向冷漠的他,心中暗道:理应少年过去,怎么让他的仆人过来?莫非…少年有问题?故意接近他们!
他沉沉微首,默许静观。
苏漓若来到船沿,却不知道如何让小唯过来,彷徨踌躇之下,只得回头向一脸冷漠的他,投目求助。
一双纯净清溪般的明眸,令他心头泛起一丝异样,他微微点首,随从知会,轻轻一跃,立在船头,伸手揽住小唯肩膀,落回船上。
苏漓若惊讶:一个随从都有如此高深的轻功?
眨眼间,小唯已来到身边,焦虑道:“公…公…”猛然打住,懦懦回神,嗫嚅道:“公子,你吓死奴才了,怎么跑到人家船上呢?”
“呀!”苏漓若后知后觉,方才情急之下,本应她回过去,竟把小唯带过来。
苏漓若一时恍然,甚是羞赧,轻启唇瓣道:“打扰公子了,方才唐突,望公子见谅!不知能否请公子帮忙送我主仆回自个船上?”
“小公子,不必拘谨,既来之则安之,不如一起同游暮堰湖,如何?”他嘴角掠过淡淡微笑。
苏漓若瞥见原来小唯坐船只已返回,她心思单纯,不作它想,柔然一笑:“如此甚好!多谢公子。”
她的无瑕笑容令他心神一瞬呆滞,半晌,淡然道:“无妨!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苏漓若道:“我叫苏漓若,公子呢?”
他依然淡漠,微风秋阳衬托他俊逸面容,别样伟岸。他喃喃轻语:
玉枕兮兮顿霓裳,
楼台翠立峦峰鬓,
漓漓一江寒枫景,
暮堰人间梦随闲。
苏漓若怔怔呆立,目光朦胧,凝望他道:“公子怎会知晓此诗?”
他平静淡然道:“裕国珩帝当年游暮堰湖,偶尔才女霓后,成就一段佳话,谁人不知!”
苏漓若兴奋致极道:“原来公子也是来游暮堰湖,观寒枫塔。”
他微微淡意道:“莫非小公子也是要登寒枫塔?”
苏漓若点头,明眸灵巧,莞尔一笑道:“正是!听闻寒枫塔至今还存有珩帝与霓后的同心结。”
他哦了一声,道:“在下月邑山庄庄主,今日有幸与小公子结伴,乃是缘分所致!不知小公子对暮堰湖景色有何见解?在下愿闻一二。”
苏漓若抱拳道:“庄主,漓若这厢有礼了,暮堰湖因珩帝游湖而著名,寒枫塔因霓后而闻名…”
月邑庄主凝神听苏漓若绘声绘色讲述珩帝与霓后的绝美爱情传说,俊逸面容略显沉思,似乎也被他们的痴情所感动,眉眼间淡淡微意。当他触目苏漓若耳垂时,唇边浮现隐隐,掠过一丝深意。
小唯注目苏漓若与月邑庄主伫立船头,相谈甚欢,身影临风,衣袂飘飘,好不惬意,似一道绝色风景。她心里惊叹同时,又暗暗担忧:公主不要露馅才好!却不敢打扰,只得站立身后。瞥见严峻的黑衣随从,向他靠近道:“多谢方才出手相助,我叫小唯,你…叫甚么?”
随从有些惊讶自家主人与苏漓若的亲近,他闷闷道:“客气了!区区小事不必挂念。”说着,站立一旁不言。
小唯奴奴嘴,心道:这人既无趣又无礼,还无视自己,连姓名都不肯告知。她想罢,也站立一旁不言。
百年古塔,历尽风霜,却尽显岁月雕刻。寒枫塔渐渐呈现眼前,颇有沧桑之感,苏漓若望去,异常兴奋,不思什么,抓住他的手道:“庄主,你看,寒枫塔!寒枫塔!”
月邑庄主俊目紧收,看着被牵着的手,身子一僵,随即又淡然。
船老大已将船靠岸,苏漓若瘦弱的身子拉着伟岸身形的月邑庄主登上岸,急步往石阶而去。
他的俊颜颇为无奈,却随她牵引。
被抛下的小唯忧虑皱眉,急忙跟上。黑衣随从注目相牵的手,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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