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
白墨仙有种窒息的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昏迷中那个女人说过的人马上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不对!是那个女人的意识感觉到了景玄的存在才来提醒她的。
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墨玉里妈妈的残魂?!
白墨仙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景玄,一定是认识妈妈的。
一旁的乌金却挑了挑眉——自家少爷,魅力这么大吗?
绕过山石向前二十来步,一个青年男子席地而坐,面前一堆欢快跳跃地筹火。青年看两人走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姑娘,你醒了?”
青年五官俊朗,皮肤白皙,面部线条挺拔,故而没有过于阴柔男生女相。一头锦缎似的墨发披散下来,只用一根鸦青发带松松将两鬓的头发系于脑后,有一种超脱凡尘的隐逸感,却与苏师安不同,那一笑又带出些烟火味,有些疏离,却不是遥不可及。
锦衣犹夜行,筹火映玉人。
看到颜值超出平均水平的,然后心里莫名彻底平静下来。她觉得,没可能的人和事,没必要去肖想,白墨仙骨子深处有一股自卑,只是平时被她的张扬跋扈掩埋的深深的,偶尔抓紧时机出来做个怪。像景玄,这么美好若虚的人,似乎不可能属于她。
乌金又纳闷了——我家少爷,真人这么没吸引力吗?
景玄站起来,拱手向白墨仙抱拳虚行一礼,道:“在下白梵山景玄。不知姑娘芳名?”
“......姑且是白家白墨仙吧。”白墨仙表情晦暗不明。景玄这个问题让白墨仙突然意识到:她几乎不知道有关父母的一切。母亲只知道她叫苒情,父亲不知何人,甚至,连父母给她的姓、名她一并不知。她都不知道她是谁。
景玄听了“白墨仙”三字,片刻茫然,马上反应过来她是谁。
景玄露出一点感慨的神色:“啊,你就是苒姨家的那个小丫头啊,都长这么大了。你四岁前苒姨经常带你来找我玩呢。转眼就成大姑娘了,该有十一了吧?”
白墨仙不明所以:“十一?我十四了啊。”
乌金插嘴道:“小少爷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神仙日子过惯了,哪里还记得还有挨饿这事。是白瞿礼那个倒霉催的三婆娘干的吧?这易清秋窑洞里钻出来的婆娘,也是心肠忒狠辣。”乌金看起来面上白净,骂起人来到是一点不含糊。
景玄也是愣了愣,突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白墨仙却满不在乎,捡着一块干净草地,挨着筹火一屁股坐下来,自顾自地烘烤衣裙:“小孩没娘,长得慢些也正常,好歹她没失手弄死我不是?”
景玄有些失神,当年苒情还在的时候,这个七岁的小丫头真是胡天胡地,上树抓鸟下河摸鱼,恨不能把他白梵山给挖了。如今受了莫大的委屈,却是满不在乎......
“我还当着全白家的面给人揭短,想把她赶出去呢。可惜白瞿礼拦我下来了,他说我不该和长辈闹,而且我还暂时闹不过易清秋。神算子说我和易清秋也快缘尽了,我也就干脆不管她了。”白墨仙头也没抬,生生错过了景玄脸上感慨的神情如何僵在脸上。
三岁看老。小时上房揭瓦,长大了也不孬。
景玄蹭回刚刚的的位子,隔着筹火和白墨仙面对面坐下。火光扭曲了三伏天闷热空气,有点看不真切。他想了想,问:“啊,那你此次来维心谷做什么呢?是来找苒姨的妖体的还是......”
“我娘的妖体在这?!”
“不在。但只有我知道在哪。”景玄露出了然神色,“你是发现过山风找进来的吧?”
白墨仙愣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一般谷风吹不过山脊,尤其这种盆地地形。这不是自然风吧。”说话间那股暖风一阵一阵地从西南吹来,白墨仙眯起眼看着风来的方向——正是主峰。
“广陵白梵宗,原广陵白氏。十二修门中中唯一使用宗门世家并行体制的门派。六百年前宗门分离——宗族仍位于原宗门旧址白梵山,门派迁到同系山脉白麓山。四百年前宗门却迁出白梵山维心谷,迁至白梵山系分支山脉白练溪谷,甚至启用封山阵封住白梵主山系,只允许白家直系血亲出入。原因,不明。”乌金突然插嘴,背了一段白氏宗门史。
他盘腿坐在景玄左手边,抬起头冲白墨仙笑笑:“姐姐晓得这是哪里么?”
白墨仙露出一瞬迷茫,半晌才答:“那,那这里就是,白氏宗门旧址白梵山维心谷。那这五峰,是,是玄泽、绯烟、白铎、青芳、棕肃?”说实话,白墨仙觉得这几个名字起得异常没格调。
景玄颔首:“正是。”
乌金笑眯眯的,又问:“那姐姐知道我们是谁么?”
白墨仙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看向他们:“玄仙人和乌金蛇?”
“仙姐姐真聪明。”乌金突地吐了个信子,脸上笑得更欢了。
白墨仙呆了片刻,突然怒目瞋视:“刚刚就是你个滑腻畜生把我摔下来的?!我今天非把你扒皮抽骨做成乌蛇伞不可!”作势要伸手去捞那少年的脖颈,恨不得掐死他才好。
乌金也不动,只把身子向后仰,依旧笑嘻嘻的:“仙儿姐姐,别啊,我可是不小心的。要不,要不我把我家少爷给你作亲亲夫君,你放过我吧~”
“胡闹!”这次,景玄和白墨仙莫名有默契。
“咳,仙儿姑娘,说正事吧。”景玄好不尴尬地摸了摸鼻梁,“主峰轮回里有东西,也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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