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独自近前,只看到江卉云脸上酡红,眼睫毛则晕湿了,鞋子的鞋绊竟然也松脱,他心下一股无名火,更多的是对自己思虑不周全的愤怒,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拳,心疼地唤她。
“卉云,卉云?”
他右手摸了摸江卉云的额头,左手则狠狠地拧了拧自己上衣口袋一个小盒子。
江卉云正如在梦中,眼泪泛得紧,却忽然听到似乎正是那个人回来了,还在不停叫她的名字。
勉强睁开了眼睛,视野相当模糊,酒意同泪眼交叠一处,什么也看不清楚,事实上,什么也听不清楚,有些耳鸣了。
唯一清楚的,是霍庭深手上坚决的力度,以及霍庭深身上常用的一款香水味道,江卉云定了定心神,不开口不知道,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经肿胀到了如此地步,她问:“是你吗?”
霍庭深心如刀割,轻柔地将江卉云的脸蛋擦了又擦,拿纸巾拭去了她眼睫上的泪,视野便清晰了一些,“是我,卉云,对不起。”
霍庭深又听到江卉云声音:“你去哪里了?”
霍庭深自责地拿出了胸前那个礼盒,将它慌乱中急忙打开,取出了一枚新的戒指,“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我怎么回去公司?这是我们的新婚,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我怎么可能放下你,去公司?”
江卉云看着霍庭深手上丝绒礼盒中一点异常耀眼的光芒,原来是一颗钻石,霍庭深心疼地帮她戴好,“我去取货了,拿公司做借口,本不想让你发现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一场惊喜没有弄好,反倒是弄成了惊吓。”
江卉云根本不理睬钻石,将它打落在一边,而只是紧紧抱住了霍庭深。
“我很想你。”
似乎,江卉云再不会说别的话了,只是重复这四字。
霍庭深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不住地吻着江卉云脸颊,一遍遍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那一头,小白和霍小承倒是浑然不觉自己父母之间的事情,因为自从到了楚燕兰身边,楚燕兰就变着法子百般对他们好,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再疼爱也不为过的。
小白是个心思大的,很好糊弄,对他好一点儿,便是欢天喜地了,真正的麻烦倒是属那沉默寡言、小小年纪便颇为早熟的霍小承。
楚燕兰望着一脸淡漠的霍小承,暗自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早年太鲁莽,粗粗便断定了小承不是自己的亲孙儿,对他百般刁难。
现在,小承不愿意同自己亲近,自然是情有可原,怪不得别人。
她这个做奶奶的,只好重新再博回孙子的信任与亲近了。
楚燕兰想着法子对霍小承好的同时,并不知道,其实霍小承也在心里努力地接受她。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妈妈已经接受了楚燕兰做婆婆,霍小承并不想让妈妈和爸爸左右为难。
只是,楚燕兰往日的恶语相向,甚至挑剔他霍小承是个“野种”的心思,霍小承哪那么容易忘?
只不过是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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