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伯颐,连忙叫下人去请郎中,稳定好情绪才看向林成开:“怎么回事?一字一句的与我讲述。”
林成开也收敛好悲伤的情绪,说道:“我与老爷、大少爷二少爷一路护送货物,行至京城边境,遭遇劫匪,我们拼死抵抗,少爷斩杀了十名匪徒,可奈何对面人数实在众多,少爷被砍伤,老爷和二少爷为了保护我们撤退,被土匪斩去了头颅。我拼死才将大少爷救出。”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怪我保护少爷不利,请夫人责罚。”
旁边的那位美妇人,起身对着林成开就扇了几个巴掌,林成开一动不动,任由雨点般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一躲不躲。
李长谦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和哭到昏厥的美妇人,眼神湿润。
李伯颐也算命大,在李府没日没夜托关系寻医师后,竟在一周后醒了过来,醒后的李伯颐第一件事便是上报官府,请求官府出兵剿匪。而后,官府出动,派兵剿匪,事情才告一段落。
据说当时剿匪还出了些岔子,索性最后还是解决了。
“我可不是乱说。”李长谦撸起袖子,右手拔出手中刀刃,轻轻摩擦哼道:“别让我遇到这些匪徒!让我遇到,定要为爷爷和二叔报仇!”
听到李长谦的话,林成开眼中闪过一抹忧伤,随即就充斥了愤怒:“少爷说的对!遇到了,定要报仇雪恨,不过现在看见锦秀力馆的镖队,就怕那些鼠辈不敢造次。”
李养和李仲县死后,林成开便改口叫李伯颐老爷,李长谦和李民顾为少爷。
李伯颐说道:“现在已经到了京城与仓州交界处,此处最近匪患闹得严重,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官兵剿匪,剿个没完,之前官报张贴说是山匪已经被肃清,可前几日还是有镖队接连被劫,要我说,这群官老爷都是做做表面样子,根本就是一群不做实事的饭桶。”镖队之中有人发出了这样的质疑。
“谁又说不是呢,官老爷们只管自己锦衣玉食,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人。”
刷刷刷……
就在众人还在慷慨激愤的抱怨官府剿匪不利之时,树叶抖动之声陡然响起,继而狂风大作,天空顷刻昏暗。接着噼里啪啦电闪雷鸣之声从树林深处响起,朝着车队袭来,声音越来越大,众人第一反应便是遇到劫匪了。
“备战!”李伯颐一声令喝,懒散的车队瞬间神色一凌。
“蹭!”整齐的拔刀声汇聚成一声,规整响亮。虽然这群镖师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真遇到危险,那一个个可是毫不含糊的,每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镖师们站在货箱旁边,眼睛死死盯着树林方向。
“来了。”风声交杂着雷声,已然到了镖队面前,李伯颐神情严肃,爆喝一声,拔刀砍去,可眼神之中空无一物。
狂风将镖队货物吹向半空,重重砸下,一时间鲜血四溅、血肉模糊。二十人的镖队被砸死一半,仅剩十人,瞬间折损了一半。
“嚯擦……”紧接一声雷电之声响彻树林,一道光亮如炬的雷柱点亮了昏暗的天空。
李长谦只觉眼前一闪,险些灼瞎双眼,接着便闻到一股腐烂焦臭的味道充斥着整片树林。
血腥味掺杂着焦糊的皮肉味极为恶心,他忍受不住这种气味,扶着树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时树林里走出来一位黑袍男子,阴翳的声音响起:“居然还有三个,失误,失误。”
黑袍男子浑身漆黑,黑袍被黑色绷带缠着,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面具,站在李伯颐三人面前,犹如死神。
手里拿着一枚如意,如意通体金黄,鎏金材质,中心一块碧绿的玉石上滋滋作响,蓝白色电弧不停闪现。
李长谦一脸呆滞:“这是什么人?这又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人嘛?不是人又是什么鬼东西?”
种种问题浮现在李长谦的脑海之中,十几年来从未听闻有这样的事情。
“阁下是何人?”李伯颐,呼吸十分急促。别说是李长谦了,就算是闯荡江湖二十多年的他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呼风唤雨,掌雷御电,很明显,这不是人……
“死人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黑袍人缓慢的朝着三人走来。李长谦想跑,但发现腿已经不能动了,这不是腿软,是真的不能动了,双脚好像是被铜铸一样,纹丝不动。
黑袍人缓步走来,夺过林成开手中的刀,轻轻一挥,后者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旁边站着的李伯颐一脸,接着轻轻一脚将李长谦踹飞,犹如炮弹一般砸向马车,将车子掀翻。
疼痛欲裂,黑袍人只是轻轻的一脚,李长谦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如破碎一般,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险些陷入昏迷。
不知是恐惧还是如同自己一般,李伯颐竟也站在那一动不动。
随着黑袍人缓缓抬起刀对准李伯颐的脖颈,李长谦闭上了眼睛,他不想亲眼看见自己父亲的头颅被砍下,那将是一辈子的阴影,不过想来自己也逃脱不掉,心中竟然还有一丝安慰。
“叮!”的一声清脆之音响起,黑袍人手中的刀不知被什么东西打落。李长谦闻声睁开双眼,他看见黑袍男子正恐惧的盯着远处站着的一位青年,嘴唇哆嗦,一字一字咬出:“陆长枪!”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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