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岚教训了一通白应福,只当他会受教训,惦记着府城还未完工的园子,急急忙忙就离开了黑水往府城去了,哪想到白应福虽然赔了礼道了歉,可心里却是根本没服气。
知道许文岚走了,他立刻就动起了坏心思。
去布艺行报复,他自然是不敢,可乔氏那边他却是不想放过。
第二天,乔氏的酒铺子就被人砸了,黑夜里行的事,谁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一大早上乔氏到了铺子,一看铺子都砸成那样都傻眼了。
她也是经过风浪的,粗粗一想就知道是白应福来报复了,却拦着李氏不去报案。
铺子砸成那样,生意是没法做了,总还得找人来修房子。
她心里寻思着,白应福出了这口恶气,也该忘了旧恶。再怎么说,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呢。
乔氏想得是挺好,白应福也确实是如约来接二小子了。
二小子还不知道要和娘分开,笑嘻嘻地跟着爹走了,乔氏又是心酸又是期盼,不管怎么着,都希望儿子能好。
二小子被抱走第二天,乔宅就被人泼了大粪,院子臭哄哄的,让人捂着鼻子还嫌臭。
第三天,院子才收拾干净就被放进了一袋子蛇,吓得小喜儿整夜哭个不停。
第四天,被人泼了桐油,要是恶毒点,一把火就把他们都烧死在里头了。
乔氏又气又恨,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去了衙门报案,可出面的差人笑嘻嘻,却根本没把这个当成事儿。
等乔氏气不过从衙门里出来,就听到人叫“白三爷”。
白应福竟是在衙门里出入自如,和到了自己家一样。
乔氏不知道白应福是来见孙县丞的,只当白县令真和这个三叔好起来了,只觉得心寒。
找白应福理论,只怕他更变本加厉,乔氏这会儿算是看透了,白应福现在就是小人得志,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只怕和他讲情义,他也根本不会在意。
说不得,只能忍气吞声,等他耍够了也就算了。
乔氏都已经这么忍了,可哪想到白应福的人不来家里闹了,竟跑去了学堂,乔立新一条胳膊都脱了臼。
最爱重的儿子伤了,乔氏再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黑水呆不了,就那换个地儿吧,压了火气,一家子深居简出,等白应福的人发现时,乔家已经悄无声息地搬了家。
白应福气得大骂,也只能甩手不管,却不知道乔氏临走时写了一张状纸,送到了府城。
状告白胜文纵容亲叔行凶,祸害百姓。状纸写得血泪俱下,感人至极,要是真个告成了,白胜文说不得也要被治罪。
可古代没有书记信箱,这告状苦主不亲至也是告不成的,不过虽说告不成却到底还是对白胜文的官声造成了影响。
知府看过状纸,气得拍案怒斥,写了信大骂白胜文,又召白胜文到府城自辩。
白胜文人还没到府城,许文岚已经先知道了。
知道是因白应福的事惹出的麻烦,许文岚气个半死。
这些事,都是白应福找人在背地里做的,现在又不是审案子,也没抓人到堂,白应福自然也是不肯认的。
他不认,白胜文却没办法不认。
纵叔行凶之事,有白应福的人在外喊的那几句就够了。
若不是看在郭佳将军的面上,只怕白胜文这个县令都要被摘了纱帽。
虽免了丢官,却被当堂斥现一番,白胜文的脸面可全在府衙丢尽了。
许文岚还怕白胜文想不开,想着要怎么劝解,等见了白胜文,见他仍能笑,才算是放了心。
这事儿,白胜文想得明白:“三叔突然这么牛起来了,背后一定有人。要不然,他就算是真有钱能开起酒楼了,也不可能突然就能使唤动那些混混了。这些混混,可不是只有钱就能使唤动的。”
白胜文这么一说,许文岚也想起来了:“这么说起来,三叔身后跟着的小混混我还真有些眼熟,好像是跟在陆七身边过——难道是……”
目光一对,两人都想到了白应福背后的人是谁,可心中虽有数,却没说出名字来。
“大哥以后更要小心了,若有机会,能把那人弄走还是弄走的好。”
白胜文点头,笑问:“沈公子请我吃酒,不如一起去吧!若沈公子肯关照你,你在府城的路也更宽些。”
“沈公子?”许文岚摇头直笑:“那位沈公子可看不惯我,我才不去讨那没趣。不过说起来也是有趣,他爹知府大人才斥责过你,他就请你吃酒,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管他是什么,这顿酒总是要吃的。”白胜文笑道:“沈公子虽然有些迂腐,可人却是极好的。你不想去也罢,我总还可请他替我关照你一二。”
“有将军府在我身后,哪个敢欺负我?”许文岚嗔怪地白了白胜文一眼,却还是亲自送了白胜文去酒楼。
也是巧,就在酒楼门口碰上沈德章。
沈公子看到许文岚,倒是有礼,可那微皱的眉头可是暴露真正的心思了。
许文岚看在眼里,忍不住皮了下:“沈公子快莫皱眉,小女子马上就走了,您眼不见心不净,也就不用生气了。”
沈德章闹了个没脸,脸都气红了。
还是白胜文打圆场,笑着送了许文岚走,又和沈德章笑道:“我家娘子性子跳脱,若是说话开罪了沈兄,沈兄还请担待一二。”
沈德章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和一介小女子计较,却到底忍不住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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