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没觉查出凌岁寒的情绪,还在笑吟吟地感叹:“还不知道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呢,这次我哥回来,难不成是为了把关?”说到这,萧月熹又笑了。
前路漫漫不知好坏,她居然也能笑得出来,真是……
凌岁寒的口中一阵发苦,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坛子酒不一会儿就空了,萧月熹推开凌岁寒要倒酒的手,苦笑道:“呵!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知道这么个事儿就成了,回头多用用功,监国司就交给你啦!”
说着,她站起身,一步三晃地往外走,腰间挂着的软鞭上垂下来的银铃发出阵阵声响。她边走边道:“不早了,我回家了!”
将军府里一片寂静,萧月熹乐得清静,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房间,谁也没有惊动。
借着酒劲儿,萧月熹睡得很沉,如果没有一大清早就被人从被子里剥出来,那就更好了。
半死不活地被季冰心拖出被窝,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就对上她恨不得吃人的视线。“我说怎么进宫面圣耽搁了那么久不回府,原来是改道出去喝酒了?萧月熹!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
萧月熹对着胳膊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味道,不禁对季冰心那敏锐的嗅觉十分敬佩。
“大嫂,这大清早的您有什么要紧事么?没有的话让我再睡一会儿吧……”萧月熹颇为留恋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床榻,觉得自己还没跟它温存够就被拉走,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季冰心闻言,眉头拧的死紧,眉梢都要竖到天上去了,气急败坏道:“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觉??赶紧换好衣服出来!”
听到换衣服,萧月熹来了精神,本能地瞥了眼季冰心的身后,果然,木蓝捧着厚厚一叠衣物正冲她挤眉弄眼。
果然……
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到处野,那些夫人小姐们穿的雍容华贵繁复大气的服饰萧月熹向来都穿不惯。季冰心拿这么一堆东西来折磨她,还不如直接在她耳边说教呢!
无精打采地任由木蓝和木蔻将那层层叠叠的罗裙套在自己身上,为了省事被高高束起的长发也散了下来重新梳成个繁复的发式,萧月熹惊奇地发现,虽然这两个丫头平时不用给她梳头,手艺却没搁下。
草草用了早饭,萧月熹顶着犹如千斤重的发饰,头重脚轻地出了房门,才知道这些完全都是开胃菜。当她穿着一身无比碍事的衣服,顶着千斤的脑袋,迈着碎小的步子在院子里走了一上午还是没能达到季冰心满意的效果时,萧月熹有一瞬间想要撂挑子走人。
季冰心浑然不觉,陪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上午,她鼻尖也冻得通红,可锐气不减,横眉冷眼道:“连个步子都走不好,将来岂不是要让人笑我将军府没有家教?继续走!走不好就不要吃饭了!”
萧月熹不以为意,她经常忙到昏头顾不得吃饭,少吃一顿两顿的真的不打紧,可是季冰心陪着站了这么久,能不能吃得消还真难说。
喜欢妃同反响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