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呼吸科,陈央央抱着手机原地发呆两秒钟,然后拔腿就跑。
“哎央央你跑什么?”从呼吸科拐出来的陈思明压低声音喊。
陈央央忽然停住,心道对啊,把他甩在刑侦大队门口是我不厚道,可他明明穿着耐克阿迪还想蹭我车,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吧,况且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有一天得把事情说清楚,那还跑什么,就今天!
陈央央回过身来,冲陈思明笑呵呵的摆手:“没事堂哥,我在这儿等个人。你去忙吧,忙吧!”
陈思明哭笑不得:“等人还跑!这么大个姑娘了还整天的满嘴跑火车,难怪嫁不出去!”
“陈医生!”科室里有人喊他。
“哎,来了!”陈思明在陈央央发火之前赶紧的趁机闪人。
李茂南的电话亡羊补牢的打来:“嘿老陈,你隔壁上去找你了!”
“来就来呗!我跆拳道黑带外加亲堂哥在场还怕浑身要缠绷带的他?”陈央央不屑。
“老陈你有句话说的对。”
“哪句?”
“你隔壁不仅傲慢无礼不要脸,还诡计多端神出鬼没!”
“神出鬼没?这我倒没觉得。”
“我亲眼看着他离开医院才给你打的电话,可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在我旁边没声没响的出现了,这不是神出鬼没是什么?如果不是头上顶着太阳,我真要怀疑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李茂南同志!”
“干嘛?”
“我们生活在美好又和谐的21世纪,请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相信科学好吗?”
“陈央央。”
嚯!
陈央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一抖,手机脱手而飞摔在地上,郝帅把手机捡起来还给她,摘去帽子和墨镜,微肿的桃花眼里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走吧,陪我去看病。”
“啥玩意?”
“陪我去看病。”
“不是,我是说,你一个被人揍得满身挂彩的病号看呼吸科?搞错了吧,你应该去一楼外科啊!”
可郝帅不由她分说,连拉带拽就把她弄进了科室,诊台后穿着白大褂、戴着细金边眼镜和白口罩的陈思明闻声看过来,他无需开口,站在一边的女实习生便对陈央央说:“这位家属,请带病人去外面排一下队好吗?谢谢合作。”
“嗯嗯嗯,好!”
陈央央尴尬地抓了把头发,反手拉住郝帅要走,可郝帅不肯,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候诊沙发里,“陈医生,亲堂哥,兄妹一场好歹让我们插个队呗!”
陈央央:“……”
实习生:“……”
陈思明不说话,有条不紊地给病人开完药方,交代医嘱,打发这一位病人离开,对排在门外的病人做好安抚,合上门,摘下口罩,忽然就扶着眼镜框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陈央央:“陈思明你笑什么?”
陈思明:“做为你的亲堂哥,我替你们高兴。”
“你高兴个屁!”陈央央开门见山的说,“他这病你是不是看不了?看不了早说,不用看我面子,直接把人轰出去就行!”
“我看你面子干什么?你有面子吗?”陈思明坐回诊台用座机打电话,“老杨忙吗?我这儿有个病人,麻烦你上来替我看一下。嗯,好。”
放下电话,对陈央央笑说,“我看的是堂妹夫的面子。”
陈央央:“……”
对郝帅:“妹夫稍安勿躁,我外科同事马上上来。”
“哦,好好好!……啊,不不不!”
郝帅受宠若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个陈医生你误会了,我和陈央央除了住隔壁以外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错,他怎么配呢。”陈央央一旁撇嘴说。
郝帅一听这话,弯弯的桃花眼里顿时含了几分恼怒,正要不客气的反驳回去,那边的陈思明却坐不住了,他走过来把郝帅按进沙发里,像哄病人一样好言相劝:“别担心,总有一天她会是你的,……”
“陈思明,信不信我揍你!”陈央央挥着拳头扑过来。
陈思明灵活的往后一躲,嘴巴更欠:“妹夫别往心里去哈,央央什么都好,就动手打人这点不好!啧啧,瞧把妹夫打得,结婚以后这得算严重家暴了!”
郝帅:“……”
尼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医生,原来是披着白大褂的极品逗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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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四十一分,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抢救,孙小涛终于保住性命,被推出了手术室。
接到电话通知时,陈央央正一门心思的琢磨她是怎么从一个不肯让他蹭便车转变成在这儿排队替他交医药费的?
“自己去拿药我赶采访!”
难得她还沉得住气把队排完,**药单往郝帅的怀里一塞,风一样的刮出一楼大厅。
郝帅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里的女人,嘴角不由自主的轻扬,他拨了个号码:“午饭吃了吗?”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才淡淡的回:“说。”
郝帅轻笑一声:“我其实想说,不管你午饭吃没吃,我晚饭也不回去吃了,肚子饿自己解决。拜拜。”
说完兴致勃勃地去窗口拿药,然后走出大厅。
厅外,各家媒体对翟氏新闻发言人狂轰乱炸式的问答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放走,许多媒体就地办公,三三两两的窝在角落整理资料码字赶稿,陈央央和李茂南也不例外。
十分钟后,郝帅闲来无聊登上华北网一瞧,上面不仅有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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