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若是空闲的话,可以去圣山走一趟,那里有人在等着你。”老人望向北方似是忆起往昔。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走在范府外的小道上,武秀从青戒中取出一枚古朴玉简,其上以仙秦篆体镌刻“霸道”二字,玉简本身也是散发出一丝刚猛霸绝的气息,摄人心神,在手中掂量,老人的有些惆怅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
他不明白老人话语中蕴含的意思,老人对他并无恶意,若是有空他自然会去走上一遭。
只是有人在等着自己,这一句就很值得让人深思,等着自己,还是说在等那位万载岁月前的上将军。
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涉及了一个如何证明“你”是“你”的问题,也许在老人看来自己与那位上将军根本就是同一人。
多想无益,一切虚妄终究只是虚妄,待他日实力足够,那些让人困惑的谜团自然不攻自破。
不知不觉间穿过大街小巷,江面风起拂过面庞,些许微凉让人觉得清爽,岸边泊着许多舟船,算算时间,也是该吃饭了。
再一次来到江边,那种不真实感再次涌上心头,就像是一个梦,短短两天,梦回仙秦,平白无故多了数百年的阅历。
更有魔族至高练体之法,与数百功法武技,换作别人也许会做梦都兴奋的笑出声。
只是这一切,武秀并不想要,若是放弃这些东西可以避开这万年的纠葛,宿命因果,他会毫不犹豫丢下这些在别人看来甘之如饴趋之若鹜的身外之物。
老人棋子万载一落,弹指间,斗转星移,天河倒悬绝非难事,那么与他相对而坐的对弈之人,又是何等强大。
既然无法避开,武秀索性坦然受着,所以才在收取功法武技时没有一点点的心虚,若不是老头拦着,武秀绝对把那杆大戟一柄收了。
真是搞不懂那老头留着自己的东西做什么,若不是老头厚道得很,武秀此刻都有些腹诽老头贪墨自己东西了。
不想做那个人,但属于“他”的好处,他可都想要,没办法,谁让自己仇家无数。
如今又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些,老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武秀也不是傻子,能让老头和那位上将军用万年时间布局的角色,能是好惹的?
也罢,既然老头说自己所走的路是万年前经过无数次推演而出的,便是避开了那些隐藏在暗中尚未可知的敌人,相对而言是最适合自己也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应该可以放心大胆的走。
“大人,大人…”
一阵急促的喊声,倒是让武秀回过神来,转身看到有些风尘仆仆的魏殃,不过他一身狼狈,邹邹巴巴的的衣服上沾着些许泥土,好像被水浸泡过。
这是在哪挨揍了么,武秀有些无语,魏殃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扑来,径直抱住武秀大腿。
“大人,小的找了您整整两天两夜,以为见不到您了。”
武秀脸一黑,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魏殃,这说的什么混账话,话里话外好像在咒自己去死。
索性给他白眼轻轻一脚踹开,武秀是有小小洁癖的,哪能容得了他鼻涕眼泪往自己衣服上乱抹一通。
后者倒退几步一屁股蹲在地上,反而笑了,只不过有点傻兮兮的贱样,“大人,你没事就好。”
武秀打量了一下这家伙,除了衣服头发脏乱,脚上蹬的靴子也是快要磨破,大拇脚趾即将呼之欲出。
眉头一邹,“怎么回事,搞成这幅模样?”
魏殃一听,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大人,这两日我不眠不休跑遍了整个郡城,大街小巷,江面,包括水下,我都有去找,鞋子都磨破了。”
他的狼狈模样倒不像作假,不过这个去水下寻找自己是什么鬼?有必要去水下找吗,难道他魏殃觉得自己是只旱鸭子会溺水不成。
魏殃看着武秀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大人,小的听说有的修士到了灵虚境却仍不通水性,小的也是担心……”
自己辛苦劳累两天走遍了整个郡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眠不休倒是假的,他还是会找那么半刻钟休息。
甚至他还想过如果找不到就一走了之的想法,但是像武秀这样的大腿不好抱啊,不到最后也不能轻易放弃不是,所幸老天还是眷顾他的,没让这大腿莫名其妙走丢。
看着武秀脸上渐渐缓和,他的吊着的一颗心也是缓缓放下,这么好的表忠心机会,他又不是蠢货,哪能好事变成坏事。
“陈新郎呢?”武秀开口问道。
魏殃一脸幽怨,果然自己在大人心中位置果真不如那小白脸,也许大人是有某些方面的爱好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份厚爱也就只有陈新郎可以享用了,理所应当,他再无半分嫉妒。
“小的实力不济,只能是陈兄盯着蒋鶴父女。”
武秀觉得魏殃看自己眼神有些不对,敬畏中带着那么一丝,“嫌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让陈新郎盯着蒋鶴父女?”武秀语气一变,有些森然。
魏殃心神一紧意料到自己可能是多此一举,“对不起,大人,是小的自作主张以您的名义看管蒋鶴父女。”
他也没有说蒋鶴父女在武秀失踪之际,毫无表示反而四下散心的事情,这样未免有开脱之嫌,反正还有陈新郎这位见证人。
“好,这次你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我有的,或者说我能拿到的东西你都可以说出来。”
确实如果没有陈欢盯着蒋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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