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位置上松了口气,之前与上岛搏斗的险景至今还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拿出钥匙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的一把黑色的小手枪,原来我枪忘在了这里,怪不得之前我伸手摸向腰间的时候没有摸到枪,幸好只是手臂中了枪,不过这是不要庆幸自己没有带呢,万一枪在我的腰间,是不是上岛就会因此失去了性命。
“伤怎么样了。”我抬起头发现来到我身边的人是工藤。
“没什么大碍。”我说。
“想什么呢?”工藤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枪上。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我带上了它,是不是就要徒增一个人命了。”
“枪就是用来惩治罪恶,致贺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太犹豫了,在惩治罪恶的时候你千万不能犹豫,不过得在正当时候。”工藤说着拿起了我的手枪“手枪,口径非常小的一把枪,便于携带,开枪的时候发出清脆又细小的声音,是一把好枪,你使用它的时候怎么能犹豫呢?”
他忽然顿了顿看向了我眼睛,视线仿佛要把我看穿“致贺啊,不过如果是因为铃木女士,你是否会犹豫呢?”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铃木女士被别人骚扰,也就是她的前夫伊藤如果来骚扰他当着你的面,你是否想过朝他脑袋扣下扳机呢?”
我惊愕的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工藤,全身警报都一一打开,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仿佛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在对方的洞察之中。
“我相信你会,虽然你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但是你对待爱情就是这么一个豁的出去的人,若对方是伊藤的话,你一定不会犹豫。”他说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坐在位置上瞪大眼睛的我。
一月八日下午五点
渡边走进了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了文件,文件上是关于一个人的身份信息,他叫本田,是一名侏儒症患者,他正是正是通缉中的那名嫌疑犯,他是东京人,是一名商人,曾经生意一度做的非常的好,可是他如今已经销声匿迹,据说早已变卖了财产不知去向,有人猜测他生意上得罪了别人,有人猜测他破产欠下了巨款,总之无论他是不是真如猜测中的那样,他如此消失了。
“他应该是畏罪潜逃了。”中村说。
“如果他逃到了境外,就不好找了。”渡边说。
“总之案子总算告破了。”一名同事欣慰的说。
“按理说他一个侏儒患者,如此惹眼的一个人,我们却无法掌握一点有关他的信息,就好像他长了翅膀飞走了一样。”中村疑惑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耳边,随着我离去的脚步渐行渐远。
夕阳已经充斥了整个天边,如同无边无际翻腾的火焰,我回到了公寓,这栋前不久还充满阴霾的大楼,如今随着警方案件的侦破,所有人都似乎从阴霾中走了出来,管理员笑着跟我打招呼,经过的住户向我弯腰致谢,刚买完菜的婶婶跟我笑着调侃自己前段时间一直因为害怕凶手而没怎么出门,我都一一回以微笑。
虽然我的心情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
我来到了家门前,准备拿出钥匙开门,忽然发现隔壁千代子家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我惊讶的瞪大眼睛,迈步跨入房门,却发现在里面的人竟然是工藤,他正坐在那个圆软凳上,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等什么人。
“信泽,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在等你。”
“等我?”
“是啊,致贺,十年了,我们当年的赌约也是时候要有个结果了。”他平静的说着,目光却决绝的像个武士。
“案子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我已经输了。”
“不,你没有输,你自己也清楚,真相并没有完全浮出水面,凶手到底是如何离开现场,以及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我们都还没掌握。”
“可是凶手并没有被抓到,我们还无法知道真相。”
可工藤却不再说话,只是用平静来回答了我。
“难道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看着他。
他忽然站起了身,看着身后破碎落地窗外那耀眼的斜阳,而此刻他的背影确实那么的孤寂,如同荒原上的孤狼。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凶手是如何离开现场的,虽然我们得出了凶手是如何进入,但是我想了很久,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仍旧没有想到凶手是如何离开,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很可怕的结论,凶手一定不是以我们之前得出的那个方式进入现场的,因为进出现场的方式一定只有一种,但是我们知道凶手怎么进入却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这么说明我们之前的推论是错的。”
“你是说凶手不是通过躲在死者裙底进入现场的?可是照片怎么解释。”我问。
“不,那张照片是真的,我之前的推论没有错,死者的裙底确实躲着人,只是凶手并不是通过这个方式进入现场。”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相信如果其他人听了工藤说的话,一定也是一头雾水。
可工藤却不再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他一直踱步于房内“当我得出凶手不是通过这个方式进入现场,我就推翻了之前的一切结论,重新思考,我绞尽脑汁,这些年重来没有这么费尽心思过,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impossible,不可能,若凶手没有经过正门,而又没有通过阳台的话,这就是一个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可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犯罪,只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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