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峻峰烟雾萦绕,寒气嗖嗖。与之相反是武林大会上跃跃欲试,沸沸扬扬的各路英雄。
今日是第一场比试,碧云门对峰允山,这两大门派均以掌力闻名,今日对决,可谓强强出手,实力相衡。
场上拳力来势汹汹,暗涌流动,所有人都屏气凝视,等待那千钧一发,谁胜谁负?
而惠清却心神不宁,目光寻觅,终获寻那一身月色衣裳,坐于比武场右边亭子里,他身旁是各大门派掌门人,其中不泛也有草莽英雄。
他俊朗的气宇轩昂尤为引人注目,但他冰冷深沉的面容又令人忌惮不已。
随着场上怒沉喝斥,惠清扭头望去,只见碧云门的弟子一掌击下,拼尽全力。峰允山的弟子捂胸连连后退,面目狰狞,口角鲜血直流。
下午,第二场是天山派对决青峰门,这两门派擅长轻功暗器。
只见场上衣袂飞扬,人影闪动,暗器发出触碰尖锐声,却无法看清翻动人影谁是谁?可谓难解难分!
直到冬日落西山,余晖如血,红透半边天,而场上飞腾人影仍在纠缠,令人阵阵头晕目眩。
大家正在焦虑之时,场上人影逐渐清晰,青峰门弟子伫立场上,身上斑斑驳驳血迹,而天山门弟子已倒地抽搐。
如此胜负已分,众人喧嚷喝彩之后,渐渐散去趁天未黑之前下山。
惠清情不自禁眺望亭子,却被惠悟拉扯着下山。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峻峰夜昼交替,又人声鼎沸,里外三层围绕场边。而亭子里仍然月白衣裳飘逸倜傥,浑身依旧散发冷漠冰霜。
惠清根本无法管束自己初次萌动的心,目光总是有意无意捕捉他的身影,一个上午,她无心观看场上打斗,只知最后两派打成平手,不分伯仲。
经惠悟提醒,她才猛然回神,下午是广岭寺出师弟子对决寒隐庵。
惠清面目平静,内心却汹涌,真如惠悟师兄所言,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的弟子或许会被月邑庄主招纳为贤。那么她如果在场上得胜,岂不有机会接近于他?想罢,她目光环视寒隐庵几个道姑,最后落在其中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身材敦厚微胖,再加上灰色道衣,活脱脱堪比男子魁梧。
惠清却另有打算,看那道姑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踱步,此人必定性格比较急躁。那么以外形看似她占了优势,必定无人敢惹,而实际骄躁必败。
惠清暗下决心,回头对两位师兄道:“师兄,你们挑好对手,个头最结实的那个我来对付。”
惠悟举目一看,惊慌道:“师弟,切不可逞强,那道姑如此壮实,堪比男子还强壮,你这瘦弱身板简直以卵击石。”
惠觉却摆摆手,淡然道:“师弟既然决定,自有自己的道理,如此!以师弟所言便是。”
惠清冲着师兄微微一笑,感激师兄予以她信任。
于是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惠觉险胜,惠悟平手,最后只剩壮硕道姑对着惠清不屑斜视挑眉。
惠清冲着壮实道姑深深一揖,恭敬道:“惠清这厢有礼了,承让了!”
壮实道姑冷眼一瞥,甚是轻狂道:“寒隐庵的无忧!小子你这身板骨今日恐怕要毁了,也怪你自个倒霉。”言罢,冷笑两声,轻蔑不屑之意尽显。
惠清回以淡然一笑,谦恭道:“还望无忧姑姑手下留情,放惠清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无忧仰头狂笑,末了,才道:“算你识相,不过刀剑无情,拳脚无眼,你自个求多福吧!”
惠清仍是云淡风轻,抱拳道:“请!”
话未落音,无忧一掌迎面而来,一股强烈风涌来势汹汹。
惠清猝不及防,惶急躲开,甚是狼狈。
无忧见状愈发无恃,掌风呼啸疾驰,掌掌要害,狠戾之心令场下众人暗捏一把冷汗。
惠悟更是焦虑,着急道:“师兄,你瞧师弟根本无还击之力,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不可由着他要性子,这要出了事,怎么跟师父交代?”
惠觉侧一脸沉静,半响才道:“稍安勿躁,兴许师弟自有妙计。”
惠悟不满地皱眉道:“亏师兄还能如此淡然,场上悬殊之大,师兄难道看不见?”
惠觉却胸有成竹道:“师弟应记得,惠清自幼聪慧过人,何时吃过亏?你且安心,惠清决不会丢广岭寺的脸。”
惠悟仍愁眉不展,双目紧紧盯着场上气势汹汹,心里急恐不安。
场上形成鲜明对比,无忧掌掌发力,力道无比,惠清频频躲避,无还击之力。
就在众人暗暗惋惜之时,忽闻场上一声惊叫,大家皆叹息摇头,必定是惠清惨遭掌击!
不料,待众人定晴一看,竟是无忧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瞪着惠清。
原来一昧蛮横进攻的无忧,因身形壮硕笨拙,很快喘气吁吁。而身材娇小的惠清,轻盈飘移,不费吹灰之力,恰到好处躲开无忧掌力。待无忧费尽体力,愈发烦躁之时,惠清瞅准时机,猛然一掌击出,正中无忧胸口要害。
无忧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气得脸色惨白,不顾胸口痛楚,急运内力,聚焦掌力,拼掌向惠清劈去。
惠清腾空翻飞,避开凶猛掌力,一个回旋空中转身,一掌挥出,急速直骤而下,掌力正中无忧天灵盖。
在众人惊呼中,无忧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看来内伤严重,恐怕经脉早已尽断,如此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惠清稳稳落地,似笑非笑望着魁壮的无忧痛苦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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