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极讥诮地轻笑一声,双手叉腰,“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差点耗尽灵力,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陈央央的嘴巴张到一半,忽又闭上,毕竟他们才是无话不谈的室友关系,她总归是个外人,还是懂点分寸少插话为好。
可是,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谁也不吱声了。
陈央央默默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觉得,还是先找个休息的地方要紧,其他事等厌棽缓缓再说也不迟。”
郝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火气说来就来说没就没,转身即走,双手插兜,“先说好了啊,我没钱,吃喝住行都你一个人负责。病号我也不伺候,你管。”
陈央央看向身边的厌棽,肤色白皙均匀,呼吸有致,不由得有点纳闷,“灵力消耗过度,是病?”
厌棽轻轻摇了摇头,“暂时虚弱些罢了,无……”卡了一下,“没事。”
陈央央一笑带过,心知他最后两个字是古香古色的“无妨”,忽然刹住车才改成“没事”,正有心逗他一逗,就见郝帅在路边抬手一招,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打开后排车门,冲二人摆了摆头,说:“上车。”
陈央央也不跟他客气,先把厌棽塞进后排,然后抬脚弯腰就要钻进去。
“哎哎哎。”郝帅从后面拎着她的衣领,打开副驾驶的门,一径把她丢了进去,“买单的通常前面坐好不好?真是的,服你了。”
“不是,我干什么了你就服我了,不就一个座吗!”
陈央央的气不打一处来,想发作不敢,不发作又憋屈的不行,如果不是因为人妖战力悬殊,她早像从前那样扑上去揍他一顿了。
郝帅钻进车,与厌棽排排坐好,关上车门,“师傅,就近找家宾馆,越小越好。”
司机师傅立刻会意,十分爽利地答声“好嘞。”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临近草原的小城市不算繁华,且各处卫生条件也差,大概因为路过太多去草原的观光游客,此城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什么都少,唯独不缺宾馆和饭馆。
“哎,麻烦靠边停一下!”郝帅翘得高高的二郎腿终于动了,然后拍了拍陈央央的肩,“下车。”
“怎么了?”陈央央不明所以,一脸不耐烦。
“衣服脏得不成样子,得下去买件,先说好了啊,我微信支付宝里一分钱没有,还得您好人做到底把账给结了。”
陈央央原本要脱口而出“凭什么又是我,我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忽而一想,不管什么原因,人家终归大老远跑过来救了她,做人得讲良心,不就几件衣服么,打车住宿既然都管了,咱也不差衣服这几个钱。
于是回头朝厌棽呵呵一笑,“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厌棽爱干净嘛,呵呵,我知道的,知道的。”
厌棽报以微笑:“我没有那么挑剔,你……”
“咳咳!”郝帅干咳两声开门下车,“嗳,那家馆子看起来不错呦。快下车下车,赶紧过去占个地儿去。”
陈央央支付宝转完车费,厌棽已经站在外边等了。
陈央央:“我刚才没听错吧?他吵着要买衣服,现在却跑去下馆子了?”
厌棽笑了笑,“随他吧。”抬步跟了上去。
饭馆不大,但好歹干净整洁,三人择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午饭高峰早已过去,如果不是三人到访,现在应该是服务人员的下班时间。
可大到饭馆老板,小到卫生洒扫,每一个人都热情好客得过分,胖老板甚至亲自端来茶水果盘,亲自斟茶倒水,只不停的拿眼角偷瞄厌棽,一不小心,茶杯倒了,泼了半桌。
“呀,对不起对不起!您瞧我笨手笨脚的……”
“笨手笨脚?”郝帅肘支桌上,拖着下巴朝他笑眯眯,“老板多久没亲力亲为了?我看你不是笨,应该是懒手懒脚吧?”
胖老板用抹布擦着桌子,脸上的肉差点耷拉到脚面上,“先生似乎话里有话?”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话啊,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嘛,我觉得用在此时非常合适—我们这个点来吃饭,按说没有吃的了吧,可你们看在我这位朋友的‘面’上,偏偏有,还样样俱全应有尽有,这不叫秀色可餐是什么呢,嗯?”
“别搭理他。”陈央央最看不惯某人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茬,虽然她也暗气别人偷瞄厌棽的美色,可终究厌棽不是自家的货,好像谁看谁不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吧?
“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陈央央把菜单往厌棽面前一推,难得也大方一回,心想反正厌棽不吃肉,素菜点来点去也就那么一丁点钱,能破费到哪儿去。
但是厌棽却不知道抽什么风,默了默,翻开菜单,看得无比从容认真,就好像他看的不是一份菜单,而是一份关系苍生大事的圣旨来着。
而结果是,厌棽一鼓作气点了七八样肉品,居然没有一份素的。
陈央央盯着那些荤菜图片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再来一个清炒萝卜,蒜蓉油麦,酱烧香菇,和三罐啤酒。谢谢。”
“呦呵,陈大记者兴致不错嘛,竟然还有心情喝点?”郝帅一会儿不揶揄人,就好像会死。
陈央央白他一眼,“这顿饭算我报答你们不远千里跑来救我。回m市之前,你们的一切花销我都可以一管到底,……”
“不不不,陈记者你误会了,我手机里现在不是没钱嘛,回去之后,这些钱我一准还你。”说完,微不可察的看了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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