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记者当得可真称职啊,哪有热闹往哪儿跑,也不怕累着。”郝帅一旁阴阳怪气的说。
陈央央哪有闲功夫理他,两条筷子腿抡得风火轮一样飞快,几个眨眼便冲到了坠人地点:“让一让,让一让!我是记者!”
“切,记者而已,说得自己好像来处理事故的刑警一样。”郝帅阴魂不散地跟上来说。
“咦,他们……他们起来了!?”
跳楼的一对男女决心坚定,根本没在顶楼多做停留,不约而同直接跳了下来,所以事发突然,一时引来的围观群众七七八八并不很多。
陈央央透过人群足可视物的缝隙也看见了这无比诡异的一幕:
那对少年少女完好无损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看围观群众,再看看对方,然后齐齐抬头看向他们的来处。
“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难道睡傻了?”
说完,两人的嘴角似乎还轻轻笑了一下,纯真又青春,然后小手一拉,拨开人群就要回家,“麻烦让一让。”
“孩子,你们没事吧?”一位卷发阿姨好心的问。
少年不解:“没事啊。我们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可你们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怎么会没事呢,我看你们还是坐这儿等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阿姨,我们真的一点事没有,医院就不去了,谢谢您。”
“不行。”陈央央站在二人面前,正像郝帅刚才所说,她义正言辞得根本不像名记者,倒像极了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三番两次在公众场合集体自杀,你们这是故意制造社会混乱,破坏公共秩序,就算医院不去,警局那边也必须给一个交代。”
少女疑惑又无辜:“可是,我们真的没有自杀呀。”
陈央央:“前天晚上在广浦南街跳桥的是不是你们?”
少男:“我们只是散步经过,没有跳桥。”
陈央央拿出手机,把跳桥视频一秒不落的放给他们看,放完也不说话,就大剌剌地挡在那儿不让他们走,等警察来。
铁证如山,众人也觉得陈央央的说法在理,于是或严厉,或慈祥,或公正无私的和少男少女聊起了人生。
领导的电话突如其来,陈央央划拉一下手机屏幕,接起:“喂领导?”
“陈央央速度速度!下午的大采访取消,你马上打车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人民医院,李茂南在医院南门等你!快!”
陈央央把手机拿离一臂远,暗骂领导的嗓门炮筒子一样震耳欲聋,说:“领导你还记得前天晚上的跳桥事件吧?这事还有后续,我现在在现场盯着呢,别的媒体都还没到,咱们目前是独家跟访……”
“不跟了!去医院!”
下完最后通牒,那边的领导直接掐断电话。
小区门岗的几个保安闻风赶来,见陈央央拦人的阵势,他们几乎要怀疑顾叔传达的消息是假的,哪有人跳楼自杀血溅当场,分明是有人故意找茬来着。
保安队长隔着几步大喊:“怎么回事?哎那位小姐请等一下!”
陈央央猛一转身,好死不死,身后的双肩包正好撞上郝帅的胸口,郝帅疼得龇牙咧嘴:“我去!你说你这是不是趁机报复?”
“对不起对不起!队长大哥你新来的吧我叫陈央央19层住户,有事你可以问顾叔或者回头我们再聊!再见!”
陈央央着急赶时间,随便敷衍两句,也顾不上保安队长的大呼小喝,一步两米的直往小区北门跑。
“师傅去人民医院麻烦开快点!”
啪啪,关上出租车的门,陈央央捂住胸口好一顿粗喘。
“好嘞!”司机师傅实诚人,一脚油门蹿到了第二个红绿灯。
距目的地还有段时间,陈央央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先给李茂南打了个电话:“什么情况?”
李茂南的家离人民医院很近,此时听起来正在嘈杂不休的路边飞奔,嗓门一点不比当领导的差:“翟氏集团总裁的车撞死了人!啊不不不,是翟氏集团总裁的车被人给碰了瓷,还是个专业碰瓷的主,要钱不要命的那种!”最后特别强调,“翟哲宇亲自开的车。”
“人死了?”
“一死一伤,女的当场死亡,男的重伤正在医院抢救!这事不妙啊老陈,一个月前上了省级电视台的那个‘碰瓷家族’你还记得吧?就是一家三口碰瓷最终两死一伤,唯一一名幸存者又单枪匹马碰瓷多年,后来连自己女朋友都拉入伙的孙小涛,全家总动员专碰拉货大卡车。”
“记得,你说。”
“唉,孙小涛的脑子也是犯抽,突然改行不碰大卡车,竟然一头撞上了总裁车。我们下午约的本来是翟哲宇的独家专访,顺便为他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打头版广告,说白了就是一次商业交易,可现在翟哲宇突然出事,不管责任是谁赔偿与否,整个翟氏集团都会被一下子推到风口浪尖,所以新产品的发布恐怕要推迟。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还想保持和翟氏集团的长期合作,就必须尽全力替翟氏摆平这场舆论,就算结果差强人意也必须要做。现在大环境所驱,我们社的纸媒市场很不景气,网媒刚刚起步效益未知,老陈你也清楚,翟氏一直是我们社的最大金主,社长总编恨不得把翟哲宇插根香天天供起来,哪敢怠慢!”
“只要警方发言错不在翟哲宇,翟哲宇又积极配合善后,……”
“关键就在这儿啊,警方一时也拿不出确凿证据到底是谁
喜欢我家隔壁不是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