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战场是明鹤意外失去孩子以后,就一直在没有怀上孕。邬聿政与徐达交情十分好,也觉得此次战斗连累了明鹤,因此特意请岸涯亲自为明鹤整理药草,调理身体。
虽然明鹤是山匪出身,但是战争场面和他们平常的打斗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此次战争结束对明鹤来说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生死无常,明鹤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还是要对徐达温柔一些,体贴一些,不该像从前那样母夜叉一般欺负他。
但是她的体贴,徐达真是享受不来。刚从军营中回家,明鹤便亲自为他端茶递水,笑容浅浅的样子。徐达承认自己的夫人还是十分貌美的,但是真的不适合这样温柔的笑容,笑的他毛骨悚然。
可惜,明鹤并没有感受到来自自家相公的恐惧,还是在一边兀自说道:“相公!你饿不饿呀?渴不渴呀?”
“相公,奴家为你倒杯水?”
“相公,奴家为您捏捏肩膀?”
“相公,奴家给您洗洗脸?”
明鹤一番温柔体贴下来,徐达腿软的就差下跪认错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但是要知道明鹤以前只会问:“说,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说,为什么这个月的俸禄少上交一两”
“说,那个什么黑凤又把你带到哪里去撒欢了?”
徐达实在是接受不了她如今这样的体贴,最后知道只好借口军中还有事,逃出房间。这时候,黑凤和邬聿政还没有成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了邬京,邬聿政竟然不怎么和黑凤亲热,甚至处处躲避。当然,邬聿政是因为以为黑凤心脉还没恢复,不敢靠近,但是黑凤并不知道,因此十分气恼,两人相互抱怨彼此的另一半,越说越是投契。于是最后黑凤干脆带着徐达、黑阳、黑雪等人出去喝酒,寻寻斋、杨柳园,昼夜不回。他们每日如此,邬聿政也自然是每天万般无奈的在各大酒楼中接回自己的小狐狸。
但是明鹤就不同了,一开始还能装作贤良淑德的样子,好似十分大度。可是时间久了,明鹤就越发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终于,徐达再一次醉酒之后,明鹤忍不住家法伺候。挥动着自己的鞭子,吓得徐达一下子醒酒。
明鹤气恼道:“我对你这样体贴,你怎么反而不知好歹,到处撒欢?”徐达一边跪在凳子边,一边委屈道:“可是你从来不曾这样温柔,如今转了性,我实在不习惯,而且你不知道自己温柔起来,比发怒更可怕。”明鹤气的猛然从床上站起来,不小心撞了脑袋。
徐达见状,也不再跪着,立即起身心疼道:“怎么这样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好?”明鹤终究也是女人,再怎么强硬也抵不过男人的呵护和疼爱,委屈道:“我这样转变还不是为了你?心疼你?”她这样子,徐达实在无法适应,但是他也知道明鹤是为了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可以长长久久,于是便抱着明鹤安慰道:“其实你这样一副夜叉做派也无所谓,我都习惯了。”
明鹤笑笑,每日故作温柔也确实是蛮辛苦的,明鹤想想还是从前快乐,于是在徐达的怀中一边捏着他的胳膊,一边狠狠道:“既然你非要喜欢我这样,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想着跟黑凤去杨柳园了,人家是女人,去也就罢了,你去做什么?”徐达只好忍痛答应,终究他还是更喜欢这样明快的明鹤。
于是,终日结伴泄愤的黑凤和徐达就这样分道扬镳。徐达每天操练巡逻之后,便会立即回到家里,然后像个小媳妇一般伺候着自己的女王。明鹤在他的陪伴下也渐渐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直到有一天收到邬聿政的请帖,邀请他们夫妇二人前来参加婚宴。明鹤前去恭贺,才听闻,原来黑凤竟是奉子成婚,徐达早已知道,只是不忍自己伤心,才一直没有说。
黑凤和邬聿政拜天地,明鹤诚心祝福,但是依旧忍不住暗叹世间不公,黑凤才跟邬聿政在一起多少时日?而自己和徐达已经很多年了。明鹤摸摸自己的小腹,看着拜天地的二人,心中酸楚。徐达似有所感,握住明鹤的手,笑意暖暖。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比起孩子,明鹤更加重要。
那一晚回府,明鹤身子十分难受,一直呕吐不止,徐达担忧坏了。一边为她拍背一边哄道:“怎么?是不是今日心情不好没有吃好饭?又或是婚宴上的食物太过油腻,不和你口味?”
明鹤吐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又一直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只是颤抖着:“不清楚,相公,我好难受。”徐达心中担忧,连夜赶到邬聿**中,请来了岸涯,好在黑凤现在怀有身孕,邬聿政不能真的跟她洞房,不然邬聿政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岸涯把了把脉,故作严肃道:“徐将军,你夫人的情况,你早日可要做好准备!”徐达闻言,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道:“只是有些呕吐,何以这么严重?”明鹤的眼中也是泪汪汪。见两人这般紧张,岸涯终于渐渐露出笑脸,一派慈祥:“十月怀胎,当然严重。”
徐达和明鹤都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倒是前来关心的黑凤笑道:“明鹤,你怀孕了,有喜了,和我一样要做母亲了。”明鹤听清他们说什么之后,先是一笑,随后忽然嚎啕大哭,徐达抱住她安慰道:“哭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宝宝?如今的得偿所愿应该高兴。”
明鹤泣不成声:“我只是……觉得太不容易了。”
岸涯和黑凤不再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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