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气息在她的耳边传来,声音暧昧而低哑。这个人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喜欢撩人!子君耳根子都发热,忙站开了些,瞪了他一眼无言以对。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那么厚,而且还越来越厚了。
从省城过来是坐的汽车,哪怕吃了晕车药,子君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刚才周灿这么一闹,子君脸上倒是又浮起了些红晕。周灿知道她辛苦了,也不闹她了,柔声道,“好啦,你今天坐车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就别送我了。我明天早点过来。”
周灿原就没打算真让她送,不然一会她送了他,他一舍不得,又得跟着回来。刚才不过就是想让她花园这边一趟,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都要她重新记起。以后,她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他其实也是很小器的。
“你过来干什么?”子君下意识地就问道。
“子君,你还真懂得怎么伤我的心,”周灿低叹了一口气,装假伤心地道,“大舅哥结婚,我怎么能不到呢?”
大舅哥,大舅——啊,这个周灿,子君脸色暴红,看着他还真是好笑又好气。开始看他那样,害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伤了他的心,谁知道又是在占她便宜。谁知道这个人,嘴里又不正经,她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都不想理他了。
他们家和她家又没有人情往来,就算现在他们是男女朋友,那不是也结婚,他完全不用过来的呀。他要是过来了,那不就等于向所有亲戚都宣告他们的关系了吗?
倒也不是不愿,只是——不是还没见过夏老师吗?她心底还是有些忐忑。
子君的心结周灿多少也猜到一些,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回家去了。等子安结了婚,他就让父母上门提亲,天天被子安虐,他也等不及要娶她进门了。
子芳一到家果然被骂了好一顿,骂完,母女二人又抱作一团哭了一回。陈志义再怎么重男轻女,女儿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站在一旁也不禁红了眼眶。
子芳几年不回,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想。想还是其次,最关键是担心,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了。要不是时常有电话打回来,子君他们也说她很好,他们早就找出去了。
陈子宁看见姐姐也难得的红了眼睛。小时候他不懂事,什么都要抢着要,也多亏了姐姐一直让着他。这几年姐姐都不回家,在外面读大学那几年,他想得最多的就是等姐姐回来了,要好好的对她。
“姐,你回来了?”
“嗯,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
……
姐弟两个不咸不淡地闲聊了几句,多年未见,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那神色间能看得出来彼此心里的激荡。子芳小时候一直嫉妒弟弟能得父母的宠爱,现在想来,这些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毕竟那也不是他的错。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了片刻,又都一起往子君家去了。
子安明天要做新郎,这里的结婚酒是办三天,从今天晚上起家里就有宴席了。就这会客人已经来了一些,子君也早在集市里最好的旅店订好的房间。子安忙着在家里招呼客人,忙得不亦乐乎。他和陶芝结婚也多半年了,但是明天即将到来的仪式却仍然让他的心情激荡。
三大姑,七大姨的,再加上本地方的陈家本家,家里真是热闹得不得了。老一辈的都在那里说着,安子也取媳妇了,这下陈家又要有下一代了。
可不,子安今年也二十六岁了,这要在农村孩子都好几岁了。两人都有打算要孩子,若不是为了结婚的时候好看,也不会一直避孕。
年轻的小伙子都羡慕子安运气好,找了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他们早去楼上的婚房看过了,婚纱照里的新娘子美得像画一样。
热热闹闹的天色也就渐渐暗了下来,家里亲朋这时也都没有离开。陈志礼请了个老的婚仪先生,正站在客厅里哼唱着。客厅的神堂上点着红烛和香,陈志安则跪在堂前。
一群小孩子们兴奋得叽叽喳喳的,“子安哥这是干什么呢?”“结婚罗,结婚罗!”“我也不知道,”“嘿,结婚原来这么好玩。”
子君也不太懂,以前也去喝过喜酒,新娘与新郎拜堂倒是见得多,这个还真是没见过。
“这是告祖,告慰祖先,子孙某某要成家了,祈祷祖人保佑家庭和顺,子嗣昌隆。”三爷爷适时地解答了他们的疑惑。子君恍然,难怪刚才不时好像听到哥哥的名字。
这里有压床的习俗,今天压床的是四叔的儿子子文。他今年十七岁,刚进入高三年级。四叔前两年也从下面的乡镇调到县城里来了,子安现在在龙城一中上高中,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三爷爷家的钱早两年就还上了,这两年,子君哪怕不回来,也总会给二老带很多补品来。
陈志礼家这两年的日子一年比一年过得红火,一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不说,辍学的子君竟然也还混得很不错。陈家大家族里自然又开始看重陈志礼。
等到所有的客人都安顿下来,都到了晚上十点多。陈志礼夫妇忙了一天早就睡下来,明天要忙得地方更多。倒是子安兄妹三人,特别是子枚难得见到哥哥姐姐,这会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自然舍不得去睡觉。
“哥,说说看,结婚有什么感想啊?”
子安想了半天,想到子枚都催了两次,才说了句,“太多了,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讲重点,讲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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