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壕沟前头堆积的沙袋上放眼望去,自我们脚下至那大坑的中间地带宛如被开花从头到尾弹犁过一遍似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好比马蜂窝,那地上的划痕似乎都是沿着爆炸冲击波的方向向外辐射蔓延开来,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五花八门的碎肉毫无规律地散落在地面上,整片地面几乎被千奇百怪的液体浸染了一层,仿佛一只大染缸的水漏了出来,花花绿绿地看着使人格外的恶心。
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那些尸体几乎惨不忍睹,每一具表面不是千疮百孔就是全身钉满钉子,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整之处,再加上那些怪物丑陋的外表,一时间令人看着更显狰狞。而且更令人厌恶的便是整片战场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气味极其凝重刺鼻,只要稍稍置身其中一会就会让人感觉到头晕恶心欲呕,不得不赶紧退出来,这不适的反应才逐渐缓和了许多。
“这特么怎么这么味呢”王大头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地用脚踢了踢脚下的半块不明生物的脑袋很是嫌弃。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基本相似,对于这种说得上是惨烈的场面对于这里见惯了生死的每一位参战人员都可以说这都已经是常态了,只是最初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用毛巾捂住鼻子后便开始清理战场。
这片区域内几乎无法下脚,向前走三步两步之内脚下地面遍布着歪歪扭扭地铁钉,尖锐锋利的钉头横七竖八仿佛刺猬背上的根根倒刺让人无从落脚。这种情况使得清理工作进度十分迟缓,眼看着雾气再次从四面八方向这里弥漫合拢,宽敞明亮的滩头能见度渐渐降低雾气的包围圈也逐渐缩小,视野一步步被云雾吞噬遮挡下潜在的危险系数根本无法估算。
王大头在李小南的建议下一咬牙果断地下达了撤回防线的命令,毕竟**********教导我们,生命要重于泰山。这些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生命不能似鸿毛一样轻易损伤。
壕沟内的防御工事短时间内已经快速地得以修整完毕,之前被掀飞的各种武器装备此刻也已经排列有序地重新安置好,受伤地人员也已基本无大碍,躲在壕沟内我们什么工作眼下暂时都无法开展,唯一能做地就是趴在战壕内眼巴巴瞅着层层雾气自四面八方飘荡着相互靠拢。
哎呀,这种被动的局面看来短时间内我们是束手无策了,这种能见度的雾气之下主动出击根本就是个笑话,打都没法打,盲目射击纯属浪费弹药。
我靠在垒实在的战壕内的土墙上,后脑勺无力地贴着沙袋,昂着头两眼无神呆呆地仰望着头顶那从云层缝隙投下的金色的阳光出神。此情此景我们仿佛置身于龙卷风地暴风眼正中心,四面八方地万丈白色墙壁直插云霄,上方天空之中是许久未见的蔚蓝天空,天空之上道道金色的阳光沿着白色的雾气墙头洒下金色的余晖,打在缭绕的散发的升腾雾气之内将对面的雾气都染成了金黄色,在这感觉仿佛终日不见天日的清晨让人倍感欣喜若狂。我心中不禁连连感叹:见到阳光真好啊....活着的感觉真好.........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希望那些怪物不要再来了。
我多么地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凝固,有蓝天/有碧水/还有一张张我熟悉地面孔,多好。可终究天不随人愿,头顶地那一抹阳光最终还是当先被聚拢地雾气笼盖住了,起初还能看到投影在头顶上金色地光雾,随着雾气地越聚越多上方云层越来越厚,天色慢慢地暗淡了下来,那清晨阳光的颜色再也看不到了,它们被彻底的遮盖住了。
“唉?谁看到刚才的那根电缆去哪儿了?”当我还在发愣之际,只听王大头冷不丁地大声喊道,原来当他们安全返回阵地清点了一遍物资之后,他忽然想到了先前那根通了高压电地电缆在刚才那强烈地爆炸过后便不知去向了。当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那可是高压电,就连普普通通的农业用电一旦触碰到弹药那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还是这等高压电,无论谁随随便便碰一下那都是会轻易要人命得,这简直就是一颗隐形的定时炸弹。
“啊!”
冷不防地一声惊叫使得王大头脑子嗡嗡直响,只觉得血压蹭的一下子直撞脑门。他连忙拨开人群冲着出事地点跑去:“让开让开让开。”
他飞快地冲到了人群内,举目快速扫去,当看清楚现场地状况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一下子落了地。
就见一名电话兵正用手高高举着那根电缆,除了神情有些慌张并没有出现想象中将人烧成焦炭的惨象。
“快将那电缆放下!”
尽管那根电线在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危险,但王大头还是第一时间吩咐人疏散附近的人群,谁也不能保证它是不是被炸断的。经过电话兵的紧急检查电路,最终发现电线并没有被炸断,原来当爆炸响起的瞬间,雷达站内的工程兵便立刻拉断了电闸,若非如此恐怕很难避免造成意外的伤害。
听完电话兵的汇报,王大头的顾虑这才被打消,没了后顾之忧心情愉悦了许多,无意中的一瞥顿时指着我便哈哈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我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不止王大头一人笑了,周围的人望着我无不哄堂大笑,即便李小南扭过了身,但是她不断颤动的背影还是出卖了她,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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