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陆青川从何泽的小屋出来以后就往城西的炼药师傅家走了过去,路上踢到一个树枝,剪了起来,竟一时起了比划剑的兴致。回想起前日武师对自己的夸赞,心中的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回到师傅家必经过城中央的新河井,过了这新河井再往西走就是城中最大的炼药铺。说是炼药铺,其实也仅仅是制作一些简单的药材和对高级草药进行轻加工。
拿起树枝,陆青川立刻对着空气挥了几下,自己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城内并没有多少会武学之人,自己的水平如何,只能等武师来断定。但武师对剑也不熟练,只能教点拳脚功夫。可这拳法,哪有剑法帅气?
新河井的前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桥,是为了给新河井引流的河所建,上面坐了四个人,是当时何泽在城门口见过的。小男孩身着大红袍子,一副主人的姿态,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旁边站着鬓须很长的老者旁边。靠后的一个有韵味的少妇,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像瓷娃娃一般,正在流泪。
妇人牵着小女孩帮他擦泪,小男孩依附着老者,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老者只往前看,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目标。
小男孩刚和女孩吵过架,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觉的大了些:“你说这陆家后人真...”
感觉到了老者的情绪变化,后面几个字小男孩不禁压低了起来。
“少主,城内不宜讨论此事。”老者缓缓说道。
女孩偷偷笑了一下,那男孩双眼瞪得奇大,女孩反之报以报复性的眼神。
“你说战甲和剑谱还在陆家?”妇人有些疑惑,四人站在这也许久了,看见新河井的人陆陆续续来来去去,就是不见想要找的人。
老者轻抚自己的胡子,看了看桥下站的一个人:“冯家以全家性命担保,还在。”
原来桥下站了一个青年,是冯玉儒,冯家大少爷。
此时的他不禁微微发抖,没想到城中最富的冯家的继承人竟要受此羞辱。冯家在全城拥有的珍稀药草种植量最大,年年受到朝廷的额外嘉奖。城中无人不对他这冯家少爷低头三尺,可桥上这四人,他是万万不敢惹的。
小男孩看着桥下冯正儒说道:“这等人,见了我们不还得唯命是从?"
“你就对这些凡夫俗子杨杨威风了,不知入城之前那些同道中人撞了你,你一句话都不敢说。”两个小孩就是喜爱斗嘴。
老者听了有些不乐意了,对着妇人说道:“虽然孩童斗嘴是常事,可若真真坏了我家少主的心性,那这后果怕是二人承担不起。”
妇人连连致歉,听闻赶紧说道:“小孩的话不必当真,我们两家已经千年相识,也不必拘泥于小节,小孩讲话就是打打骂骂感情更深。”
“哼,相识多年也罢,这些年黑吃黑,为利益撕破脸的,别说你青莲馆,我月雾山上都见不少,我们月雾上从来只是有恩报恩,有仇必报。
小男孩指了指冯正儒:“你看,他居然还在抖。真是一个胆小鬼”
冯正儒确实正在发抖,神色苍白,面容拘谨,想起是自己刚死去的二弟,冯正刚,是死在自家后院的。
昨日家中精心收拾,到处布满红绸子,似有贵客要来,冯正儒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哪怕是朝廷受赏时,也不及此一半。
回到家中之时父亲说了一句:“来了。”全家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在正厅门口候着,四人走进房门,家中人就知并非凡人。
可这冯正刚,一时忘了规矩,死死盯着那妇人的胸脯看了许久,被父亲严厉呵斥道:“逆子!”便让家仆拖到后院惩罚。本以为只是挨打,没想到,这一罚,把命都罚没了。
更加可怕的是,不仅是命都没了,四人在后院看了一番后,冯正刚的尸体,竟然不见,一滴血都每剩下,四人对此也不见怪,仿佛这就是应得的结果。
这才让冯正儒想起几日前,父亲出远门回来一脸喜气,把自家深藏的好酒拿出来喝了,大声宣布:“我们冯家的命运要改变了!”说是在出门做生意之时遇到了贵人,这贵人有事需要帮忙,只要事成,可帮家中两位少爷平步青云,让冯家从此跨入无人之境。
没想到正刚青云没步入,便步入了青天。
“可恶。”冯正刚想到这里气了起来,原来四人是要找陆青川的家中宝物。
陆青川一个孤儿,白坡里种普通草药的,竟然被人如此重视。小时候还不是被自己围在城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后还不敢让人来报复,如今,地位竟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此事,冯正刚希望陆青川——死。
为什么?不敢想。
“他来了。”妇人见远处一个少年比划着树枝走过来。
四人都看见了他挥剑的手法,虽是无谱乱挥,可陆青川的这枝招招有气。外人看花俏,内行看劲道。
妇人频频点头,说道:“这人的剑法,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可用力、范围,都不知觉的恰到好处,这就是天赋的力量,血统好!”但是在这四人接触的人中,这种资质,并不少见。
小男孩说道:“那我们就赶紧把他的剑谱拿过来好好演习演习,把我们的镇山至宝换做他那古战甲,可好?”
老者默许了。
“你怎这样想,要是这么容易拿到,别人岂不是捷足先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健康成长,想必是有什么奥秘。”小女孩看不爽男孩这样子趾高气昂。
妇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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