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市长途客车站
g市的天气常年是多阴少阳,多雨少晴,传说有‘天无三日晴,下雨像过冬’之比喻。
这天中午时分,阴雨连绵,连续十余天的阴雨天气,使得大街上到处都是稀泥浆,臭垃圾横流。
在街上行走的人们,那鞋帮和裤脚边上都沾满了稀泥浆。
一辆双层卧铺大客车徐徐驶入站内。
整个车身包括车窗都被稀泥浆淹没,根本看不清车身颜色和上面的字,也分不清车体和车窗。只有车头玻璃上有两块弧形可视区域,那是雨括器强行刷出来的。
车子停稳,乘客们陆续从车上下。
有些人下车瞬间摇摇晃晃的,可能是坐车久了有些晕,嘴上还不忘嘀咕埋怨道:
“这鬼天气,咋搞起嘞……”
从车上最后下来一位中等魁梧的年青男子,穿一套普通春秋装,腰上别了个bb机,戴着一付宽边轻度近视眼镜。
下车后他大步流星地朝出站口走去,也不管脚后跟挑起的泥浆甩到头上衣上。
“嗨,有福……”
沙哑的声音从出站口广场传出。
程有福抬头一瞧,“灿龙……”笑着朝前迈去,步伐很大与他身高不太相称。
来者叫赵灿龙,中等偏高个子,两眼细长微凹,颧骨较突,现年三十一岁,是程有福中医药研究所以前的同事,刚出来也在帮着做药不久,腰间也别着个bb机。
“买的车呢?”
“在这里!”
赵灿龙闪身移开,一辆崭新长安牌白色微型面包车呈现在眼前,虽然稀泥浆斑斑但挡不住新车的光芒。
“好咱们终于有部车可以开了。嘿嘿!”
程有褔展示其标志性笑容,心中乐哈哈的。
“走上车!”
“嗯上车……”
两人一左一右坐上长安微型面包车,赵灿龙缓缓起步向市内驶去。
他一个月前才拿到驾照,但不是考的而是用3000块钱直接托人找车管所熟人办的。
车早就学会开了就是没有车。
这次程有福决定买辆车方便开展业务。
程有福是一个月前从海南回到g市,他准备在家乡大干一番,这里有许多同学朋友在这里,是最好的社会资源,更重要的是还有亲如父亲的恩师在这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医药行业才开始复苏不久。
药品批文,剂型,药品定价等诸方面国家还处在摸索阶段。
药品管理主动权在各省直辖市,可以这么说:
各自为政,乱象百出!
药品批准上市与销售权在各省卫生部门,当时国家药监局还没有成立,还没有国药准字。药品监督是各级卫生部门的下属分支,属于药政范畴。
市面上的药品批准文号都是以各省批准。例:「浙卫药准字第……号」,「粤卫药准字第……号」等。
程有福是极端聪慧又充满野心之人,他亲眼目睹这些药企老板们如何利用国家管理的迟后发家致富,他当然心有不甘。
药品是一种特殊的商品,除了普通商品的一般属性之外,它具有强制性被动消费的强殊属性。
他敏锐到现在是个好时机,要及时把握蹬上这趟列车。
“老家都安顿好了吧!”赵灿龙关切问道。
“都安顿好了,老者老妈都住进新房子里去了,大妹和妹夫在县城开了家杂货商店,先动起来再说,大弟让他在县城跑运输。”
程有褔这次清明节前夕回老家,除了祭祖扫墓之外,把家里建新房子的余款一次付清,安顿好弟妹后就出来组建公司。
“耿建他们都到了吗?”
“早到了,都在办公室等你吃饭嘞。”
“嗯,那就快点啰。”
车子来到中山北路上的一座新建的写字楼-新世纪大厦地下一层停车场。赵灿龙将车子停好后,从负一层直接乘电梯到16层,这里他们租有半层共6间宽敞办公室。
程有福风尘仆仆的一踏入会议室,里面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站立起来,他上前握手。
中间站起来的高个子、紫酱脸的叫耿建,1958年出身,现年34岁,是在座五位人中年龄最大的。
他是医学院药学系基础教研室的讲师,国内著名学府哲学系毕业,是程有福大学本科时的政治辅导员,以前他们都尊称他为耿老师,私下也叫耿哥。
“有福回来了。”耿建握着手微笑着。
“耿老师辛苦!”
第二个跟他握手的叫吕涛,小个子白净净的脸,是程有福大学本科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上下铺,两人关系很铁,学习成绩也不错,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下面毕州地区卫生局药监科工作。
第三个握手的叫何军,原是医学院校办药厂的生产副厂长,药品制造专业毕业。
“这晚点晚的这么久……”
“下雨路滑车子不好跑……”
“赶紧洗把脸吃饭吧!”
“……”
程有福到楼层公共洗漱间洗漱完之后,回到会议室里大伙围在一起吃饭。
午餐是酸汤鱼火锅,酸汤是现成的,火烧开把鱼、疏菜、土豆块等放下去即可,每人面前一碗用辣椒、腐乳酱油等作料混合而成的‘沾水’,此沾水是用来拌鱼和菜吃的。
今天这五个人碰在一起,就是商量下一步成立公司和股份安排问题,大家边吃边聊。
程有福环视一周后先开口讲道:
“诸位都是我的老师、兄长、同学、同事,是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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