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花?!”白老爷子惊问。
李氏更是直接笑起来:“老大,说瞎话也说点有谱的,就那破草还能卖出买地的钱?难不成经过那丫头的手,房顶长的草都成了嵌金的?”
这话说得真妙,白应福勾起嘴角,也跟着笑,不过笑了两声在看到白应魁仍是一本正经时又息了。
这个大哥,他还是知道的,他要这么说,那还可能是真事了。
白应魁也没管李氏笑不笑话,只是淡淡道:“倒是没嵌金,反正就是卖给郭布罗家的夫人了,听说就那么两盆石莲花,就卖了二十两银子,买了那片荒地。”
听得瞪大了眼,白应福忍不住惊问:“就两盆草卖了二十两?没被人拖到衙门告她讹诈?”
自然是没有,要不也不会买下地了。
问完这话,白应福都想扇自己了,又气又羡,他小声嘀咕:“还真有大头的。”
白老爷子听得直磕巴眼睛,半晌才道:“那个,是不是那位夫人不认识那石莲花啊?”
“怎么可能?”李氏收了收笑:“大户人家的,没见过杂草倒也有可能……”
怎么就让那个丫头片子赶上这样的巧事了呢?
去年整个啥送财神,赚了不少钱,现在还又卖啥石莲花,她家闺女怎么就赶不上这好事儿呢?之前送个财神还赔个底朝天。
越想心里越觉得窝火,李氏低哼了声,问:“咋的,就这么着你们就把那地主的名落在那丫头头上了?”
白应魁眨了眨眼:“这买地的钱就是文岚赚的啊!”他闺女自己个买的地,肯定是落在闺女名下啊!
李氏气得拿手指点他:“你听听、你听听,老爷子,就没见过这么不会管家的老爷们是吧?老大,不是我要说你啊!那丫头赚的钱也是公里的啊!这样的巧事儿又不是天天遇,那钱她肯定得交到公里才对啊!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光身子进的白家,吃咱家住咱家穿也是穿咱家,凭啥咱要白供她?她赚的钱要不交到公里,你就该把她赶出去才对!”
啥咱家咱家的?都分家了好不好?
白应魁动了动嘴,却没吭声。
白老爷子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这个大儿子并没有把李氏的话听进去,轻咳一声,他沉声道:“老大,你娘说的话是正理。要是人人都这样,自私地把赚的钱揣起来,不交到公里,那这个家要怎么当呢?一个家,就得大家伙一起使劲往好处过,要是都藏着心眼儿只想着自己好,那这个家早晚要败的……这是好话,你爱听不爱听都得听。”
“是,爹。”白应魁低应了一声,垂下头去。
看似受训,可心里忍不住想他家现在这不过得挺好的吗?也的确是一家人使劲,一家人一条心啊!怎么到了他爹这,就成了都藏着私心了呢?
看白应魁受教,白老爷子点了点头,倒舒心了几分:“我看这样吧,你带着文岚去衙门,把那地落在你的名下……”
“爹,那哪儿成啊?”这次,白应魁没像从前一样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而是摇头道:“爹,这地是文岚买的,那就是文岚的,她以后出嫁,这地就是她的嫁妆。就算是现在我们种了,那到时候也得给她地租……”
“糊涂!”白老爷子扬眉低喝:“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家的,有这么多地,那不是在给她自己个招祸吗?要是外头有谁知道了那些地是她的,哄着她连人带地弄了去,可怎么办?到那个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不会的,文岚不会被人骗。”白应魁笑起来,说得笃定。
白老爷子却是直拿手点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李氏却是笑起来:“老大啊,我怎么听你越说越糊涂呢?还什么嫁妆!你忘了,文岚可是咱们家的童养媳啊!连她人都是咱们家的,何况她的地呢?嫁妆,早晚不也是咱们家的?现在落个名还是以后落个名,那有啥区别啊?”
皱起眉,白应魁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道:“那肯定不一样,就算是文岚以后嫁了大宝或是二宝,那嫁妆也还是嫁妆,我再怎么窝囊,也不能打儿媳妇嫁妆田的主意啊!该谁的就谁的,不能乱来……”
差点被气个倒撅,白老爷子气得指着白应魁:“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你就不想想,文岚要长成还得几年时间,这些年她不吃不喝不穿衣?你养着她都不用钱?”
眨眨眼,白应魁闷声道:“养闺女那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文岚自己赚钱呢!”
“死榆木疙瘩似的脑袋,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看白应魁执拗,白老爷子也不和他讲道理了,直接手一挥,沉声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明个就带她去衙门,把名改了。”
定定地看着白老爷子,白应魁半天没有出声。
他爹这样说话,他熟悉得很,这样子就是事儿已经定了,别人都不用再说再劝,老爷子作主的事没有更改的。
这就好像当年让慧儿认老三做爹时一样,不管他们两口子愿不愿意,爹一作主他们就能听从。
扭头看了眼白应福,白应魁只觉得心里像翻了个个似的难受。
他不想怨亲弟弟,可是这些年他的慧儿是过得不好,到最后他们还嫌弃慧儿,想把她送到城里疯人塔去。
就因为爹的决定,他让自己个的闺女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他们家好不容易一家团聚,过得好一点了,爹又要替他们作主了。
现在去改了名,然后就要再让他把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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