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醒了。
我又梦到那日我和太子结婚之时,阿澈问我,你当真喜欢上了这东宫太子?
我没有回答他。
我是沈府的大小姐,阿澈是李府的公子。至于我和阿澈是如何认识的无非就是有日阿澈和我的哥哥沈诺在府里玩耍,结果沈诺一不小心把阿爹最喜欢的瓷器给打碎了。正巧又给我看到,沈诺早就吓坏了,忙跑过来跟我说:“这事千万不要让阿爹知道。”我自然是知道如果这事情给阿爹知道哥哥是怎样一个怎样的下场。
“纵使别人不说,倘若阿爹发现瓷瓶给摔坏了问起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怪府里的佣人吧?或者给风吹倒了?谁又会相信呢?”我反问沈诺。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阿爹平日里最宠的便是我,只要我把罪认下来,阿爹不会拿我怎么样。只是这话沈诺说不出口,而我也不想让阿爹失望也说不出口。
“到时候沈伯伯问起来就说是我干的就好。”我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处,好一个玉面郎君。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让人看了倒也感觉赏心悦目。我笑着问他:“你不怕我阿爹责罚你吗?那可是阿爹最爱的瓷器。”他倒也诚实:“怕,只是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妹之间感情出现裂缝而已。”
“哥,你看看,你还是个七尺男儿吗?人家李府公子倒是比你有骨气多了。”我转头打趣着沈诺。
沈诺被我这么一说,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谁说的?不就是...认个错?我...当真害怕不成?只是调侃你这个小丫头几句...阿..阿澈...你..不用替我认错我来!我堂堂一个沈府公子..还当真害怕不成?”
阿澈忍着笑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竟然阿诺有这么一个胆量,那便由你承担好了。沈小姐不必叫的那么生疏,叫我阿澈就好。”
我会心一笑:“沈清欢。”
后来阿爹问起缘由,哥哥独自一人上去请罪,我和阿澈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纷纷上前求情。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只是后来阿爹先是安排哥哥去习武,为国效力,到最后有时连三朝也不回来。
我很想念,但好在有阿澈一直陪着我。
阿澈长我一岁,他十六,我十五。待我倒是比亲哥哥还好,随后哥哥次次立下军功被封为四安将军很少回家。但阿澈依旧每日跑我沈府来。就连阿娘有次也忍不住地假意调侃阿澈:“阿澈,你喜欢清欢吗?”
阿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喜欢。”
只是那时我和阿娘也从未放在心上,毕竟那时我们都年轻,哪里分的清喜欢和不喜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宵节那日,我许的阿澈同意与他一起出了府。
出了府才知道这京城到底有多热闹,一眼望去家家户户都挂上灯笼好生热闹。
我和阿澈穿梭在人群中央,我从未看见过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突然间,我被一家挂满奇形怪状的灯笼的店铺里的红纸伞给吸引住了。我拉着阿澈便往那家店铺跑。远处看,那是一把犹如浴火重生的颜色的红纸伞,不是普通手艺人能做的出来的。在灯笼和夜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实。我早已不知不觉松开握着阿澈的手,阿澈低下头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道:“你喜欢?”
换做是别家公子我也许还会矜持,可我和阿澈太熟了,像是情同手足一般。我点了点头:“喜欢。”
我和阿澈走向店铺门口,掌柜便出来了,那掌柜倒也真的是般般入画的皎月美人。我和阿澈正想走进店铺里,掌柜却把我伸手揽住:“本店一次只能进一人,小姐还是暂且留步。”
阿澈听后回头,对我说:“清欢,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
我忘记阿澈进去多久了,我又早已饿的精疲力尽才想起我没有用晚膳,我随手找了个人问道:“公子,你可知道哪里有芙蓉糕。”我素来爱吃芙蓉糕,我想元宵节也定是有卖。
我在店外徘徊了一会,为何买把伞需要这么久?我有些不解。
“姑娘,你往前走左拐便是卖芙蓉糕的地方了。”
我犹豫了一会,我怕阿澈出来看到我不在他会担心。但我终究是没有抵御芙蓉糕的诱惑而往前去。
我很少出府,走着走着被人群挤压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街道上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我被挤着连走路都煎熬,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心想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一下。我不知道我走到了哪里,只是突然间周围全部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影。我清醒了,又开始感到害怕了,我怕真的如阿娘所说路上碰到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会把我拐卖到青楼去。当了娼妓怕是连阿爹阿娘也再也不想认我了。往常我若真想出门,阿娘总会派几个人跟着我护我周全,阿澈天资聪颖,就算是皮毛武功被他学的也是有模有样,阿娘放心。
人算不如天算,我和阿澈竟然走丢了,
倘若我一开始就站在店铺外不离开也好,我好后悔。
我尝试着出路,往四处寻走,天也越来越暗了,我每走一步心里都是提心吊胆。
我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没有看过那些给安忍残贼绑架少女把她们边打边骂毫无颜面的当众羞辱卖到青楼。我越想越害怕,我蹲下来开始任由自己眼泪落下来打湿了衣裳。此时我多么希望阿澈可以找到我,他可以出现。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后悔自己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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