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铭长老说笑了,当时晚辈只是年少轻狂,那能得知长老背后的深意啊。”北文剑低着头,说实话他挺惭愧的。人家明明在帮你,可你倒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人家鼻子骂。
“如今晓得我的好了?要不是看在黥隆兄的面子上,我早一巴掌拍过去了。”说到这,鄭铭长老也挺气愤的。
“多谢鄭铭长老宽容,晚辈当时也是被冲昏了头脑,不然哪敢冒犯您啊。”北文剑依旧低着头,不过脸色倒是好多了。
“行了行了,我还不晓得你?若不是你父亲回来教训了你一顿,你连这些客套话多不会说吧!”鄭铭长老摆了摆手,又道,“此次黄道宗选拔,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听闻你的女儿也在特招之列,如若她表现上佳,我倒是可以直接让她穿白衣。”
此时鄭铭长老也很无奈,遥想黥隆兄精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他这个蠢儿子。我堂堂圣上宗大使,你就不该送你女儿过来让我瞧瞧吗?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怕我看上她不成吗?
“晚辈便先替小女谢过鄭铭长老。”北文剑微微作辑,神色倒是未曾有太大的变化。如今,他女儿引灵成功,穿白衣早是十拿九稳的事。不过,他还是有些焦虑。他想让他女儿穿青衣。
“鄭铭长老,父亲他在圣上宗可还安好?”北文剑抬起头看着鄭铭长老,他父亲已经整整一年未曾来信了,就连黄道宗的入门选也是眼前这个老人告知他的,他真的有些害怕,害怕他的父亲出事。
“说到这,我倒是要恭喜你们北家了。”鄭铭长老笑眯眯的,北文剑听的一愣,不过那颗悬着的心倒放下了,毕竟是好事。
“黥隆兄不但一切安好,而且还在冲击道人上境。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北家便多出了一个道人啊!”鄭铭长老依旧是笑眯眯的,说不眼红那是假的,他已经在这凝子第六境待的老久了,看着别人冲击道人就如同在打自己的脸,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不过现在也还好,毕竟冲击道人境的是他结拜兄弟,之后也会给自己一个照应。
“那……那真是太好了!”北文剑满脸激动,“今日晚辈便大摆宴席,算是为长老您接风洗尘,也算是庆祝我们北家!”
…………
“看到天上那张道纸了吗?”北迎雪举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得意。
“自然。”墨不染依旧是平静的笑着,“在下便先恭喜迎雪姑娘了。”
“诶……你先别着急恭喜我,你呢?你打算怎么着?”北迎雪一双美眸笑嘻嘻的看着墨不染,她在期望自己想要的答复。
“在下还能作甚?继续在这喝喝茶,弹弹琴,陪着舍妹便是。”墨不染平静的答道。可北迎雪却慌了,这跟自己想要的答复不一样,不但不一样,而且还大相径庭,驴唇不对马嘴的。
“墨不染,莫非你不想去黄道宗修行?那可是我们黄道国的修仙圣地,多少人挤破脑袋要去呢!”北迎雪放下茶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墨不染。
“修仙虽重财侣法地,不过对于我来说,在哪都是一样的。”墨不染微微一笑,平淡的声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傲和自信。
“那你会去黄道宗吗?”北迎雪有些失意,她真的有些害怕墨不染说不去。
“一切顺其自然吧。”墨不染并未给出准确的回复,他去不去自然还是要看和茜玉如何,毕竟他是她的兄长,他总得陪在她身旁照护她。
“黄道宗哪里很好,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圣上宗了。哪里有上好的修行资源,哪里才是修仙者梦想的归宿。墨不染,我知晓你不是一个凡人,难道你就不想长生不老吗?”北迎雪有些惊慌,她真的想要墨不染同她一起去黄道宗。
“自然想啊!可人生在世,来来去去,欢乐几何?悲痛又几何?长生太遥远,不如珍惜眼前之乐,也好死去无悔。”墨不染平静的说道,他作为一个至仙,寿命齐天。如今,他都不晓得自己活了多少年月。不过,那些感人至深,令人难忘的场景却历历在目。因此,他懂得追求长生并非是为了活下去,而是去见证,去体验更多令人难忘的景色。不管是喜,是悲,是美丽,亦或是丑陋。
讲到这,北迎雪站了起来,她静静的望着墨不染,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入门选将会在三日后举行,我……我希望那时能看到你。”
北迎雪走了,这次连回头都没有,因为她知晓,这有可能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煮茶谈心了。她怕自己舍不得,怕自己要回去,她只能狠下心,看都不去看一下。
“三日吗?”墨不染望着远去的倩影,自己喃喃道。
…………
一家不起眼的酒肆中,北迎雪要了个上房独自坐着。
她叫了小二,说:“这就不烈,换!”
她的脸红彤彤的,看的小二春心荡漾,这哪来的丫头,张这么水灵!
不过他也只敢想想,毕竟自己就一个店小二,而对面那丫头一看便知是上层人家的千金,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他可不敢去冒犯。
“姑娘,这罗艳酿已是我们这儿最烈的了,我们……”小二还没说完,一个酒罐子便砸在了地上。
“你们这……什么破酒肆,最烈的……就这酒?那还开什么……什么店,关门算……算了!”北迎雪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店小二低着头,心里正想着怎么应付,可北迎雪却“扑通”一声趴下了。
店小二叫了两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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