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们已经死了。”小王爷小嘬一口茶,波澜未惊地说出这话。
“少爷,你早就知道了?”半蹲在地上的黑衣老者问道。
“没有,只是让他老刀他们试试水,没想到还真出了点水花,之前不敢确定,现在可以肯定了。”
小王爷放下手中杯盏,两眼冒出一缕精光,“玄器与他有关。”
“与玄器有关?少爷雄才大略,老奴愚钝,不过老奴还是想问一下少爷,是从何猜起的?”
“松酒。”
老奴心中一惊,显然他错过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落阳来人了,裴长老那老东西也来了,一个说着来修鬿,一个顶着收徒的名号,估计都是冲着玄器来的。你动作麻利点,镇长那边已经给你说通了,找机会把他给我关牢里。八九不离十的话,到时小雪肯定要救他,我们就有机会了。”
“少爷,你这是……”
“玄器嘛,谁还不想要呢!”
“是,保证完成任务。”
黑衣老奴告退,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小王爷,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不敢想眼前这少年十几年来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小镇不大,客栈倒是不少。其中有名的莫过于听风楼隔壁的那家聚和楼。聚和楼低处镇中闹市,门庭若市,说的可能就是这么一家楼了。
此时聚和楼的三楼雅座,围坐六个身穿红袍的青年,宽敞的圆木桌上整齐摆放着六七把精致的长剑。
“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来过这小镇。”一个站在竹木露台俯视街道的紫色鹤氅老者转过身来,朝着那六七人说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面相温和的青年说道:“杨长老,你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感觉来过一趟这个小镇,还有昨天岐江道的匪徒好像杀过了一次。”
“杨长老,前辈您老人家道行深,能否给晚辈们解开其中因由。”坐在靠前的一个端庄女子恭敬道。
“说不准。”杨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朝着那位面相温和的男子道:“叶威,牛小彪那货又去哪潇洒了,大半天不见他踪影。”
“长……长老,牛师弟在偏房睡觉。”叶威结结巴巴,耷拉着个头,不敢与杨长老对视。
“睡觉么?叶威你是不是也想睡觉了,马上给我出去,打死他也得给我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剑宗的人估计快要行动了,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那头鬿怕是不简单,小彪性情过于刚烈,在外头容易惹出事端,到时后悔晚矣。”
“还不快去。”
杨长老瞪了叶威一眼,一脸不悦。
“是……是……”
叶威惊慌的起身朝着楼下走去,期间还不慎翻了个跟头。惹得坐在圆木桌上的众人想笑又笑不出口。
杨长老又叫杨云峰,为落阳宗外门长老,在外门里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只要在他手底下,都寻不得好果子吃。
叶威暗中叫苦,一个是外门长老,一个是内门长老的儿子,还有一个内门长老,步步相逼。若不是委曲求全至今,怕早死了个八百十回了。
杨长老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屋里待命,没我的指示,谁都不准出门,不然……你们都懂的。”
“是!”
众人异口同声,他们与牛小彪不同,有着内门长老的老爹,只能对杨长老的话说一不二。
众人走后,杨长老又继续倚靠在露台,混浊的双眼不禁望向闹腾的集市。没过对久,他凶巴巴的脸颊多出一分柔色,“瑶儿,这就是你不想随为父上山学艺的小镇?”
顿时间,杨长老深皱舒展,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这一天,另一位家里蹲的吴牧破天荒地出现在了集市中,去了一趟镇子中央的言府,直至夜深人静之时才从言府出来,而送他出来的是言府当家言润。言润举止中无不透露出一股尊敬,送他出来的时候还怀抱着一个装着满箱金子的木盒,说要送于吴牧,不过吴牧并没有收下,就回去了。
镇有一巷,名黑水。
要说老吴家酒香不怕巷子深,那黑水巷就是书香不怕巷子深。如此一巷皆为书香门第的巷子,在清河镇可是仅此一家。数不胜数的人听到这里叫做黑水巷,都会来那么一句调忾话,“巷子有黑水,小肚装坏水。”而总是会有一位手拿着戒尺的马尾辫老头会站出来指指点点,“巷子水黑,墨水也黑,你的心肠更黑。”
首先黑水巷水并不黑,黑的只是这一巷子人的墨水。那小镇唯一的学塾,便是坐落在了那塘碧湖水之上,与闹市的长街遥遥相望。
虽处闹市之旁,但并不受闹市影响,其书声琅琅,响过这边大嗓门的小贩;书香溢远,香过这边百味熏香的饼摊。
遥遥望去,一个手拿着戒尺的糟老头子趴伏在学塾的窗外,饶有兴致地看着里头先生讲学,那老头不是一般地奇怪,光看还不来劲,一边扭动着他老顿的腰身,一边吹胡子瞪眼,嘴中好像是在贬低那教书先生的学识,从他跃跃欲试的动作上看,恨不得立马破开那木纹窗冲进学塾,把那教书的先生给踹出来,自己上去讲学。不过他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出言打断先生的授课,只在一旁干瞪眼。
闹市这边的小糖铺前,正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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