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霁觉得李祥是个扶弱的性格,所以想用谢初晞的惨来打动李祥。
可她摘掉滤镜,从旁观者角度看自己才发现——谢初晞不惨,她被退婚、被抛弃,才是世人眼中小可怜。
她用手肘暗戳了戳前面的秦子瞻,扬扬下颚,表示自己领会了秦子瞻的话术策略。
亲自卖惨,她可以的。
秦子瞻则也接收到了苏清霁眼神的“殷殷嘱托”。
全盘交给他,他可以的。
两人异口同声。
“惹恼荣安长公主,清河这次恐会被赶出京城,到时风餐露宿、沿路乞讨……”
“沈郢自有苦吃,堂堂长公主,要教训人,还愁找不到机会?”
两人南辕北辙。
李祥被彻底搞晕:“这荣安长公主,到底是想教训沈郢,还是想帮沈郢?”
当事人忙低声交流起来。
“你不是要替清河翁主卖惨吗?”苏清霁把头埋在秦子瞻身后,小声嘀咕。
“什么卖惨,荣安长公主为什么要替沈郢来欺负自己女儿?”秦子瞻转过身想问明白苏清霁缘由,却不察苏清霁头靠在自己背上,这一转身险让她摔倒。
还好他一把捞住她,两人交握着站定。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
一番沟通约等于没沟通。
旁边的曾云泽拱手插话:“在下明白了。”
其余三人皆一脸懵逼:“你明白什么了?”
“错的不是清河翁主,亦不是沈知府和谢姑娘。在下……在下会与李兄宣扬,是富商何天赐强取豪夺、丧尽天良的。”
曾云泽这次没有再半天说不到重点,他晓以利弊,完全说服了李祥。
“李兄,你我二人翻遍临江城都没有找到何天赐的踪迹,想来他已经……既然如此,何不先保全活着的人?清河翁主做此决定,定有她的苦衷。”
尽管最后也没有搞清楚曾云泽明白了什么,但“使全京城的人称颂沈郢与谢初晞的情深似海”这个任务的进度条总算增长到了50,并以较快的速度持续增长。
苏清霁挑中的李祥和曾云泽,看似只是一个人一张嘴。但他们一个常年混于市井之中,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就是由这些市井小民的茶余饭后闲谈组成。
另一个,虽会试落第,但同窗总角已有不少进入朝堂。即便曾云泽不主动提及,也有些人出于自己的私心目的,向他打探那幅画像。
于是,一个缠绵悱恻、一波三折、跌沓起伏的爱情故事很快在整个京城传开。
荣安长公主府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故事。
苏锦儿喜难自持,一路小跑着往她母亲院中而去。
“母亲,沈郢的事情出现转机了!”都不需要禀告,她直接就推开了荣安长公主的房门。
提及众人对沈郢和谢初晞的怜惜之情,苏锦儿整个人都眉飞色舞,好似在说自己的大喜事。
“母亲,也不知是谁这般知情懂趣,替您将这难题主动解决了。”
苏锦儿越说越兴奋,她摇着荣安长公主的手撒娇起来,浑然没有在意长公主手中还拿着东西:“沈郢若因祸得福,另得重用,想必对母亲是感恩戴德。谢初晞那件事,您能不能不怪我了。”
她说的这一件,并非是苏清霁亲眼目睹的接谢初晞入府之事。而是,被荣安长公主一番训斥后,苏锦儿张皇无措下,又遣人将苏锦儿送回了临江城的事。
荣安长公主哪能不对这接二连三的犯错犯恼。但孩子只有一个,恼又能如何?
她看了眼被女儿晃落在地的银票,强迫自己心情平复后,拉了苏锦儿坐下。
“谢初晞,我已遣人去接。倒是另一件事,我想你亲自去办。清河在风来客栈已经住了半月,想来手里银两已不富余。你去接她回府。”
荣安长公主说完,苏锦儿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母亲面前放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这沓银票,在苏锦儿的不情不愿中,放在了苏清霁的面前。
苏锦儿根本不想接苏清霁回府,她自信沈郢的事,换她来解决,定要比苏清霁还做得好千百倍。
“母亲是希望姐姐回去的。毕竟十日后,就是皇祖母的寿诞,母亲特意选了那天为我请封封号。想来姐姐一定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场面。”
数日不见,苏锦儿恶心人的功夫大有长进。
苏清霁直接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态度:“翁主说完了?恕不远送。”
比激怒人,苏清霁表示,她的字典里没有输字。
苏锦儿原还笑眯眯的脸顿时有些狰狞:“你!”
她腾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向那沓银票:“黄口小儿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姐姐读了这些年的书,就不知道回报母亲吗?”
苏清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该为沈郢和谢初晞说的话,我已经让人去说了。难不成非要我亲自去京兆尹面前替沈郢鸣冤,才算尽了对长公主的孝道?”
苏清霁的话点醒了苏锦儿。
她原本不服气苏清霁,就是觉得——要让众人相信沈郢与谢初晞是真爱,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换她来做,有过之而无不及。
找个人,充作谢初晞前夫何天赐。苦主亲自替沈郢鸣冤,洗白的效果比谁都好。
如今何天赐的人选尚未找到,清河这个前未婚妻的身份却是现成的。
清河翁主当众为沈郢辩白,可比其他人窃窃私语有用得多。
苏锦儿立刻接话:“有何不可?”
苏清霁答话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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