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你爹呢?”大庚叔喊道。
"在屋呢,叔。”穗穗话音刚落,爹就出来。
“大庚,出什么事了?”
大庚叔急切道:“英子哥,隔壁杨家村的人找事,和我们村打起来了,快抄家伙跟我走。”
爹摸起墙旁的木棍,就一起奔了出去。
“孩子爹,大庚兄弟,你们小心着点,别伤了人!”娘追出来喊道。
爹回了声:“诶,放心吧!”
穗穗微拧眉头,娘这到底是担心爹,还是怕伤着别人啊?
“娘,爹不会有事吧?”她担心的问道。
娘笑了笑,轻拍穗穗的肩膀道:“不会的,你爹是打架的祖宗。”
......
也不知是娘话说满了,还是怎么回事,直到中午,也不见爹回来。
娘做好中饭后,脸上也开始浮动起担心来,不断张望着院外,道:“乐宝,你先吃饭,我去外面看看,你爹不应该去这么久啊。”
穗穗也担心,塞给娘一个小药瓶,道:“娘,你这是创伤粉,撒伤口上止血长肉用的,你再带把镰刀防身。”
“好。”娘接过小药瓶,拿了把镰刀出门。
穗穗把桌上的饭菜端去灶边热着,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和原主常乐对爹娘,都有着同样的亲情。
她在屋里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有动静,起身披上袄子,托着肚子刚走到院门口,正好迎上回家的爹娘。
“爹,出什么事了?”
常英看到她,赶紧和老伴过去扶着,“就是修水库的事,杨家村想多占我们的地,反正他们些个老百姓吵也白吵,最后还得管家定夺。”
娘道:“乐宝,我把创伤粉给几个被打伤的老乡用了,挺见效的,敷上就止血了。”
穗穗笑道:“娘,哪有这么快啊,怎么着也要等个几息时间。”
娘看向常英,打趣道:“你爹可得意了,逢人就说这是他家乐宝配的药。”
常英老脸一红,腼腆道:“别唠叨了,回屋吃饭吧。”
“我把饭菜放在灶火旁边,这就去端。”穗穗忙道。
“你们娘俩进屋去,我端来就好了。”常英说着就往柴房去了。
娘低声吃笑,和穗穗低声道:“你爹还不好意思了呢。”
穗穗知道这个爹是不善表达的,笑着和娘进了屋。
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氛围都是和美安宁的,穗穗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感,就连肚里三个孩子时不时闹腾的时候,也没有感觉特别难受。
下午,巧妹子来串门,说起今天在南山边的事,她兴奋的道:“杨家村来了好多人,我们村里去的那些人,根本就打不过人家,眼看要落架了,幸亏常英叔赶来及时,一套棍术“嚓嚓”打下来,就把他们逼退好几步呢!”
穗穗咂舌,自己爹居然这么厉害吗,还会打棍?难怪娘不担心,还说他是打架的祖宗。
常乐娘笑道:“巧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巧妹儿“嘿嘿”笑道:“我担心爹,躲在他们后面悄悄看到的。”
“真是孝顺孩子。”常乐娘夸着,不忘正色道:“不过以后可不去了啊,女孩子家家的,万一伤了哪里不得了。”
"嗯嗯,我记住了,婶子。”巧妹儿应着。
次日,县里的官兵来了,老百姓都在那围观,眼看着他们勘完了要走,村里人又炸开了锅。
有人喊道:“官爷,中间那条沟是两个村的分界,您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多占我们吕家村的地啊。”
“谁在说话,站出来!”带头的官兵喊道,凌厉的目光审视着畏缩的人群,盯了一会,见没人敢出来,他不耐道:“还做上衙门的主了,都散开,肃静。”
杨家村的人得了便宜,自然是高兴散场。
吕家村的个个垂头丧气,族长的脸皱得跟桔梗干一般,他做了个手势,和村民们都散了。
一村人又聚到了族长家里,个个愁眉苦脸,这时候,小孩子的哭闹声,就更惹得人心烦了。
族长朝门外喊道:“谁家的孩子在哭啊,快抱走。”
“族长,我家大贵在里面吗,能不能让他出来,帮我带一下孩子。”
是穗穗家隔壁的小凤,因为头胎生了个女孩儿,不受婆家不待见,公公和婆母不帮着带孩子就算了,还总张罗着要把她女儿拿去卖了换钱,直到她今年又怀上了,他们怕她气过劲,把肚里的孩子掉了,才没再提这一茬。
族长对羞得满脸通红的大贵道:“你快去吧。”
“诶!”大贵赶紧出去,他没想到小凤敢来这里,还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出去带孩子,让他做男人的脸往哪搁!
他满肚子气,出门拖着孩子就走,小凤挺着大肚子在后面追他。
穗穗和娘正好在院门口遛弯,远远就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骂的骂,哭的哭,地上的孩子更是可怜。
“真是作孽。”
娘亦是看不下去,道:“乐宝,你站稳啊,娘去去就来。”
穗穗娘跑到大贵一家跟前,从怀里掏出颗糖,道:“盼娣这是怎么了,哭甚啊,来来来,大娘这里有糖吃。”
大贵看到她,这才把孩子拉起来,忍着气道:“常婶,你怎么来了。”
他昨天亲眼看到常叔拿着棍子,打跑杨家村那帮人,还想着让常叔也教他几招呢。
穗穗娘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刚才拖着盼娣走,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她隐下气,道:“大贵,盼娣生得这般秀气,将来长大了,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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