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伯还没有说什么,赵伯母在一旁开口:“老公,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就答应了吧。”
赵伯伯睨她一眼:“你这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拿馆长印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未必能够救得了许见深。”
金巧巧听他这么说,不管不顾地又哭了起来:“赵伯伯,您一定非要见死不救吗?”
赵伯伯听她这么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也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啊。”
金巧巧扑进赵伯母的怀里,再次呜呜地哭了起来:“伯母,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该怎么办?如果孩子爸爸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赵伯母拍着她的后背,看向赵伯伯:“老公,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赵伯伯重重叹息一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金巧巧听他这么说,睁着红红的眼睛问:“什么?”
她就知道,被爸爸一直忌惮的赵伯伯,面对馆长印的引诱,不会不帮她的!
“关键还在于你肚子里的孩子,”赵伯伯瞥了她肚子一样,“按理来说,你才是云竹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那么他将是云竹馆未来的继承人。”
金巧巧不由得摸了一把肚子:“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毕竟势单力薄。”
“有我在,巧巧,赵伯伯会帮助你的。”赵伯伯看向她。
金巧巧心头一晃,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古代不就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一说?虽然她是个不成器的,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个宝贝疙瘩,赵伯伯拿着孩子做名目,接手馆长印,自然也就总揽大权了。
虽然她想明白了这一层,但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好。”
无所谓了,赵伯伯乐意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也好,还是真心想要帮她也罢。
只要能够救见深哥哥,都无所谓了,现在就只希望何佳洛已经拿到了两条杠。
又商量了一番明天的事宜后,金巧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在药店门口看到焦急等待的何佳洛。
金巧巧把车停下,摁了下喇叭,何佳洛看见是她,便跑了过来,开门上车。
她一上车,金巧巧就连忙问:“怎么样?”
何佳洛一扬手里的验孕棒:“有了。”
金巧巧深深吐出一口气:“很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何佳洛心中却有疑惑:“要这个做什么?”
金巧巧嘴角一扬:“做戏。”
*
小刀离开后,走到水榭假山前,愤愤不平地抬手击出一掌。
这么多年了,巧巧也是只对许见深念念不忘,那个许见深有什么好的,值得巧巧如此待他?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那个叫苏浅落的。
哦,不对,他现在失忆了,忘记了他喜欢的人。
小刀冷静了下,眼底的郁气渐渐聚拢。
现在他失忆了,面对巧巧,难免之后不会动心。
如果以后他心动了怎么办?一想到这,小刀感觉整颗心都在油锅里滚过一遭似的。
他收起拳头,直奔云竹馆的暗室。
现在不比古代,有私牢。但是暗室也还是有的,就是为了关押一些人。
而许见深就被关在最里面的那一间,明天他就会被提出接受全云竹馆人的审判。
这一劫,他定难逃。
但是今晚,他还有话要问他。
一进去,就被守门的人拦住:“林叔说,谁也不许见他。”
小刀是金老板的人,这些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眼瞧着金老板不行了,以后云竹馆肯定是林叔当家,所以便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敢拦金老板跟前的大红人了。
小刀却毫不在意地笑笑:“我就奉林叔之命来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他会魔术这件事吧,轻轻松松就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为了避免这件事发生,林叔让我过来废了他的一双手。”
他这话一出,才被放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许见深。
即便是被绑着,也丝毫不见落魄,仰着头,眼睛锐利地看着他。
小刀走近了几步,许见深看着他问:“你是谁?”
忘了,还真的是忘了啊。
小刀嘴角残忍一笑,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肩胛骨,随后用力,咔嚓两声脆响。
许见深闷哼一声,咬着牙,硬生生地受着了。
他就知道,这群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只不过,他总觉得这一下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痛感袭来,许见深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也还是问:“你到底是谁?”
小刀不答,伸手摸向了他另一侧的肩胛骨,似是打量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们可是认识好多年呢。
又是“咔嚓”两声,手下没有一丝留情。
许见深咬着后槽牙,重重吐出三个字:“不、记、得。”
小刀满意地收回手,“我是小刀。”
许见深:“......”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许见深:“......”
“你喜欢巧巧吗?”
许见深明白过来了,他这是被金巧巧的暗恋者给伤了。
何其倒霉。
许见深深吸两口凉气,答道:“不喜欢。”
“为什么?”小刀诧异地问。
许见深闭上眼睛,一边忍受着疼痛的同时,一边回:“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喜欢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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