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们也是被人诓骗,并且还不算太坏的份上,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不过以后你们再不许劫道了,不然我就把你们送到官府去!”
灼萝把红脸哥胳膊归位以后,放下一句话,直接断了人家的财路。
小个子立即跳出来反对,“不劫道,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你倒有吃有喝,想过我们吗?
再说,他除了劫道,也没别的本事了。
鲁彪一个榔头敲在他脑袋上,“就你问题多,显着你了?你就照我们老大说的,赶紧把你们这群人解散了,各回各家。”
灼萝猛地一听这个称呼,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成老大了?
闻言,土匪们一个个露出伤痛的表情,小个子却嘲讽一笑,泄气般的往地上一坐,脸转到一边。
鲁彪眉心拢成“川”字,“咋还不说话了?”
书生闷闷道:“我们没有家了。”
他说完,就有个半大孩子的土匪哭出声。
灼萝见状,看出还有内情,于是道:“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跟我从实说来。”
红脸哥环顾左右没人说话,第一个站出来,“行,我先说。”
“你们别看我现在是土匪,我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就这样,他们一个接一个讲起自己的身世,从深夜讲到天明……
“……太守看阿姐长的漂亮,想纳为他第十三房姨娘,我爹娘疼爱我姐,哪里会同意她嫁给一个比他们岁数还大的老头子。”
“他见利诱不成,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爹娘和我抓进牢房,来逼迫阿姐。阿姐实在没办法,只能委身于他。没想到……”
少年泣不成声,“没想到阿姐进门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发现死在后花园的井里。后来是伺候阿姐的丫鬟偷偷告诉我们,阿姐不是自己不小心掉入井里,是因为大夫人善妒,把姐姐扔到井里的。”
说到这他哭的更悲痛,旁边一个比他看起来大一点的握了握他的肩膀。
赵英急切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擦着哭得红肿的眼睛问道:“那你们没到官府告他们?”
少年抬起脸,望着她道:“去了,可太守一手遮天,我们告官无门,他们还以污蔑的罪名将我爹娘每人重打八十大板,我爹娘受不住刑,娘当场就被打死了,爹拖了几天,也没了。”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赵英听得入情,气的眼睛里冒火,大骂一声,“狗官!”
灼萝听得入心,咬牙切齿,“畜牲!”
真没想到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凄惨的故事。
每个人的遭遇,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绝人寰。
像是红脸哥,他父亲本来是一县之长,但恰逢那一年当地遇到水灾,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地,到处都是灾民。
他父亲不忍饿死那么多百姓,便私自打开粮仓偷取军饷赈济灾民,想着等度过这一关之后再把军饷补上,却不想被师爷出卖,东窗事发。
私自盗用军饷是重罪,他一家因此被判了满门抄斩,幸得平时行善积德,曾无意间救过一监头娘的命,监头为报恩,冒着危险将红脸哥救出来,只为保他家还能有一脉香火。
监头把他给了一个庄稼人寄养,等他十几岁的时候,养父母相继离世,他外出打工,在一户做建造房屋生意的老板家做长工,负责搬砖泥墙。
那老板心不正,有时候为了挣钱连阴损生意也接。
就比如打生桩,也就是活人桩。
古人都很迷信,认为一样东西,要想好,就得有魂。
古人铸剑,甚至不惜以身投炉,就是为了铸就剑魂。
而建造房屋也都一样,有魂才能阖家安宁,才能更加兴旺,所以就有了打生桩。
说白了,就是拿活人祭祀。
而有钱人中很多人都很迷信,他们不惜花重金,也不管这说法是不是真的,只求一个心安。
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拿钱买了一条命。
那一次又一个大户人家盖房打生桩,红脸哥去做事,遇到了准备被活人祭的小个子,出于怜悯,偷偷将他放了。
不想被工友看见,老板要拿他做祭,正要动手时,小个子拿着砖头单枪匹马杀了回来,将他救出。
经过这一次生死之交,两人结拜为兄弟,从此以后相依为命。
为了躲避黑心老板的追查,两人跑到了屠龙山,就在这里扎下了根。
并靠着两把大刀,劫出了名声。
小个子也是有个可怜的身世,他家原本是经商的,父母做生意,在金陵城有好几家店铺,日子过得十分殷实。
不想家中叔伯,不但好吃懒做,一事无成,而且觊觎他家财产,就在一天合伙毒害了他的父母,抢占了他家的家财。
对他也是各种虐待,后来干脆将他赶出家门。
他那时才六岁,就沦落街头,靠着向人要饭才得以活命。但要饭也不是那么简单,刚开始他因为小,别人都欺负他,要到饭也会被其他乞丐抢走,他常常好几天才吃到一顿饭。
后来为了不被饿死,他只能学会抢,跟人抢,跟乞丐抢,甚至跟狗抢。
就是这样成年累月的抢夺,他慢慢在乞丐窝里还混出个名堂,不大不小还是个四袋长老哪。
谁料一次落单,他被人当成孩子抓走,就遇到了红脸哥。
至于书生是怎么混进来的,就是另外一番奇遇。
他从小酷爱读书,一心想考科举走仕途之路,可是屡屡考试
喜欢带着千亿物资逃荒后,我种田养崽养糙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