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堂屋里的村民,神色骤然乍变。
吕婆子第一个喊道:“姓常的,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我儿可是清白的读书郎!”
“好一对常家父女啊,你们一个偷人,一个告污状!”
“你闭嘴吧!”常乐爹怒瞪着她,把药粉包从怀里拿出来。
他把东西给族长,道:“族长,这是我和大庚哥几个,从吕秀才手里夺过来的,可让翁老查验,一个干净的读书人,怎会在房里私藏这种害人的东西!”
族长把药粉包递给翁老,翁老接过来,仔仔细细查验了番,道:“的确是mí_yào。”
说罢,翁老端着包着药粉的纸,递给族长看,道:“这是学院专用的宣纸,一般人家没有。”
这一发现,间接指证了吕秀才。
族长蹙眉道:“去年大旱后,家家户户困难,今年村里在学院读书的,就只有睿超了!”
常乐爹紧接着又拿出一纸供书,道:“这是吕秀才亲笔所写,对他所作的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下所有证据都直指吕有才,堂屋里原本帮着秀才说话的那些人,气势瞬间低了许多,有人不可思议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是我们村唯一考上秀才的啊!”
吕婆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喊道:“族长,这肯定是姓常为了护他女儿,使出的诡计,我儿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诡计?”穗穗冷笑的看着她,从袖兜里拿出吕秀才写给原主的信件。
“族长,这些书信,都是吕秀才这些年写给我的,上面那封,是他三个月前约我去后山游玩,字字灼热,您一看便知。”
族长刚看完吕秀才写的供状,明白此事已非同小可,此刻看到穗穗提供的信,立马接过,打开来看。
众人只见族长那晒黑的老脸,肉眼可见涨得通红。
族长是认得吕睿超的字迹的,而且每封信里,几乎都有提及到常乐宝的名字!
他重重的放下信件,看向常乐爹,沉声道:“吕睿超来了吗?”
吕婆子一听族长直呼她儿的名字,心里大大一跌,忐忑道:“族长,睿超肯定做不出那样的事来,您要信他啊。”
族长指着书信怒道:“信他个鬼!我能认不出他写的字吗,铁证如山在这,就是他害的常乐宝,他自己都认了,你还在这狡辩!”
吕婆子一怔,身形颓然一垮,瞬间矮了大截。
常乐爹对门口喊道:“大庚哥几个,把吕秀才带进来,让他娘好好看看,她家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穗穗看向门口,只见大庚叔几个,扣着鼻青脸肿的吕秀才,走进屋来,这是她头一次和原主记忆中的吕秀才打照面,印象更糟了。
“超儿!”吕婆子看到受伤的儿子,立马心疼的扑过去,对大庚几个喊道:“你们押着我儿作甚,他可是秀才,见了知县老爷都不用下跪的,你们几个刁民,怎敢打他!”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常乐爹和大庚叔几个,喊道:“刁民,刁民,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梅盛兰!”族长直呼吕婆子娘家姓,冷厉道:“这是我吕家村,休得胡闹,这信纸和供纸上一笔一划,皆出自你儿子的手,他好歹是个秀才,旁人还能迫了他!”
吕婆子自从嫁过来,已经许久没听到自己的本名了,不由怔愣。
吕秀才看着自己的娘,不知是气还是恼,只冷声道:“娘,听族长安排吧!”
都怪娘,说什么有两个婶子盯着常家,结果常英带人抄到家里来了,都无人知晓,这才让他们逮了个睁着!
也是他把常英想简单了,今日才着了常家的道,不过,族长还指望他考功名,给村里争光,相信他不会放弃自己的,顶多小惩大诫。
吕婆子刚张口,就看到了儿子眼中严厉的威光,嘴巴张张合合,究竟是没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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