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郭冬刚踏进病房的门,朱峰就劈头盖脸的朝他吼叫起来。
“我?我刚才发现贾树仁了。”看着挺尸的邱泽传,郭冬别提有多懊悔了。
贾树仁来了?他们的动作够快的了。”但是说什么也晚了,人已经被灭口了。愤怒中朱峰猛地想起曹玲,他叫了声,“不好,快跟我来。”
等他们赶到曹玲的病房,已经晚了。在此警戒的梁屹睡着了似的倚在门口的座椅上,而病房空空,曹玲早已不知去向。
……
董征和市政法委书记田江一起来到了景山公安分局的时候,朱峰正被徐昊天骂得狗血喷头。
“你说你都能干点儿什么?你幼儿园三岁孩子吗?要不要给你找个保姆呀?你一个刑侦队长,领着两个大活人,能让两个受伤的人一死一丢,我发给你们的是烧火棍吗?”
佟啸虽说没有暴跳如雷,但他本来就黑的国字脸也早已是乌云密布了。
“我看你们刑侦大队该彻底清换人了。把手头活儿交给徐副局长,先停职检查吧。”
“先别忙着处理,我们开完会再说吧。”
董征和田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边说着边走进佟啸的办公室。
一刻钟后,由董征亲自主持,景山分局部分领导干部参加的案情分析会便在分局的小会议室里开始了。朱峰作为此案的侦破人员也参加了会议,他已经从市局领导的表情中,掂量出此次会议的重要性了。
果然,董征一开口就让与会人感到那话的份量。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对本局的工作感到满意,在你们的郝大川政委去北京就医这段时间,你们掌管的辖区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几起凶杀案,连市委市政府都高度重视了,你们好像挺沉得住气。”
田江把话接了过去,“你们知道网上是怎么评价这一带的治安的吗?他们把你们景山区都编成顺口溜了,‘三陪是一景,恶赌成了风,一案破三年,血光见悲声’。不知各位听了这话感受如何?连我这政法委书记都感到自己是在渎职,是人民的罪人。我想问问你们,要不要来个集体辞职呀?还是等着老百姓提着棍棒来封你们的门?”
“我看集体辞职就不必了,但是剖析案情查找内鬼还是必要的。”
佟啸和徐昊天互相看了一眼,董征的话让他俩感到震惊。
董征威严地扫视大家一眼,清了清嗓音又道:“在这次‘严打’斗争一开始,你们分局就果断地采取了行动,目标就是端掉北奥保龄球馆的地下赌场。直到执行任务前,所有参加行动的干警一律上缴通讯工具。除了佟啸你们几个,还有押在看守所的罗阳,再没有一人知道这次行动的具体内容。可是,你们当晚的行动却扑了空。还有这一次,当方博发现有人去曹家威胁,当晚留下以防不测,到几个歹徒凌晨去行凶,整个在曹家参与调查和遏制歹徒行凶,除了牺牲的方博,再就是朱峰了解情况。可当凶杀案发生后,惟一的活口和受伤的曹玲被送去医院救治,仅仅才几个小时,犯罪嫌疑人被灭口了,重要的当事人也失踪了,速度之快令我这主管刑侦的市局副局长都感到吃惊。据我所知,在座的几位除了今天凌晨到过凶杀现场,你们还清楚犯罪嫌疑人和曹玲所去的医院。
如果说北奥保龄球馆的事不排除罗阳有通风报信的嫌疑,那么这一次他可以完全脱了干系。也就是说你们在座的几位中,有一位便是我要找的内鬼。”
脸色最难看的要属佟啸和徐昊天了,他们几乎不眨眼地看着两位市局领导。
“董副局长,这好像是不太可能吧?”徐昊天望望自己的几位同事,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董征看了田江一眼,又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徐昊天,“那你们谁又能给我更好的解释?”
田江打开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电话通讯记录,“这是我们刚从电信局打印出来的,这上面记录着今天凌晨1点至5点间,你们各位对外的通话记录。朱峰在1点22分、4点48分给徐昊天打过两次手机。前一次是向领导报告青林街发生了血案,后一次是因为邱泽传被灭口,曹玲失踪。当然,我们不排出他曾用其它通讯工具向外传递过消息。徐昊天同志在这段时间也往外通过两次电话,从这张通话记录单上看,他的电话是打给佟啸和董副局长的。在来你们分局的路上我询问过董征同志,他们的通话内容是有关这次特大凶杀案的。当然,我们也不排出他与朱峰同志一样的嫌疑,用其它通讯方式与外部联系。”最后,他把目光移向了佟啸,“我们的佟局长这一段时间可真够忙的了,郝大川政委生病住院后,你除了要负责局里的日常工作,还要兼管党委这一块的工作。参加完党校的短期培训,就赶上了‘严打’。而这次从北京刚回来,又遇上了特大凶杀案。佟局长,你从曹家案发后一共向外通了三次电话,其中一次是打给我的,一次是打给董副局长的。你能说说1点56分的那次通话,是和谁在联系吗?”
董征转脸问朱峰,“你们离开曹家去医院的时间?”
“也就1点40分左右吧。”
佟啸惊愣地瞪大眼睛,半出一句话:“
喜欢叠罪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