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告知。”濂靖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
回到祭祀台下那个破帐篷时,三两竟然已经醒了,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块花毛毯劈在了身上。
濂靖忽然想起,刚出门时,忘记把她肩头的伤口盖住。
不会是被夜间阴凉的风冻醒的吧。濂靖怕她一上来就开始责备他,什么登徒子之类的。
所以一进去就躲避了她的眼神,背对着她坐下,一言不发。
三两竟主动的握起他的手,问了一句:“刚才好冷,我才向守卫要了毯子,濂靖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
竟然没有开口埋汰他,三两这是转了性,还是说躺在这里这个是鹰头人假扮的?
三两见濂靖一直背对着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毯子紧了紧,说:“我穿好衣服了,你可以转过。”
濂靖见她握着自己的手,还是如此冰凉,心里不由地又开始自责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濂靖诧异地转过头,不明白她为何要道歉。明明伤她的是自己,她却表情真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寻求自己的原谅。
濂靖侧过身,握住她放上来的那只冰凉的小手,说道:“是我学艺不精,弄伤了你,你不需要道歉。”
三两对濂靖的道歉似乎特别出乎意料,她又大胆的将头靠在了濂靖的腿上,说:“我是不是晕了很久?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冰窖里,一个很小很小,动弹不得的小冰窖,只要我一动,我的皮肤就会贴到那些冰块,黏在上面,剥都剥不下来。”
她说着,身体又开始颤抖。
濂靖知道她寒毒未完全清除,若思绪被恐惧占据,只会滋养那些寒气再度生长。
“尽量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恐惧,是寒冷的助长剂,你要再回想中毒时噩梦中的情形,我这一白天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濂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三两在握起他的手时,感受到了他双手不经意之间的颤抖。还有她身处冰窖时,那股亲切而陌生的暖流。
一定是濂靖的作为。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缠上他了,他又不好开口赶她走,毕竟他还要维护源教掌门的面子。
“剩下的余毒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你为我损耗功力,我受之有愧,毕竟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不必做到如此的。”
濂靖见她低眉顺眼,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不明白她到底是作何想,怕不是故意和自己耍脾气闹别扭吧。
他用手撩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四目相对,明明眉眼中就透着一股子的不情愿走,还要装一番姿态给自己看。
皇族女子,是这般扭捏吗?
濂靖顿时心头有积了一股气,还有心底深处的冲动。
好想骂人。
好想骂他,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小心翼翼做双人调息之术,还顾及她的名节,只将伤口部分露出,由那处慢慢将内息探入。花尽心思让你尽量在昏迷中也不要痛苦折磨。
你现在竟然忘恩负义的说些酸老子。
濂靖生气的样子有些可怕,三两的眼神左摇右晃,她有不知为什么要躲避,就是觉得心中好像亏欠了眼前这个人。
就在三两左顾右盼之际,濂靖竟轻轻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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