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进了山脚下。刚走不远,就听山里响了九声大炮,只见三道寨门全开了。打里边挑出一对灯旗来,杏黄旗红火焰,上书“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旗下的兵卒分成长枪手、短刀手和藤牌手;藤牌手左手持藤牌,右手擎钩镰枪,后面的喽兵各擎十八般兵刃。正中寨门开处,闪出一股喽兵,高挑绛紫色大旗,黄火焰、白月光,上书顶天立地大将军,当中斗大的牛字,前边有四位英雄开道:吉青,史进,史斌,史英德;再就是军师王佐,最后头涌出一位山大王。此人身高顶丈,头戴乌金盔,斗大的皂缨,飘洒脑后;身挂乌金甲,护心镜大似冰盘,绊甲丝绦九股拧成,飞虎战裙遮住大红中衣.虎头战靴牢踏镫内。往脸上看,面似镔铁,扫帚眉毛斜入天苍额角;狮子鼻、火盆口,连鬓络腮胡子亚赛钢针一样,压耳豪毛好象两管抓笔,拧着劲儿地朝上长;胯下青鬃马,鹿皮囊吼斜插一对四棱镔铁锏。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岳雷一看:哎呀!这不是我二叔牛皋吗!因为他小时候见过,故此还能辨认出来。岳雷慌忙过来磕头:“二叔!一向可好?可想死小侄了!”牛皋说:“哎,你是谁家的?”“我是老岳家的!”“你是老几呀?”“我是老二呀!我叫岳雷。”“对,对对!我这记性不好哇。想起来了!唉!自从你爹死后哇,可苦了我啦,我呀还算命大呢,心宽敞,活过来了!看见你,我心里不好受哇!当年我们师兄弟五个,现在就剩下我老哥一个了;施全也没了。这么大的山寨、这么多的人马,我操不了的心哪!吃不好、睡不好的。你来了可太好啦!我已经派人去云南接你娘去了。”这爷俩手拉着手,谈起来谈完没了。牛通在一旁急得嘣嘣直蹦啊:“哎呀?这大概是我黑爹!象我爹!哎呀——怎么不理我昵?l”
牛通长这么大呀,头次见着他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叫。岳雷一激动也忘给引见了。牛通实在憋不住了,跑到牛皋的身后,扑通跪下了:“啊……爹呀!我给你磕头啦!”牛皋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回身一看:呀?还跪着一位呢!他急用手来搀:“哎!哎!小老弟,起来!起来!你是准呀?”大家一听,憋不住地乐:这辈儿是怎么论的呢?牛通说:“爹呀!我是你儿子,这么远来找你,你怎么不理我呢?猴拉稀坏肠子,你不要我娘啦?”牛皋叫他给说愣了:“你是谁呀?”岳雷也笑了:“二叔!他是您儿子牛通啊?l”“牛通?别忙,我想想……牛通?对!对!我是有个儿子叫牛通!哦,你就是啊?来来来!叫爹看看!”说完,用手搬过牛通的脑袋,左看,右看;“妈的,不象我呀!”他嘴是这么说,眼泪可掉下来了,这叫父子天性啊!看到这么大的儿子,也感到内疚:孩子这么大啦,自己也没回去看看,把夫人戚赛玉扔得够苦的。这也是金狗和老贼秦侩害的!不叫他害死我岳大哥,我哪能再当山大王呢!“儿啊!唉!爹对不住你呀!长这么大,也没穿着我一条布丝儿、吃我一口东西;这回到这儿,爹供你!哎,你娘好哇?”“啊,我娘就盼你回去呢?”“好!杀完秦桧,我就回家!”
等爷俩哭完了,岳雷忙给牛皋和王佐等人引见众家弟兄。然后进入了山寨的大厅。老一辈的,看着岳雷这帮小将高兴啊!尤其是牛皋、王佐、史进、吉青他们,乐得眼泪哗哗直流。当初梁山好汉和岳家将,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出息了,这叫后继有人!排摆桌案,准备酒席,开杯畅饮:欢庆团圆。所差的是岳大帅之仇没报,老贼秦桧还逍遥法外。牛皋说:“岳雷这一来呀,我可算歇歇心啦!叫岳雷呀,统领山上的军兵,加紧训练人马,养精蓄锐,打临安!抓秦桧哟!”岳雷说:“二叔哇.还是您领兵吧。我岁数小,不能胜任。”“咳!孩子!我哪够帅才?当初我尽听我岳大哥的;大哥没了,我这是对付着干!你来了,这回把人全交给你!”岳雷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王佐出个主意:山寨的事还是归牛皋管;岳雷负责训练军兵。宗芳、诸葛锦等人帮着出谋划策。
现在力量可大了,战将几十员,精兵好几万:高挑岳家军的大旗,又在四乡八寨贴出出师表。出师表上边写明:岳家军举旗兴兵,讨伐奸贼秦桧,替大帅岳飞报仇!收复失地;洗雪困耻,直捣黄龙。出师表一贴出,周围的老百姓纷纷投军,有志男儿个个参战。
在后面喜事一个接一个;四公子岳震保护着母亲,三嫂柴玉香来到金顶凤凰山。此时岳震也定亲了。临来时,李夫人到南宁州去看望柴娘娘。那柴排福从中为媒,把苗王的女儿云霞公主许给了岳震,这次随着李氏贤人来副了金顶凤凰山。牛皋带着众人把李氏接到山上,全山大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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